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展靳躺在病床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一隻手綁了繃帶,另一隻手掛斷了電話,「等一會兒,你好好配合!」
「靳,你真的要這麼做?」
「千載難逢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把握?」楚展靳挑了挑眉,「要讓沫兒心甘情願地離開南宮寒,只有一個辦法,讓沫兒恨他,而她現在最最在乎的人就是湘如沫,她怎麼可能去原諒一個傷害姐姐的兇手?這次還要好好感謝感謝南宮寒,給我提供了這麼好的契機。i^」
「哼!」紀戰旋冷哼一聲,「感謝他?要不是他在你的車裡動手腳,會爆炸嗎?幸好你身手矯健,提前跳下車,不然早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車速太快,楚展靳跳車的時候手臂一撐地,造成了右手骨折和輕微的擦傷。而上次遭遇車禍的湘如沫一直昏迷不醒,她根本就不在車裡,所以他命整形醫生在她身上做出了爆炸燒傷的傷口,假裝成她是因為這次爆炸,才導致她變成了植物人。
「以bonanna家族的實力,如果真的要取我性命,才不會耍這種小伎倆,這次,南宮寒只是想給我一點警告而已,看來,上次的事情還是能沒夠騙得了他!」
「你受傷的消息為什麼不告訴雅子?」
「她會配合我們演戲嗎?」楚展靳反問他一句。
過來一會兒,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迴響,由遠及近傳來。
湘以沫心急火燎地推門而入,氣喘吁吁地問道:「我姐姐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楚展靳凝眸深望著她,才幾天不見,她的身上多了一些女人味,因為驚嚇過度,她臉色煞白,但少了之前憔悴的病態,身材也不似以前那般消瘦無骨,圓潤了不少。%&*";
「暫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在重症監護病房。」
「我姐姐怎麼受得傷?」
「今天他們一起外出吃飯,車在轉彎的時候,我才發現剎車失靈,油箱漏油,接地線直接拖在地上,摩擦引起了火花,非常容易引起爆發,我和湘如沫只能跳車,但她的動作慢了一步,還是被爆傷了。」楚展靳輕歎了一口氣,幽冷的沉眸一緊,語氣頓時凌厲起來,「我的車前不久才送去保養過,會無緣無故剎車失靈,油箱漏油,連汽車外皮接地線都拖到了地上嗎?」
湘以沫目光轉向一邊,逃避他的問題,「我可以去看看姐姐嗎?」
「想必,你心裡也清楚,這一切都是南宮寒做的!」既然她不想面對這個話題,楚展靳就挑明直言,「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把湘如沫害成了植物人,你還要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嗎?」
湘以沫木訥地搖著頭,嘴裡嘟喃著,「不會的,姐姐不會成植物人的,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醫生說了,這次她的大腦受了重創,清醒過來的可能性只有10%。」楚展靳不停地打擊著她,逼迫她接受這個事實。
湘以沫緊咬著唇,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正一錘一錘砸碎她的心。
她的愛,換來了他的壞。
她和南宮寒之間始終隔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湘以沫必須清楚地認清這一點,他們是沒有未來的,待在他的身邊永遠只能成為姐姐的替身。
楚展靳看到她痛苦的神情,似乎有些動搖了,繼續說道,「等你姐姐的傷勢好一些,可以讓整形醫生在她的身上製造出跟你一模一樣的傷疤,設計一起事故,你們就可以換過來了,你可以重新做回湘以沫了!就可以徹徹底底擺脫南宮寒了!」
湘以沫水潤的目光一暗,她知道這樣的話,就跟南宮寒就再無任何瓜葛,她走出了他的世界。可是,她的心裡不是解脫釋然,而是深深的眷戀不捨。
明明知道不能愛上他,明明知道早晚會分別,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莫名其妙的淪陷了。
「讓我考慮一下吧!」湘以沫腦海一片混沌,一時間無法果決地做出決定。
「你還要考慮什麼?」楚展靳擰皺起眉頭,灼灼的目光緊盯著她,「你是不是已經愛上南宮寒了?所以捨不得離開他?」
「你不要問了好不好!」湘以沫快要被逼得崩潰了,「姐姐在哪裡?我要去看她!」她立即轉身逃出了病房,後背依靠著牆壁,喘著粗氣。
楚展靳單手緊緊拽著被子,幽深的黑眸洇開一層濃霧。他認識湘以沫那麼久了,當然對她瞭如指掌,她不會騙人,從她剛剛的反應可以明確地看出來,她已經愛上了南宮寒。
在湘以沫苦苦糾纏他的時候,楚展靳把她當成陌生人一般冷漠以對。當她轉身愛上別人的時候,楚展靳才赫然發現她才是一直尋覓的摯愛。
兜兜轉轉,究竟是她錯過了他,還是他沒有守候住她?
此時,楚展靳感覺有一根帶刺的籐蔓就死死地纏繞著他的心臟,尖銳鋒利的刺一點一點扎入血肉,鮮血四濺,痛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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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重症監護病房前,湘以沫換上了無菌隔離裝。
一走進去,一股濃烈刺鼻的酒精味撲鼻而來,直接竄入她的胃部,激起一陣翻江倒海。她深吸一口氣,咬牙忍住嘔吐的感覺,朝著病床走去。
方面裡擺滿了各種醫學儀器,湘如沫的額頭和臉上綁著繃帶,身上插滿了管子,臉色蠟黃憔悴,瘦得眼窩都凹陷下去了。她的呼吸非常淺,感覺不到胸口的起伏,要不是心臟監視器發出嘀嘀的聲響,都會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停止了心跳。
「姐……」湘以沫看到她受如此痛苦,心底酸楚翻湧,淚水頃刻間流淌了下來。
……撒潑打滾,賣萌撒嬌求金牌、紅包、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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