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到狂生居然用了這麼嚴厲的處罰,都覺得不妥。可此時看到五子被打最生氣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光頭老八,這傢伙本就沒有離開,一直在附近的淺海偷聽說話,雖然沒有明白狂生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看到五子被狂生掀了個跟頭頓時覺得十分不滿。
那光頭老八一邊扶起五子,一邊指著狂生「唧唧、唧唧」叫個不停,好似那罵街的潑婦一般。
狂生看到它嘰嘰喳喳實在心煩,伸手虛空一抓把那狂刀抓在手中,反手一擲那狂刀插在了剛才狂生做到的磨盤大小的石頭上,毫無聲息的插了進去,狂生一指章魚說道:「你給我看好,你要是再插手他的事情,我就讓你和他同那石頭一般的命運。」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章魚好奇便過去拔那狂刀看看,可觸手剛一觸到狂刀,那石頭突然裂成了齊刷刷兩半。
章魚先是嚇的向後縮身,愣了那麼一會,回過味來轉身就跑,跳到海中就再也不上來了。
眾人皆知狂生此意已決,而且又是他門中之事誰都不好插手,狂生、五子很少提門中之事,既然今天狂生用門規處罰五子,便是當真而論,自然除了那個章魚怪,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劉千鈞走到還在那裡跪著的五子跟前,拍拍五子的肩膀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正在不知所謂的時候看到五子身前掉落的金色珍珠,不由的引起了興趣,拾起來金色珍珠查看起來。
「我還以為是金子之類東西打造的珠子,沒有想到,還有金色的珍珠,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劉千鈞把手中的珍珠翻來覆去看了半天。
「哦!讓我也看看。」朱蕊真一心繫在狂生、五子身上,還真沒有注意這個東西,聽到劉千鈞這麼一說便想起一件往事。
朱蕊真把那金色珍珠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眉頭越皺越緊,眼神也是充滿了擔憂,旁邊的丫鬟可忍不住了,「小姐,到底怎麼了,你也說話啊!」
「哦,我曾經看到過家中有這麼一個東西,也就是因為這個我們東海鏢局從此一蹶不振。」朱蕊真手握著金色珍珠進入了痛苦的回憶當中。
朱蕊真緩緩的向眾人說起,在十五年前朱蕊真的爹爹朱長劍曾經是聞名一時的劍客,自朱長劍主持東海鏢局使得東海鏢局一時間名聲大噪,不論黑道、白道都要給些面子,自一日深夜朱長劍保鏢回來就一病不起。此時朱長劍正值壯年,而且身體及其健壯,請遍良醫也沒有看出個子丑寅卯來,看著一天天消瘦下去的爹爹,朱蕊真除了天天守在爹爹面前以淚洗面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就在一日深夜朱蕊真趴在爹爹面前看護,怎奈過於疲憊趴在床邊睡了過去,卻隱隱聽到爹爹跟這大叔(白鬍子老鏢師)說話,自己當時年幼還沒有什麼功夫也聽不清楚他們說的什麼,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向半開的門縫兒,只見爹爹取出金色的珍珠,看了半天,又回頭看看裡屋,雙目流出淚水竟然一口吞下了這個金色的珍珠。當朱蕊真跑出去的時候,爹爹就剩下一口氣了,只是輕輕的摸著朱蕊真的額頭,眼神中充滿了依依不捨。
辦完朱長劍後事,朱蕊真怎麼詢問之下大叔都沒有說半個字,朱蕊真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後來朱蕊真上山學藝,才從師父那裡得知那金色珍珠叫做珠銘,乃是南海鮫人最通用是一種較稀有絕難人工培育直徑大至相同的金色珍珠,此物中原極少能見到,卻是南海鮫人常用之物,朱蕊真影響深刻所以必然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