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以沫鑽進了工作室,沒日沒夜地製作手鐲,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uniquelove」的製作也漸漸接近了尾聲。
「糟了!南宮寒提前回來了!」楚展靳心急如焚地趕過來。
湘以沫手一抖,一朵薔薇花瓣掉落了下來,「你確定?」
「剛剛得到了消息,他的飛機中午就回降落。」
湘以沫斂緊深眸,沉著冷靜地問道,「還有多少時間?」
「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我可以完成手鐲的最後收尾工作,你馬上去安排車禍事故現場。」湘以沫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緊張的表情,淡然篤定。肯定是跟那個人待在一起久了,漸漸被他潛移默化,連行為處事的方式的都學會了。
楚展靳呆愣地看著她,他從來沒有見過湘以沫如此處變不驚一面。
「還傻愣愣地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行動!」湘以沫一邊督促他,一邊將薔薇花瓣重新燒燙。
「嗯!」楚展靳應了一聲,馬上轉身離開。
湘以沫戴著一副黑色鏡框眼鏡,顯得清新文雅,她目光沉斂,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這個手腕佩戴起來非常麻煩,需要將薔薇花的籐蔓一絲一絲纏繞起來,繞成可以讓手伸進去的大小,戴進去之後,在抽動兩頭,將手鐲慢慢變小,直至所有交錯盤疊的薔薇花和枝葉卡死,然後再將多餘的籐蔓纏入手鐲之中。
花了兩個小時,湘以沫終於將最後的花朵和葉片組裝好,絕對不能有一點位置的偏移,不然手鐲將收不緊,無法佩戴。她走出工作室,外面刺眼的陽光直射她的眼睛,這三天,才睡了七八個小時,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一臉倦態。
她趕緊收拾了一下,馬上趕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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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頎長的身影佇立在機場門口,寒風吹動著他身上的黑色風衣。%&*";俊逸的臉龐令行人紛紛側目,但是一看到他陰戾的臉色,隨即怯怯地收回了視線。
南宮寒眉宇之間凝結著一股怒氣,鷹準的冷眸快速掃視著眼前的人群,尋覓著那某熟悉的身影。
「你有沒有通知她!」硬冷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上機之前,我就給夫人留了言!」何管家撇撇嘴,找個借口解釋道,「可能夫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也可能遇到塞車了!」
「應該是我太放縱她了!」
居然不來接機,難道一點都不想他,南宮寒生著悶氣。
何管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神色驟變,驚恐萬分,怔愣愣地說道:「少爺,剛剛接到消息,夫人出了車禍!」
「車禍?」南宮寒表情一震,「這怎麼可能?」
「好像傷得非常嚴重,已經送去醫院急救了!」
「馬上通知騰越!」南宮寒繞到車的另一頭,拉開車門,將司機拽了出來,自己坐進駕駛座,戴好保險帶,一踩油門就飛馳了出去。
何管家舉著電話,在後面奔跑,「少爺,還有我!」
車不斷加速,絲毫沒有停的意思,如離弦之箭,帶著一股戾氣,靈活自如的在車流之間穿梭——
南宮寒一聽到她出車禍的消息,心跳乍然驟停了一般,連呼吸也忘記了,原來,那個女人已經在他心裡根植地這麼深了。
冷厲的眼眸收緊,凝視著前方的車流,腳踩著油門不放,快速轉動方向盤,車如游蛇一般不停地超車,急速前行。
「嗤——」一個急剎車!
輪胎與地面摩擦出一條黑色圓弧。
「砰!」南宮寒摔上車門,跑入醫院,揪住一名護士就聞道,「剛剛車禍送進來的病人在哪裡?」
「那……那裡……」護士被他虎吼一聲,嚇破了膽,色色發顫地指了指重症監護病房的方向。
湘以沫穿了一件護士服,戴著口罩,護士帽,還有一副黑框眼鏡,她剛剛溜進重症監護病房,給姐姐戴上了「uniquelove」手鐲。看到湘如沫手腕上的傷痕,跟她手腕上的一模一樣,連她自己也難以分辨。
一抹黑色身影突然竄入她的眼簾,湘以沫眼睛一瞠,呆愣愣站在原地,以為自己的幻覺,閉了閉眼再睜開,他沒有消失。
真的是南宮寒,沒有想到分別之後,還可以再次看見他。
他神情焦急萬分,難道是為她在擔心?
心急火燎地南宮寒撥開人群,朝著她的的方向狂奔過去。
湘以沫就怔怔地佇立在原地,深深地凝望著他,看著他跑過來,越來越近,近在咫尺——
南宮寒突然在她的面前站住,拽住了她的胳膊,厲聲詢問道:「剛剛車了車禍,送進來的病人在哪個病房!」
湘以沫窒息一般,忘記了呼吸,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嘴巴一顫,溜出一串數字,「2013!」穿過口罩,聲音變得悶悶的,非常不自然。
南宮寒沒有多掃她一眼,立即轉身離去,跑向病房。
她默默地轉過身,一滴冰淚從眼角滑落,眼睛經過苦澀的淚水一浸泡,變得更加紅腫了。
如果,她不代替姐姐,他們之間只是陌生人。
以後,他與她,就成了兩條平行線,雖處同一個平面,但是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沫沫!」南宮寒衝入重症監護病房,卻被醫生和護士攔住了!
「先生,你需要換無菌隔離服才能進去探視,不然容易造成病人細菌感染!」
南宮寒隔著玻璃,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寒眸一緊,緩緩地掏出了手槍,「誰來攔我!」
醫護人員全部戰戰兢兢地躲到一旁,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少爺!」何管家氣喘吁吁地敢過來。
南宮寒直接推門而入,鋒利的視線掃視了一眼湘如沫,掀開被子,翻看她的手腕,薄唇一掀,「她不是!」
……撒潑打滾,賣萌撒嬌求金牌、紅包、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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