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戰馬
狂生喝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何將可為先鋒奪個綵頭。」
阿修羅界四**之中並無先鋒官,與大宋不同。
水熊蟲早也聽狂生說古,晚也聽劉千鈞講書,早已是躍躍欲試,渾身上下火燒火燎的難受,二人本意乃是勸其成為明事理、曉大意之人,卻不曾想,這小子專揀那些殺人放火的放進腦袋,看到沙場之上別人不是吃驚便是恐懼,他卻不然,高興的不得了,現在藝業在身更是覺得天地之下除了師父誰也不是對手,一雙大手都冒出汗來,狂生話音剛落,這小子便一下蹦了出來,高聲喝道:「弟子願為先鋒,殺他個七進七出。」
劉千鈞本想出來,沒想到這小子倒是蹦躂的快,又聽他的話更是搖頭,悔不該給他說「三國誌」,這小子當自己是常山趙子龍。
軍中無戲言,居然說出來就不能拿回去,不然便是殺頭的罪名。
狂生也不能包庇尋思,伸手將令箭取出遞給水熊蟲。
水熊蟲出了中軍大帳提溜起剛剛打製的兩把六稜八角金銅錘邊往外走。
劉千鈞趕了幾步追出來了,拉住水熊蟲:「意欲何往。」
水熊蟲回頭看了劉千鈞一眼,心想你傻啦還是聾啊!剛才我說的沒有聽見,可終究是長輩不敢造次,只得回答道:「帥前討令,當個先鋒。」
「如何去。」
「自然是騎著猙上陣,不然走著上去啊!」水熊蟲多少有些不悅,這劉千鈞什麼時候開始拖拖拉拉,難道是嫌我搶了他的頭功。
劉千鈞不由得冷笑幾聲:「但凡陣前殺將皆是力大招沉之輩,你那猙能扛得住幾招。」
看到水熊蟲癡迷瞪眼的德行,劉千鈞一拍手,身後一人將一匹獨角怪馬牽了上來。
馬匹本身在阿修羅界就是稀罕之物,可眼前的這頭獨角怪馬更是稀奇罕有,頭頂之上的獨角乃是一簇簇長毛擰著彎鑽天而起,看似獨角實則長毛,此馬鼻大氣重、四蹄生鱗、雙目如電放出懾人寒光,不看到生人還好,看到生人牙齒磨著「咯吱吱」怪響,馬尾一甩「辟啪」亂響,一身的腱子肉見稜見角。
水熊蟲忍不住說道:「真是匹好馬。」
劉千鈞本意乃是挫一挫水熊蟲銳氣,免得戰場輕敵,差不多自然是見好就收,笑道:「這可不是馬,不見它四蹄生鱗,頭生獨角,我告訴你,此獸人稱獨角踏雲麒麟獸,傳說漢朝霍去病便是騎著此獸征戰南北所向無敵,此獸乃是龍種,聽人言,辨明理,你善待它則善待你,本是給劍兒的坐騎,現在你搶了先鋒,自然先讓你騎著殺敵,戰場殺敵不比兒戲,萬事小心謹慎才是上策。」
水熊蟲也不知聽進去幾分,只是緩緩的走到獨角踏雲麒麟獸跟前,輕撫著鬃毛輕聲道:「如此神駿,讓我在你背上可是虧了你,可我搶了先鋒,總要納個投名狀,有了這投名狀必是手到擒來,你我今日便創出一翻名聲,揚名立萬名留青史。」
水熊蟲的話剛說完,獨角踏雲麒麟獸好似聽懂一半,人立而起「稀溜溜」一聲怪嘯,響徹天地。
水熊蟲大喝一聲,翻身躍上馬背,眨眼工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