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惡戰
屍王犼看到二人更是心驚,只不過依然不將二人放在眼中,冷哼一聲再也不看過來一眼。
「他日,我夫婦二人為這村子心力交瘁,讓兄弟看了笑話,近日聞得兄弟做了軍師以抗外魔,自然不敢怠慢,這不是雙雙感到了,只怕還算是及時吧。」那女子緩緩走來,對這狂生說道。
在場眾人,只有屍王犼和狂生認得二人,自然不知道二人的來歷,只是那無聲無息便到了眾人近前,可見其功力不凡。
「這二位賢伉儷恐怕就是我大哥口中常提起的易雲峰、王晴甄仙侶吧。」劉千鈞冒冒失失問道。
「正是我夫婦。」易雲峰道。
「果然是」劉千鈞居然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呵呵,一副臭皮囊而已。」易雲峰對自己的外表絲毫不在意,此話一出反倒讓眾人覺得此人內外如一,讓人挑不出毛病。
易雲峰一一看了眾人一眼,笑道:「此地都是高手,我們現在正有七人,正好對應了七頭,應了劫數恐怕便能破了這赤癲的原形。」
屍王犼突然冷冷說道:「我們七人對付七個怪頭,那赤癲如山的身子要誰牽制。」
眾人聽了不由得都犯了難。
「讓我上吧,現在只有我還能上前一搏。」一個弱弱的聲音在眾人身側響起。
狂生等人回頭一看,只見水熊蟲鼓起勇氣向狂生走來,只是雙眼明顯洩了底氣,不敢抬頭看眾人的眼睛。
紫鳳上前一把拉住水熊蟲言道:「你知其中的凶險,難不成真不要命了。」
紫鳳與水熊蟲相處多日,深知此人憨厚耿直辦事向來都是先做後想,本是殺場見慣了冷血的紫鳳,也經不住水熊蟲的感化,知其此去有死無生連忙上去勸阻。
水熊蟲輕輕撫開紫鳳的手,笑道:「我怎能不知,害怕才讓更要去,身後便是千萬黎民,若是我今天的死能換取他們的生,死又何妨。」說罷,已經拿起狂生手中的七彩卵蛋丟到了嘴裡。
一番話下來,無人不是動容,就連那看似冷血的屍王犼也忍不住轉過頭去長歎一聲。
「我也去。」紫鳳大步走向狂生。
劉千鈞上前攔住,言道:「我們又不是去赴死,雖說九死一生,也是有一線生機,你就不要去了,你就算是去了還是差的太多,靜觀其變吧。」接著又小聲說道:「我們若有不測,記得帶著兄弟們走,能走一個算一個。」說罷再也不理呆立的紫鳳。
八人中就水熊蟲功力最弱,功力越深發作越慢,自然是水熊蟲第一個發作。
水熊蟲頓時覺得渾身燥熱,無數真氣在身體中攢動,就連那任督二脈也是鼓脹的要爆開一般,一聲怪叫水熊蟲在地上一跺,頓時地面開裂生出一枝樹幹般的粗籐,扭扭捏捏不樹葉卻是分出不少杈子越長越大。
紫鳳驚呼道:「裂山籐。」
眾人一聽,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樹籐有多霸道。
水熊蟲還不算完,怪叫連連,身子頓時猶如磁石一般將那地面散落的無數兵刃吸附過來,跟著雙手一抱那鐵器兵刃便被水熊蟲揉成一個鐵球,這還不算,水熊蟲口噴熊熊烈火將那鐵球燒成鐵水。
此時,裂山籐已經長到十丈開外,水熊蟲把握的恰到好處,再用手一揮鐵水猶如鋼水怪蟒攀著裂山籐就上去了,不等那鋼水焚著裂山籐,水熊蟲便一口水噴上去,一處便多了層鐵甲。
沒一會的工夫,水熊蟲便弄出一個渾身鐵甲的巨人,水熊蟲翻身而上躍入其中,最後的裂山籐也合攏起來,再也不見裂山籐絲毫的蹤影,一個鐵甲巨人矗立在眾人面前。
「好個五行術,運用到了極致。」易雲峰忍不住誇道。
水熊蟲現今是什麼也聽不到了,一聲怪叫,那鐵甲巨人也跟著張開大嘴發出無聲的叫聲,義無反顧的直奔赤癲、蚩尤處而去。
狂生跟著也是一聲悶哼,渾身再次化成一團黑霧,僅有一雙明亮似燈的白眼閃爍,還能讓人感到一絲生氣,狂生笑道:「各位在下不才,先去也。」說罷,也看不出有何動作,只見黑煙滾滾向前飛奔而去。
易雲峰回頭笑著對王晴甄說道:「還是如此心急,你我夫婦二人看來也閒不下,去幫幫忙吧。」
王晴甄上前一把拉住易雲峰的手,雙眼之中隱隱出現一層薄霧。
夫婦二人心領神會:「嗽」的一下同時飛起。
剩下眾人自然也不怠慢,一個個均是往赤癲處而來。
赤癲此時雖說是畏首畏尾,可時間一長也發現其中的端倪,暴喝一聲:「小二欺我。」
那蚩尤也看出自己的把戲被赤癲看破,發出最後的一聲怪叫,六手結印則更是暴露出非是蚩尤,竟然結出九子真言**印,牛頭巨口之中含含糊糊的念叨:「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蚩尤生了六手,自然也比普通人結印快了兩倍,只是這九字真言在他手中蘊含的力量驚人,居然結印緩慢異常。
赤癲感覺到周圍氣場的變化,自然也不干怠慢,看出這是這偽劣假冒蚩尤的最後一擊,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七頭各吐一字,乃是地獄道七劫真言。
七字真言一出,七頭聚攏圍著一團熊熊烈火,為首的龍頭張著大嘴居然出現了佛家卍字訣,只是這卍字是倒著逆轉。
說時遲那時快,都是瞬息之間的事情,兩道真言氣流已經撞在一起,狂暴的氣流頓時將飛來的眾人吹散,僅留下水熊蟲,倒不是道法高超,而是關鍵時刻鋼鐵巨人腳下生根,無數的裂山籐在地下延伸,再加上這鋼鐵護甲沉重異常,反倒是讓功力最弱的水熊蟲穩穩的站住,而那些空中飛騰,僅靠法術而來,沒有憑借的依靠,自然被吹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