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節算計
堅牢地王一經想通,立刻站起大義凜然的喝道:「後退一步便是無數相親父老,那個也不能給我後退,既然無計可施,那便決一死戰又何妨。」說罷:「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杯子摔了個粉碎。
劉千鈞跟著站起,喝道:「甘願為聖王赴湯蹈火。」
狂生已然看出堅牢地王心中所想,卻不說破,只是緩緩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決一死戰,那便不需保守秘密,傳下令去犒賞三軍,今日夜晚便是最後一戰。」
劉千鈞接過令箭,高聲喝道:「得令。」說罷,再無猶豫轉身出了大帳。
看著遠去的劉千鈞,堅牢地王頓時眼神渙散,本yu想要藉著劉千鈞才幹獨霸一方妄圖成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卻不曾想幸苦培養出來的勁旅,轉眼間便要成為阻擋妖魔的肉盾、人牆,前途茫茫不知未來如何。
今夜黑幕降臨,黑暗的四周顯得格外淒涼,每一個士兵都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雖說連番勝仗讓士氣空前的高漲,但看到堅牢地王、狂生、劉千鈞等人都是手持兵刃親自督戰,都明白今夜的重要性,一個個緊握手中兵刃,手指關節都泛出白來。
今夜格外的黑暗,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在殺頭令的脅迫下,沒有燈火簡直就不算個什麼,所有人都靜靜的趴著,幾乎連喘氣都快要消失了,就算飢渴,也是很小心翼翼的取出吃下喝下,沒有人在這個時候不長眼,可風也快要消失了,讓所有人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每一個人完全融入到黑夜之中。
狂生帶著水熊蟲、紫鳳三人蹲坐在人群之中,雙目不帶絲毫的情感,只是遠遠的看著黑漆漆的遠處,心中說不出的彆扭,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忽略掉了,而這是最關鍵的一出處。
戰事謀略雖不能面面俱到,但直覺往往才是改變戰事的關鍵所在,而這一點的直覺,往往大部分人都不一定能抓住,就好似諸葛孔明,野史傳說其妻黃英夫人乃是諸葛孔明的賢內助,在智謀上甚至高於諸葛孔明,就是那木牛騮馬也出自其手,但要真的讓她統領三軍就能堪比諸葛孔明麼,非也,戰事變化瞬息萬變,那裡是看的幾本書,肚子裝點墨水便能通嘵,所以就算是那黃英夫人才高八斗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真刀實槍幹一場,恐怕就不行了。
狂生越是看那黑暗之中越是煩躁,一股莫名的驚慌油然而生,手也忍不住緊緊按住刀柄。
水熊蟲經歷連翻磨難,失去一臂不僅未見殘疾病態,反而是術**力大增,這回來反倒是他的功力僅次於劉千鈞,不然劉千鈞也不會放心將狂生留在此處,自己跑去統領三軍。
水熊蟲就是再蠢笨,看到狂生汗珠子不要錢的滴滴答答亂掉,也看出些蹊蹺,慌忙走到狂生身側問道:「師父,如何。」
狂生一拜手:「不妨事,心元守一。」
水熊蟲聽得吩咐退下,紫鳳一把拉住水熊蟲忙問道:「軍師一向淡定自若,這是何故。」
水熊蟲一把甩開紫鳳,一對豹子眼猶如兩盞明燈狠狠瞪了她一眼,面色肅殺也不說話,紫鳳被這一眼瞪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可心中卻噗通噗通亂跳,要不是天色漆黑,水熊蟲又及時轉過臉去,誰能想到殺人不眨眼的紫鳳此時雙頰紅暈,嬌滴滴顯出女兒家的真容。
狂生被水熊蟲這麼一打擾心中煩躁去了些許,雙眼微微瞇起遠眺敵營,突然心中一動,猛然高聲喝道:「劉千鈞快給我放火箭,只管往遠射。」
四下寂靜的黑夜,被狂生炸雷一般的吼聲打破,藉著便聽到劉千鈞喊著:「乘風。」
無數的離弦之箭飛到最高處突然爆出一團火焰,跟著無數的火焰亮起,一剎那間好似天空出現了無數的星光點點,只是這些只是流星,帶著火焰拉出長長的尾巴向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