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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遇人不淑 文 / 水墨芊芊

    醫院走廊上的燈光蒼白無力,倒影在幾淨的地板上,散逸著幽亮的光澤,清冷、闃靜。舒璼殩璨

    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坐著患者的家屬,沒有緊張,更加沒有焦慮。兩個人悠閒自在地磕著瓜子,喝著啤酒,興致盎然地打著打撲克牌,就好像在野外郊遊,那般悠閒愜意。

    蘇梓琳翹著二郎腿,「嘿嘿,我出一對勾勾,這下你沒有了吧!」

    「誰說我沒有,一對二!」任司宸一臉得瑟,「怎麼樣,認輸了吧!」喝了一口啤酒。

    「蘇小姐,任先生,你們小聲一點,會影響到醫生工作。」護士懦懦地提醒道,畢竟一位是未來的院長夫人,一位是院長的好朋友。

    蘇梓琳這段時間一直住院,讓醫院上上下下的員工都認識她了。

    「沒事!反正他又聽不見!」蘇梓琳將牌用力一甩,「炸彈!我又贏了!」她歡呼雀躍起來。

    護士哀婉地歎息一聲,「蘇小姐,你的男朋友正在做手術,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他?」

    「誰知道是真是假!」蘇梓琳嘀咕一句,她上了那麼多次當,難道還學不會吃一塹長一智嗎?

    上次是騙她有病,把她強行扣押在醫院,平白無故被扎那麼多針。這次,滕越改戰略,採用苦肉計,裝自己有病,好博取她的同情來原諒他,蘇梓琳才沒有那麼好騙。

    在手術室外等他,已經夠配合他演戲了,還要她哭哭啼啼,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

    「叮!」發出一聲清亮的脆響,門緩緩移開,滕越被推了出來。

    蘇梓琳不悅的抱怨一句,「怎麼手術這麼快,我們都還沒有打夠呢!」

    「沒事,我們到病房裡繼續!」任司宸將撲克牌收了起來。

    現在,麻藥還沒有退去,滕越仍陷入暈迷,不然聽到他們這番對話,非氣得傷口裂開不可!

    蘇梓琳走近,看到滕越慘白的臉色,沒有絲毫動容,「不錯,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她伸手抹了抹,「粉居然還擦不掉,化妝技術夠高超!」

    「蘇小姐,這是從院長身上切下來的闌尾!」護士將一個白色小鐵盆遞給她看。

    一小段筋絡,上面沾滿了濃稠的血跡。蘇梓琳絲毫不覺得噁心,湊近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個能吃嗎?」

    「啊?」護士第一次遇到家屬會這樣問。

    「這是從哪裡找來的,也不找個大點的,吃了都不夠塞牙縫!」

    護士表情大囧,全身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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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病房,蘇梓琳和任司宸一點都不關心滕越的死活,繼續開戰。

    麻藥退去,傷口處尖銳的疼痛將滕越激醒,低吟道,「水……」嗓音沙啞,似乎在沙漠中乾渴了很久。

    誰讓他之前吞了那麼多甜膩膩,干梆梆的蛋糕,擔心喝了水會發脹,胃更加難受,就沒有喝水。

    蘇梓琳坐在沙發上,回頭瞥了他一眼,「水就在床頭櫃上,你拿著自己倒吧!」然後,就繼續打牌,不去管他了。

    「你……」滕越氣得傷口都快要裂開了,大口喘著氣,「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老實交代了吧!」蘇梓琳站了起來,「你在用苦肉計來博取我的同情心!別以為我有那麼好騙,其實我從一開始就已經看出來了!那些蛋糕我沒有丟掉,別以為裝病就可以逃過此劫!」

    「咳!咳!」滕越劇烈咳嗽起來,氣得快要口吐鮮血了,「我是真的有闌尾炎!」

    「你說真,就是真的了?我又沒有親眼看著你開腸破肚!」

    滕越咬了咬慘白的唇瓣,掀開被子,撩起衣服。

    蘇梓琳立即雙手摀住眼睛,「你……色狼!」

    滕越忍著劇痛,撕開紗布,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看仔細了,這是不是真的傷疤!」他右邊的腹部劃了一條三四厘米長的刀口,被縫了五六針,泛著絲絲血跡。

    「開闌尾炎的傷口那麼小嗎?」蘇梓琳沒心沒肺地說道,突然,眼睛一亮,「你不會為了裝病,把好的闌尾切除了吧?」

    滕越兩眼一翻,直接闔上,他已經徹底無語了。

    「這個不能怪我!你津津有味地吃著我做的蛋糕,突然就說肚子疼,又不拉,又不吐,也沒有吐血,怎麼看,怎麼像裝的!」

    滕越白了她一眼,「你難道不懷疑,我是吃了你的蛋糕中毒了嗎?」

    「好了,你別生氣了,再生氣傷口就要裂開了!」蘇梓琳輕輕地將紗布貼好,拉好他的病服,替他蓋上被子,「你要喝水,對吧?」她手腳麻利地給滕越倒了一杯水,放入吸管,遞到他的嘴巴。

    「燙了!」滕越期待著她會耐心地吹涼,溫柔地餵他。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蘇梓琳把水一放,「那你等它慢慢變涼吧!」一轉身,就跑向任司宸,「你沒有偷看我的牌吧?」

    滕越仰天哀嚎一聲,「我是病人!」這兩個人就不能關心他一下嗎?

    「闌尾炎這種小手術,就是從身上拿掉一個沒用的東西,跟剪手指甲,剪頭髮沒什麼區別。你別叫得那麼淒慘!」任司宸抱怨一句。

    「你是不是手癢癢了,也想加入我們一起打牌?」

    滕越無力地歎息道,「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叩!叩!」門沒有關,湘以沫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走了進來,身後的南宮寒拎了一個大袋子。

    「滕越,好些了嗎?」

    「小沫沫!他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滕越一看到湘以沫,連忙訴苦。

    湘以沫撇了撇嘴,「你有氣無力的時候不欺負,那什麼時候欺負你!」

    「小沫沫,你也欺負我!」滕越眼睛打轉,「你們探病,空著手來的嗎?」

    「怎麼可能!」南宮寒俊眉一挑,將一大袋子的蛋糕擺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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