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以沫斜睇了他一眼,「出手這麼快,是不是擔心我被別人給搶走了?」
「你都懷了我的孩子,還會有市場,還會搶手嗎?」
「哼!」湘以沫撅起了嘴,悶聲一聲,下巴一抬,「你信不信!只要我去『夜-色』跳支舞,勾勾小手指,就馬上有成群結隊的男人蜂擁而來!」
「你敢!」南宮寒厲聲威嚇她。
「我有什麼是不敢的?」這句話是真的,湘以沫現在對他無所畏懼。
「你肚子大了穿婚紗會好看嗎?」
「一周時間也太趕了,要拍攝婚紗照,又要設計請柬,又要選定婚紗……」湘以沫光想到這些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可是,這是一輩子才一次的婚禮,她不想留下什麼遺憾。
「老何,他會將一切安排妥當!」
「自己的婚禮,當然希望能夠親力親為!」
「那就安排在一個月之後舉行婚禮,這樣,時間應該充分了吧?」
湘以沫舉起手,捏捏他的鼻子,「越來越可愛了!」
南宮寒俊臉一繃,悶悶地說道,「都說了,不要用那個詞來形容我!」
「這是事實嘛!何叔,你說對吧?」
何管家幹幹地笑了笑,只有湘以沫敢如此戲弄南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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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清晨的岑寂幽靜被響亮的門鈴聲打破,一直沒有人來開門,門鈴聲誓不罷休般一直持續著。
「卡嚓」一聲,門應聲打開。
楚展靳一臉睡意朦朧,「誰啊?」他瞇起了眼睛,適應外面強烈刺眼的光線,一瞥見是雅子,「你來錯地方了!」隨手將門關上——
「啊!」雅子吃痛地尖叫一聲,她見楚展靳要關門,隨即將手伸了進去,手掌被門夾了一下。手背紅腫起來,火辣辣地發燙,但是她沒有將手抽回,而是緊緊地抓住了門框,指甲緊扣。
雅子是自己一個人從醫院逃出來的,她不想面對紀戰旋,也不想跟他舉行正式的婚禮,反正是假結婚了,隨便p一張結婚照,往報紙上一登就可以了。
「孩子已經沒有了。」她每一個字吐得非常吃力,縫合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又經過一番奔波,身體羸弱不堪,似乎輕輕一陣風就可以將她隨時吹倒。
「跟我無關!」楚展靳語氣冷淡,「恭喜你,要和紀戰旋結婚了!」
第二天,大大小小的報刊雜誌全部報道了他們這場驚世駭俗的婚禮,隨即籐井家族做出了回應,流出了另外一個故事版本,同時也公佈了喜訊,雅子將要嫁給紀戰旋。
「為了平息風波,所以決定跟他假婚禮。」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楚展靳撇撇嘴,不耐煩地說道,「既然這樣,你已經說完了,現在可以離開了!」
「靳,我不能沒有你……」雅子的眼睛頓時潤濕,淚光閃爍。
「我們之間,絕不可能!」
淚水奪眶而出,她喘著微弱地氣息,喃喃道,「為什麼,我犯了一個錯誤,你就不能原諒我。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我卻一直在寬容你。那天,湘如沫挖苦我,取笑我,而你卻無動於衷,我傷透了心,就去喝酒,醉得一塌糊塗才跟紀戰旋發生了關係,這並非我所願,這個孩子也來得太突然,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生下他。」
「你不應該拿別人的孩子當成籌碼,要挾我跟你成婚,讓我覺得自己蠢得可憐!」
「騙你是我不對!但你把婚期一拖再拖,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誠心想要跟我結婚,只是一味地拖延,等著你心愛的人回到你身邊,然後離開我。我害怕這一天會到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利用孩子來脅迫你。」
「你走吧!我只能給你帶來傷害,紀戰旋才能給你幸福!」楚展靳幽黑的眼睛暗得沒有一絲亮光,冷漠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撬開。
「我不喜歡他,我連看都不想看到他!」雅子情緒激動起來,朝著他大喊,「為什麼,我愛的人不願多看我一眼,我討厭的人卻死死糾纏著我不放!」泛白的唇瓣上一層皮翹了出來。
楚展靳將她最後一根手指扳開,隨手正好關上門——
雅子眼睛一閉,失去了知覺,軟綿無力的身體隨即倒地。
楚展靳隨即將門拉開,拍拍她的臉頰,「雅子!」一聲低喚,但她沒有任何反應,馬上將她送入醫院。
紀戰旋一得知雅子在醫院失蹤的消息,隨即趕去了意大利,因為他一直派人監視著楚展靳的一舉一動,所以知道他將雅子送去了醫院,他隨即趕了過去。
「雅子!」紀戰旋心急火燎地衝入病房。
看到病床上臉色憔悴蒼白的雅子,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你怎麼一聲不吭就從醫院逃走呢?」
「傷口還沒有癒合,讓她不要多走動!」紀戰旋站在窗口,一說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態度生冷,沒有多瞥他們一眼。
「靳,對不起!」紀戰旋攔住了他。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而且,他也已經聽膩了。
紀戰旋表情凝重,黑眸一斂隨即迸射出戾氣。他雙手攫緊成拳,後退一步,兩腿一彎,「咯!」膝蓋與地板撞擊出震耳的聲音,他在楚展靳的面前跪了下來。
他頭低垂,「我知道,即使切腹也難抵消我的罪!當時我喝醉了,意識不清,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是喜歡雅子,但對她,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幽暗的眼底蓄滿了恨意。
他本來就喜歡雅子,為何,他的愛在別人的眼中就如此可恥、卑微、廉價?
「起來!」
「你不原諒我,我是不會起來的!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