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移山一聲暴喝,左手綠色荊棘瞬間佈滿了沙移山的一條手臂,左手被突然變粗變多的綠色荊棘佈滿後好似手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綠色手臂,並用荊棘手臂硬抓劈下來的狂刀。
狂刀所向披靡一直劈到沙移山的左臂肘關節處,才被密密麻麻的綠色荊棘纏繞著停止下來,狂生早已癲狂,內勁不足以再次施展,否則就算是整條臂膀也不能堅持下來。
纏滿了綠色荊棘的手臂此時早已不見了原有的優雅,劈為兩半的手臂血肉模糊,狂刀散發出來狂暴的刀氣將本已慘不忍睹的手臂肌肉攪碎,看起來非常慘烈的手臂上,在那些碎肉當中長出無數的綠色荊棘纏繞著狂刀。沙移山臉上並沒有絲毫的疼痛的表情,恰恰相反,一絲殘忍的冷笑浮現在沙移山的臉上。
渾身散發著凶煞之氣的狂生早已沒有了任何的氣度,更加不要說是防範自身的能力,沙移山這一招丟車保帥的招數雖然明顯,卻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
沙移山一聲暴喝,右手荊棘合攏擰成一根麻花狀,十幾根綠色荊棘瞬間融合到一起,只是眨眼的工夫便開出一朵花瓣如同觸鬚一般揮動的紫色花朵。
如果花瓣不是如同龍鬚菜那樣觸鬚的摸樣,僅憑嫩粉色的花蕊便可以讓在場所有的女人動容,可現在這樣詭異妖邪的花朵就算是最為膽子大的人也不干觸碰。
此花一開,狂生心神為之一震,好似被人重重的敲在後腦勺上,凶煞之氣有所收斂,可腦袋卻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
沙移山藉著狂生迷糊的時候,緩緩的將右手的邪花按在了狂生胸口之上。
綠色荊棘生出的邪花是天下至陰至邪的東西,在西域沙漠之中有一通向大海深淵的海眼,曾經逃出過一根綠色荊棘,雖然沒有海水的滋養難以開花結果,卻越長越大猶如狂風一般吞噬著沙漠中的血肉生靈,西域中一小國不知用什麼方法控制了邪花荊棘,一時間成了西域中最強大的國家。
沙移山弄出的綠色荊棘本就是至邪之物,可邪花荊棘並不適用與貼身肉搏,沙移山看出狂生剛剛為了朱蕊真心神大亂,心神上露出來破綻,便想出了這麼一條毒計,迫使狂生就範。
世間本就分為陰陽二級,既然正不壓邪,那便是邪要壓正,狂生不能固守心神便讓沙移山佔了個便宜。
可沙移山哪裡知道,看似正氣凜然的狂生被破了心神防線卻發出凶煞之氣,弄了個措手不及,還好這邪花荊棘只要能開花便能附著在人身。邪花荊棘,荊棘食人血肉,而那邪花便要吞噬人的魂魄,正是沙移山奪舍的不二法門。
邪花一觸到狂生胸口觸鬚便緊扣的狂生肌肉之中,一股陰冷的寒氣有如大錘一般重重的敲在狂生腦袋上,狂生瞬間清醒了過來,面前邪笑的沙移山看到眼睛逐漸清澈,面部肌肉不由的僵硬了。
一股無名的火焰在狂生胸前燃起,狂生卻沒有絲毫疼痛的神情,面無表情的看著驚訝不已的沙移山。
沙移山眼見這邪花「唧唧」慘叫,心痛不已,這麼一朵邪花孕育百年方才得此一朵,還是要看天時地利,如有略微差池便要白費功夫。
不容得沙移山心痛,那股無名火焰已然燒到沙移山的綠色荊棘之上,無名火焰看似緩慢,但一遇到沙移山的綠色荊棘便如火上交了油,越燒越烈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