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醺醺的滕越將一瓶whiskey遞給南宮寒,「你把這些酒全部喝光,肯定能表現出傷心欲絕。」他現在醉得不清,說起話來舌頭都變大了,口齒含糊不清,不停地打著酒嗝。
南宮寒一臉沉寂,彷彿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靜靜地蓄勢著力量。他擰了擰劍眉,「滕越,你喝多了!」
他一口酒都沒有喝,而滕越卻自顧自喝high了,現在爛醉如泥。
「這點酒算什麼!」滕越眼神微醺,手一晃,「想當初,你以為小沫沫被炸死了,整天喝得酩酊大醉,我和小宸宸當兄弟,陪你喝了多少……」
南宮寒瞥了湘以沫一眼,馬上摀住了滕越的手,尷尬地解釋道,「他喝多了,亂說的!」
「你以為我死了,真的很傷心?」
「唔唔……唔……」滕越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唔唔聲。
如一灘爛泥醉倒一旁的任司宸突然開口,「嫂子,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們攔著,差一點,他就陪你去了!」
湘以沫心裡暗自竊笑,「真看不出來,你這麼癡情!」
「啊!」南宮寒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他的手被滕越咬了一口,立即甩手將他推開,「你屬狗啊!」
「一點都不好吃!這爪子根本就沒有煮熟!」滕越埋怨一句,繼續喝酒。
南宮寒慍慍然咬了咬牙,壓抑住怒火,「我這裡不收留醉鬼,老何,你把他們送回去!」
「何叔,你把任司宸送回去就好了,我剛剛通知了蘇梓琳,她很快就會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蘇梓琳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一看到渾身酒氣的滕越,臉色泛青,「他怎麼了?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因為你一直不答應他的求婚,所以在這裡借酒澆愁!」湘以沫這是在幫滕越,給蘇梓琳做一下思想工作。
平時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對任何事物都是吊兒郎當的態度,蘇梓琳感覺不到他的真心、真誠、真意,怎麼會把自己的終生幸福,草草的托付給他呢?
「他都沒有正式向我求過婚。」
「可能已經在籌劃了吧?」
滕越將空酒瓶往地上一扔,綿軟無力的身體滑了下去,他趴在地板上,「南宮寒,我教你,明天你就要這樣哭,才……嗝!才逼真……」說著,深情地凝望著酒瓶,淒淒切切地叫嚷起來,「老婆啊,你不要死啊,我捨不得離開你……你走了,我怎麼辦?我還是死了算了……」他將酒瓶緊緊地抱在了懷裡,滿臉哀傷。
蘇梓琳嘴角抽了抽,「誰還敢做你的老婆,早晚被你咒死!你就娶個酒瓶回家吧!」她氣得甩身離開,頭都沒有回一下。
湘以沫無奈地搖了搖頭,蹲下身,拍了拍滕越的肩膀,「仁兄,我能幫的已經盡量在幫你了,這是你自己搞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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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湘以沫就起床了,確切的說,她擔憂地一宿沒睡。
已經跟紀戰旋幾次三番交手,他的心狠手辣湘以沫當然知道,所以忍不住擔心南宮寒的安危。
她低垂著頭,沉默不語,靜靜地扣著南宮寒的襯衫紐扣。
「沫沫,你怎麼了?」南宮寒輕輕地捧起她的臉頰,粗糲的指腹劃過她的黑眼圈。
湘以沫頓時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扣錯紐扣了,慌亂地重新解開。
南宮寒隨即抓住了她的纖纖玉手,冷得令人發楚,手情不自禁地微顫著,「不用重新扣了,形象越狼狽越能騙過紀戰旋。沫沫,你不用擔心,做了這麼周密的部署,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也想去。」她一個人待在這裡等候著他們的消息,分分秒秒都是一種煎熬。
「你的出現會讓所以的計劃穿幫。」
「我可以偽裝一下,沒人會發現的!」
南宮寒的下巴上生了一層細密的鬍渣,黑了一層,從俊逸神祇的一面,變成了粗獷硬漢的角色。他眼睛一瞇,流露出深切的關心,「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怎麼能去呢?懷了孕,還那麼不安分!」
「我擔心你嘛!」湘以沫撅著嘴,嘟囔一句。
「你先睡一覺,一覺醒來紀戰旋就被我們抓到了!」
「媽咪,媽咪!」點點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手中拿著可愛的蝴蝶結髮繩,「媽咪給我扎辮子!」
點點一看到南宮寒,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地問道,「爹地,你的頭髮怎麼長到下巴上來了?」
「這是鬍子,不是頭髮!」
「為什麼要有鬍子呢?」又到了點點十萬個為什麼時間。
南宮寒摸了摸下巴,「這樣就更有男人味!」
「那為什麼球球沒有鬍子?」
「他還是男孩,不是男人!」他看到點點轉著靈動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臉蛋圓潤水嫩,忍不住捏了一下。
「沒關係,我有辦法讓他長出鬍子!」點點綻放一朵笑容,眼睛彎成月牙,閃過一道黠光。
站在門口的球球一聽,拔腿就跑。
「球球,不要跑!你給我站住,我幫你增加點男人味!」點點的手裡拿著一支湘以沫的眼線筆,追趕著球球。
「這兩個小鬼頭實在太調皮了!」湘以沫隨即走向門口,提高嗓門大喊,「不要跑那麼快,小心摔跤!」
她的手腕突然一緊,被一隻大掌攫住,隨即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南宮寒用力一拉,下一秒就將她拽入懷中,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不似以前那般慢條斯理,溫柔綿長,帶著一絲的急切狂戾,狠狠地吻住了她。唇舌探尋著她的美麗,緊緊相依,彷彿到世界末日都無法分開。甜美的味道一絲一絲在唇齒之間流傳,醞釀成纏綿嬋娟。
南宮寒又粗又硬的鬍渣摩挲著湘以沫,如一根根細針,刮得她的皮膚漸漸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