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生一看五子已經漏了出來,自己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做起來的同時,手袖一揮,一粒花生被蕩飛到劉千鈞的身上,劉千鈞也瞬間恢復過來。不過,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並沒有狂生一樣的沉穩,五子的一樣的頑皮,而是一頭栽倒抱著肚子大笑不已。
那幾個女子怒目而視,但是還是首當其衝的過去看她們的主子花魁。
五子好容易停止了笑意,指著那花魁說道:「放心吧,那種驅毒傷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你臉上的……只是我酒後的一下殘渣罷了。」
那些女子一聽不由的大怒,怎麼原來主子臉上的是那小子的嘔吐物,幾人「唰」的一聲紛紛抽出了隨身攜帶的短劍。
花魁一聽不會毀容心到放下去一大半,雖然知道自己臉上的是五子吐出來的污穢之物,可剛才五子使出來碧水劍的功夫卻參不得假。
花魁伸手一擺,也不知從哪裡居然抓到一塊香巾,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先把臉上身上污穢的東西擦掉,這時身邊的一個丫頭攙著下去花魁梳洗,其他幾人卻站在了艙口以防三人逃跑。
狂生知道這個架勢就不會善罷甘休,知道這花魁還不知道自己幾人的厲害,肯定也不會逃走更不會貿然出手,所以也不再理會,端起酒杯自斟自飲起來。
不消片刻,那花魁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衫走了出來,面上還是蒙著薄紗,雖然沒有剛才的妖艷,卻還是有著動人的風情。
早有人在三人對面放了個座位,並把其餘人等清到甲板上,地方一寬闊花魁緩緩走到三人前面到了個萬福,盈盈坐下也不多說,只是那明亮的眼睛不住的來回打量三人。
「三位從何而來,欲往何處?」花魁問了一個很不相關的問題。
劉千鈞繼續發揮代言人的角色,朗聲答道:「自北黑山來,向南白海去。」這是一句江湖黑話,北黑山並不是只背面的什麼山,而是黑道中人眾多為綠林好漢,所以多出北方山林當中,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可不是什麼善茬;那南區白海,就更明白了,就是到南方人多之處去辦事或遊蕩。
五子眼前一亮,沒有想到劉千鈞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也是他江湖閱歷太少,劉千鈞本就是江湖草莽,江湖上那套東西那個能不觸及,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之上向來險惡,哪能那麼輕易就暴露自己的行蹤、出處。
花魁本以為三人是身懷異術的方外之人,只有方外之人才能避開自己的迷惑之術,沒想到對方居然說得一口江湖行話,隨即豎起兩個大拇指排在一起,「魚在水中游,人在地上行,兩兩不相干,怎要赤手去抓渾水魚。」
花魁說出江湖話,讓劉千鈞也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個妖女還知道「江湖行」這樣的江湖黑話,花魁的意思就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你既然趟了我這趟事情,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不是你制服我,就是我宰了你們幾個小子。五子、狂生聰慧異常雖能聽個大概,卻也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劉千鈞這時候也不好向兩人解釋,江湖人最重的就是面子問題,既然對方都放下狠話,自己也不能當孬種,雙手交叉毫不示弱,「螳螂捉蟬鳥在後,山林當中虎當道,入水變為蛟龍。」
「此處無虎卻有猴,水中蛟龍入鍋灶,有眼不識金聖母,鳥如網中休得逃。」花魁這時候眼睛已經瞇成一條線,在她眼裡這三人真是江湖中人的話,今夜就一個也休想活命離開這裡,不然她的秘密行動就不能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