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如高山流水,靜謐流淌,叮鈴作響,徐徐繞樑。網
柔和光芒散落在湘以沫的身上,將她的肌膚襯得瑩白髮亮,水亮的眼睛抬頭凝視著他,此時可此,在她的眼中,再無其他。
楚展靳置身於黑暗之中,黑得如此純粹,讓他找不到一絲希望,尋不到一點突破。幽亮的目光灼灼地盯得光圈中的兩個人,猝然間,燃起一簇幽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落入仇人的懷抱,這比在他心頭紮上幾把刀還要來得鷙痛。
腳尖一墊,輕輕旋轉,裙擺在空中悄然洇開,如水波蕩漾開來。
一縷幽香靜靜地在空氣中迴旋,清新淡雅。紛紛的櫻花飄飄然散落下來,紛紛揚揚,宛若一場聲勢浩大的雪,一片一片,薄如蟬翼,輕似羽毛,在空中旋轉、翻滾、飄蕩……
晶亮的水眸驀地睜大,目光巡視四周,逸出一聲驚歎,「這……」
「不是說女人都愛花嗎?」南宮寒滿意她的反應,薄唇勾旋著笑意。
雖然很感動,但湘以沫卻撅起了嘴,「怎麼又是花瓣,不是捧花呢?」
南宮寒薄唇抿了抿,「拿那個丟臉!」
扶在湘以沫腰間的大掌突然鬆開,幽黑發亮的皮鞋向後跨了一步,驀地,單膝跪下,從口袋中取出一隻紫色的精緻錦盒,「嫁給我好嗎?」
原來他精心安排這些,是為了向她求婚!
錦盒打開,戒指閃出一道幽光。
湘以沫愕然,「promise?」呆滯的目光凝視那枚小巧的戒指,雖然不華麗璀璨,但精緻細膩。
這不是湘以沫設計的「promise」戒指,不是已經被楚展靳拍賣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南宮寒讀懂她眼底的困惑,解釋道,「我讓kaicilin又製作了一枚。」並且在戒指裡面刻上c&x,他們兩個人姓氏的開頭字母,這樣一來,這枚依舊是獨一無二的戒指。
「這枚戒指是你設計的,我要為你完成所有的夢想。可以嫁給我嗎?」
如此高傲的一個男人,可以在你面前屈膝下跪;如此絕冷的一個男人,可以為你花心思製造浪漫;如此一個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可以許你終身。
她還有什麼好猶豫,好矜持了?
嫣然淺笑浮現在她的嘴角,微潤的眼底閃爍著水光,湘以沫微微地點點頭,「我願意!」
嘴角綻放一個燦笑,南宮寒牽起她纖柔玉手,戒指劃過她的中指,宛若絲帶在她的指尖緊緊相纏,薄唇輕吻她的手背,刻下他們的諾言。
掌聲驟然響起,如海浪一般將他們包圍。
楚展靳全身僵直,冷幽的眼底蓄染了一層水汽,拳頭攫緊,手臂上的青筋赫然突起,指骨泛白,發出咯咯的聲音。
多麼諷刺!
之前,楚展靳當著湘以沫的面,向雅子求婚。
現在,她在楚展靳的面前,接受了南宮寒的求婚。
而且,還是用了同一樣式的戒指。
楚展靳覺得自己愚蠢至極,拿著正確的戒指,但向錯誤的人求婚。看著,他們眼神間的濃情蜜意,此刻就像被狠狠扇了一個巴掌,既悲憤,又覺得恥辱!
「你看他們兩個多般配啊!」雅子發出羨慕的感歎聲,如果楚展靳能如此待她,就好了。
「多嘴!」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一盞盞點亮,光芒盈滿了每一個角落。地板上鋪滿了一層紛紛的櫻花花瓣,湘以沫微微一轉身,裙擺撩起片片輕薄的花瓣,繞著雪白的群袂飛舞。
「南宮先生,恭喜你!」
一群人圍了上來,送上祝賀。
觥籌交錯,酒香繞鼻。
南宮寒摟著她,走向角落的楚展靳,緊繃的下頷揚起,「這次我來參加你的婚禮,希望下次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嘴角勾旋著勝利的微笑,似乎在向他炫耀。
「等到你們能順利舉辦婚禮的那天再說吧!」楚展靳眼底一片頹然,黯然失色。
「到那時,你肯定已經是雅子的先生了,有家室的人了。」
這樣,就沒有資格對湘以沫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這場仗,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之前,他沒有將湘以沫認出來,對她冷眼惡語,把她一步步推向了南宮寒。為了破壞她和南宮寒之間的感情,選擇了欺騙,結果讓湘以沫對他產生了恨意。
他走一步,錯一步。這種不可挽回的錯誤,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漸行漸遠。
「恭喜你們!」雅子及時出聲化解尷尬。
湘以沫瞥了一眼楚展靳,見他一臉憂傷,神色頹廢,心揪揪的,拽拽南宮寒的衣袖,「我去一趟洗手間。」
湘以沫走出香氣縈鼻的宴會廳,步入外面的小花園,清新的微風拂面而來,溫潤的空氣夾雜著濕氣。
明天的婚禮一結束,楚展靳就有了自己的家庭。而她也答應了南宮寒的求婚,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家庭。他們之間,就不會有什麼糾纏了,也不會再有什麼瓜葛了。
青澀的初戀,究竟敵不過時間,一旦錯過,難以回首。
「你真的要嫁給他嗎?」
聽到楚展靳低沉微啞的聲音,她全身一震,湘以沫沒有轉身,淡淡地說道,「我只想嫁一個,在我累的時候,可以給我依靠;在我哭的時候,可以為我擦眼淚;在我犯錯的時候,可以給我寬容;在我危險的時候,可以保護我的男人。」
「這些,我也可以辦到!」
「你錯了,你辦不到!你把自己永遠擺在第一位,永遠只會從自己的立場出發,所以可以毫不顧忌的欺騙我!你若真心為我考慮,就不會這樣做了。」
楚展靳突然上前一步,從背後抱住了湘以沫,雙臂緊緊圈住她,「那是因為害怕失去你,害怕你被南宮寒迷住,無可奈何之下,才做出這麼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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