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照顧好好雅子!」
籐井先生離開口,雅子慢悠悠地說道,「嫁給你,只是做一場戲給外人看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她表情呆滯木然。
紀戰旋臉上的笑容僵住,「什麼意思?」
「要娶我可以,除非跟我假結婚!」
「你還是放不下楚展靳!你跟他已經不可能了,為什麼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既然不可能,就要想辦法變成可能。」雅子非常固執,一旦認定了,就很難再改變。
「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為了平息風波,爸說越快越好。」
「怎麼,也要等你身體恢復了吧!」
「靳,在哪裡?」雅子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滿腦子都是楚展靳。
紀戰旋眼底洇開一絲落寞,但隨即被陰戾的寒光所取代,「不知道!」
「那還不派人去找!」
「他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會迷路不成!」
「他現在肯定非常傷心吧!」雅子喃喃自語,黑色的瞳孔一緊,「湘以沫呢?她破壞了我的婚禮,我絕不輕饒了她!」
紀戰旋攫緊了拳頭,「還在搜查中!」
「你真沒用!」雅子訓斥道,「靳,你不知道他在哪裡。湘以沫,你又抓不到,我真不知道你還能幹什麼!」
紀戰旋遭到雅子的冷嘲熱諷,積壓已久的怒火爆發了出來,「在你的眼中楚展靳完美無缺,我就是如此一無是處,是吧?」
「對!你跟他,沒法比!」
「呵呵……」紀戰旋淒涼一笑,「你既然這麼喜歡他,你又得到了什麼呢?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他又有多看你一眼嗎?你自殘,他原諒你了嗎?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如此殘忍,把他當成挽留楚展靳的工具!」
「那晚,是一場錯誤!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只會成為我的枷鎖,難不成你真以為我會生下他,把這個定時炸彈留在身邊。我只不過利用這個孩子讓靳跟我結婚,然後製成一個意外,讓孩子流產。」
紀戰旋隆起眉頭,「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這個孩子。」
「你只會生靳的孩子!」
「這次的刀傷導致你以後受孕的機率很低。」
「什麼?」雅子表情一僵,木然地瞠目,不停地搖著頭,「這不可能,你騙我!」
「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咨詢醫生。」
「嗚嗚……」雅子掩面痛哭起來,眼睛更加紅腫了。
「這就是你輕視我們孩子的代價!」紀戰旋高大的身軀微晃著轉身,挪動僵直的雙腳,走出病房,「砰!」隨手摔上了房門。
單戀的痛苦,雅子在承受,他,同樣在承受。
他無微不至的關懷雅子,遠遠不及楚展靳一個微笑。
從今天開始,他的心已經死!未達目的,就應該不擇手段,不去計較後果,不用再為別人考慮!徹底心狠手辣,殘忍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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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裡,酒香肆意,衣舞翩飛。
湘以沫伸長了脖子,環顧四周,「紀戰旋的人走了,我們快溜吧!」
「肯定還在到處尋找我們,這裡,暫時比較安全。」
「你們的舞實在太精彩了,有沒有意願留在這裡工作?」彆扭的英語,夾雜著日語的口音。一名化著濃艷妝容的中年婦女遞上了一張名片。她全身堆滿了爛肥肉,穿著一件寬鬆的雪紡蝙蝠衫。兩隻手上佩戴著五隻戒指,全身珠光寶氣,散發著暴發戶的氣質。身後還跟了兩名魁梧高大的保鏢,戴著墨鏡,繃著臉,如同擺飾。
「沒有!」南宮寒直截了當地回絕了她,無視她手中的名片。
「我叫田中弘美,是這裡的老闆,你想要什麼工資,我就開給你什麼工資!」又粗又短的手指翹著蘭花指,指尖塗抹著黑色的指甲油,戳了一下南宮寒的胸膛,眼底發出妖媚的笑容。
「啪!」湘以沫直接打掉了她的手,「這個是我個人專屬的,你別亂碰!」
「走吧!」南宮寒下頷緊繃,悶悶然道了一句。隨即攔著湘以沫的纖腰,繞過田中弘美,往裡卡座走去。
「嘻嘻……」湘以沫忍不住嬉笑出聲。
「你笑什麼?」
「原來,你如果當了牛郎,只能吸引這樣的顧客!」
「既然你選擇了我,說明你跟她也差不多!」
「你是不是白內障青光眼了,她的腰圍都快是我的三倍了!我跟她,差遠了!」
「按照你現在的食量,向橫向發展是非常有可能的,發展成她那個,也絕對有希望的!」
湘以沫撞了他一下,眉梢一挑,「怎麼樣,被非禮的感覺如何?」
南宮寒唇瓣一抿,怒斥道,「你話太多了!」
「不過,這麼快就被你吸引,說明你魅力不凡!」湘以沫隨即安慰他。
「等一下!」田中弘美高嚷了一聲。
湘以沫腳步一頓,揶揄道,「看來她真的看上你嘍!」
田中弘美推開人群,跑過來,感覺地板都在震顫,「今晚是我的生日,我在游輪上舉辦了一個派對,你願不願意參加?」她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南宮寒,目光灼灼然,似乎想要將他撲倒。
「願意,當然願意!」湘以沫滿口答應了。
南宮寒隨即摀住了她的嘴巴,「她還在夢遊!」
湘以沫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用意大利語說道,「我們可以利用她離開這裡,避開紀戰旋的耳目!」
「你難道看不出她對你老公有意思嗎?」
「那你就用美男計,把她給征服嘍!」
「聽你這話,感覺在拉皮條!」
「呃……」湘以沫嘴角抽了抽。
「你們在聊什麼?」田中弘美聽不懂意大利語。
「我們同意去參加你的生日派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