飯店裡面,一個大的包房可以放三張大桌,容納三十多人。剛剛九點多,因為齊鎮長要等等會不會還有人來,所以酒席還要等三個來小時到中午才能開始,乾坐著也沒什麼意思,眾人三一群五個一夥的湊到了一起,耍起了錢來。福生一看心中猛然一喜,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現在這幫人哪個手裡也都的有個三千兩千的,不贏他們贏誰去呀!於是找了一個玩撲克牌的一夥人,坐了下來。
這夥人裡面全部都是各村的大小領導,相互都是熟悉卻沒什麼深交,跟他們用不著客氣。韓秘書也來了,不過韓秘書都找了個麻將的位置玩去了,福生坐下來金彩霞隨後也跟了過來,和福生坐到了一起,要和福生看一把牌。
「吆!金主任!怎麼兩個人玩一把牌啊?這關係還挺親熱的啊!哈哈哈!」立刻有人和金彩霞開起了玩笑。
「哼!咋的?男女搭配幹啥都不累!今天我們倆就要聯手把你們都給贏干了,趕緊把錢全掏出來吧,別讓我們費事!」金彩霞也不管那套,和這些人鬧了起來。
「金主任,那要看你的本事了。我看贏幹了不容易,要是抽乾了你或許還行!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這句話立刻引起了哄堂大笑。
「切!就你?做夢吧!你就是回娘胎裡面再回回爐,也論不到你來佔我的便宜!贏你的錢還差不多,你要是有種就堅持到最後,我讓你兜裡一個鋼蹦都剩不下!」金彩霞也不客氣,說話更是啥都敢說。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笑。
「你也別吹!你要時能堅持到最後,我把你贏得一絲不掛給大家跳脫衣舞,喝酒助興!哈哈哈!」
福生聽得都臉紅了,這群王八蛋,這哪裡是一群幹部啊,這分明是進了流氓窩。既然你們誰也不服誰那就讓我來吧你們的錢都掏出來吧!不贏你們我都是有罪啊!福生暗自下決心非好好的贏他們一場不可。
撲克牌很快的就發牌了,頭幾把福生小心翼翼的注意觀察,發現這些人還真的沒有什麼賭錢的行家裡手,於是膽子放開了,從認牌,碼牌,換牌,幾次的做手腳,不過十幾把,就有兩個人囊中羞澀,走人了。接著又換上來兩個人。
金彩霞樂得手舞足蹈,在旁邊手裡攥著大把的鈔票,還一個勁的和別人胡侃!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今天我們姐倆就要把你們這幫人收拾乾淨了,有膽子的就上來,全給你們拿下!哈哈哈!」
「金主任,妳要是干躺下,我就敢上去!哈哈哈!」有人見縫插針,占金彩霞的便宜。
「哼!這一尺高也能摔死你!有種不怕回家跪磚頭就把錢拿出來,過來玩幾把!」金彩霞連喊帶叫的往這邊叫人。
福生也不做聲,她喜歡這麼叫嚷的更好,也就沒人注意到他如何把錢贏走的了。福生是輸少贏多,連連得手。錢在金彩霞手裡,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贏了多少錢。反正金彩霞攥著厚厚的一沓。
「哈哈哈!大家玩的還開心吧!好了好了!現在合桌,馬上就要上席了,玩的沒玩的都停停手,看看大家能不能坐下,酒菜馬上就上來了。」劉秘書站了起來,高聲的安排大家就坐,因為齊鎮長已經來了。看看表已經十二點過了。
眾人放下手裡的牌,紛紛的就坐。原本嘻嘻哈哈的人群忽然的靜了許多。一是因為齊鎮長來了,二也是因為不少人輸得打蔫了。
金彩霞倒是滿心歡喜,把一大把鈔票塞到了福生的手裡,高興的竟然還親了福生一口。造得福生臉兒通紅,趕緊的把錢揣了起來。旁邊的人一陣竊笑。
這頓酒喝得大半人都醉了,有的是贏了錢高興喝多了,有的是輸了錢上火喝多了,金彩霞和福生是前者,贏了錢太高興了,竟然喝得暈頭轉向的,多虧福生還沒糊塗,打了車一直回到了家。一下車金彩霞就倒在了福生的懷裡走不了路了。福生急忙的叫付雲燕和哥哥福根出來一起把金彩霞架回了屋。
「福生,你們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快喝點茶水吧,解解酒!今天明月還來了呢,等了你好久你也沒回來,才走了!」付雲燕對福生說道。
「啥?明月來了的!哎呀!今天過節,我是不是應該去她們家看看去啊!對!我得去看看去!」福生說著就要往外走。
「福生,你都喝成這個樣子了過去能行麼?明月她媽會生氣的!而且,你空著兩隻手,去了人家也會挑禮啊!你還是不要去了!」付雲燕在後面喊道。
「是啊!我,我洗洗臉應該能好一些吧!我洗洗臉!」福生嘩啦嘩啦的洗了洗臉,然後四下裡找了一番,最後從櫃子裡找出來兩瓶酒來,拎著就奔明月家來了。要說平時福生還真的沒膽子來,他害怕被明月媽給趕出來。不過今天藉著酒勁,還真就沒想起來害怕,盡直的進了明月家的院子。
「福生來了啊!快進屋吧!」明月的父親正在院子裡準備秋收的工具,看到福生進了來急忙的說道。
「叔,過節了,我也沒買啥東西,給您拎了兩瓶酒過來,您嘗嘗!我知道您喜歡喝酒!」福生舌頭有些發硬,說話就知道沒少喝酒。
「福生,你咋還拿東西過來啊!你現在是村長,我怎麼能讓你給我送禮呢!」明月的父親急忙的說道。
「嗨!啥村長不村長的!叔您面前我怎麼敢那村長的架子。再說這也算不上是送禮,就是兩瓶酒,……!」
「福生,你回來了!你……你喝酒了?」明月在屋裡看到福生在院子裡,急忙的跑了出來。
「明月,鎮長、鎮長家裡的人太多,沒辦法,只好少喝了點。沒事,沒事!」福生搖著頭說道。
「福生啊!你的禮還是拿回去吧!我們可不敢收。你和明月的事我們也不敢答應,我不是說了麼,你等到明月大學畢業了再說吧!」明月媽站在明月的背後,冷冷的說道。
「媽!福生拿來的東西怎麼拿回去啊?不就是兩瓶酒麼,你就收下還能咋地啊?」明月央求著母親。
「嬸子!我上學的時候家裡窮,只有明月從不嫌棄我,和我是最要好的朋友。我父親沒了,母親走了,明月一直鼓勵我,讓我自己能夠勇敢的面對這一切。現在,我的條件好了一點,我不能忘了明月。我知道她在上學,所以我可以等她!在她大學沒畢業的這段時間她就是我妹妹,我親妹妹!我沒有了父母,你們就是我的父母!爸,媽!我來給你們買了兩瓶酒,你們能不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