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宮寒做夢也想不到,湘以沫會躲在「夜-色」酒吧。
她擔心南宮寒會用手機來追蹤她的行跡,所以沒有帶出來,隨手將他錢包中的所有現金撈空。她的身份證和護照在姐姐的手上,手上只有湘如沫的身份證,一住酒店,一找工作,馬上就會被南宮寒查到,所以為今之計,只能留在「夜-色」。
幸好,南宮寒將她在「夜-色」跳艷舞的消息壓下,所以這裡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會有人向南宮寒通風報信。
湘以沫的傷口還沒有痊癒,無法跳舞,所以她只負責端酒。夜薔薇是「夜-色」的招牌,她的面具也就成了特色,所以這裡的侍應生都戴著假面,她混跡其中,沒人能夠發現。
她晚上打扮地腰肢招展,出入聲色場合,白天則躲藏在員工宿舍完成畢業設計,順便研究一下手上的手鐲怎麼摘掉。
夜色漸濃,醉意愈熏。
激烈的舞曲震耳發聵,直擊心臟,讓人全身的血液沸騰,情緒高漲,身體不禁隨著音樂搖擺。絢麗的激光渲染著舞池裡的氣氛,將現場的氛圍燃燒到最火熱。
「夜-色」的侍應生都穿著統一的服裝,臉上也帶著一個樣式的面具,如一雙翅膀,遮住了嘴巴以上的部位。脖子上圍著一個假領子,下面是一件緊身的黑色小馬甲,緊貼著身體,不留一絲空隙,將曼妙的身材一絲不漏地襯托了出來,兩個柔軟的豐盈幾欲跳躍出來一般。一條超短裙,已經短得不能再短了,只要稍稍一彎腰,就能露出半個屁股。
湘以沫端著酒,一走過去,惹火的身材就引來男人的側目,鹹豬手伸過去偷摸她的時候,她驀地一轉身,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先生,你有什麼需要嗎?」
色狼的臉色隨即僵硬,馬上收回了手,「沒什麼,走吧!」
湘以沫齜牙咧嘴,故意露出一排牙齒,「先生,你真的沒有什麼需要嗎?」她的前面兩顆牙齒被塗成了黑色,在幽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出來,以為她的門牙掉了,顯得非常突兀難看。
色狼不耐煩地辱罵一句,「醜八怪,還不給我快滾!」
丑,現在成了她最好的偽裝。湘以沫咧嘴大笑,扭著翹臀,大步往前走。
那個人在她身後,默默地惋惜道,「真是魔鬼的身材,魔鬼的臉龐,太可惜了。」
湘以沫犀利的耳朵還是聽見了,驀地轉過身,笑言,「總比天使的身材,魔鬼臉蛋好吧!說得不是別人,就是你!」肥得那麼勻稱,長得那麼**,真的是天使與魔鬼的完美結合。
「304包間,沒錯!」湘以沫嘀咕一句,伸手敲了敲門。
門虛掩著,沒有關上,她輕輕一敲,門就敞開一條縫——
湘如沫親暱地跨坐在楚展靳的身上,依偎在他的懷裡,發出嬌吟的叫聲,嫵媚一笑,含了一口wiskey,主動送上充滿濃郁酒香的熱吻。
而,楚展靳來者不拒,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撫摸著她的酥胸,幽黑的眼睛深沉地凝望著她,激烈地回應著她的吻。
姐?
湘以沫僵僵地佇立在原地,倒吸一口寒氣,瞠目結舌,驚嚇地心跳慢了一拍,心口好似被硬生生地剜掉一塊肉,全身的血液迅速倒流。
「哎呀,你好壞!」湘如沫嬌嗔地笑著。
「你不是喜歡我的壞嘛!」楚展靳的大掌隔著一層布料摩挲著她的後背,漸漸下移,探入裙底……
「不……」湘如沫欲拒還迎,嘴上說著不要,開始身體隨著他的手翩翩起舞起來。
隨他沉浮……
……
湘以沫雙腳好像被釘住了,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不知不覺中,晶亮的眼睛裡蓄滿了一層淚光,漸漸模糊了視線,模糊了眼前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面。
可是,粗重的喘息聲和嬌媚的申吟聲依舊不絕於耳,她想要忽視也難。
心口的痛意,一陣一陣襲來,滲入她的每一條筋絡。
為什麼會這樣?
一個是他的初戀男友,也是她曾經想要托付終生的人。
一個是她的孿生姐姐,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他們兩個怎麼能這麼做,讓她以後如何面對他們?
「嗯……好棒……」湘如沫意亂情迷,仰著頭,逸出一聲聲魅惑的嬌吟聲,她撩動著自己的髮絲,嫵媚地滑過自己的脖頸,頭一轉,正好瞥見門口的一抹人影。
「還不進來!」
湘以沫全身一頓,木木地垂下了頭。
「我讓你進來,聽到了沒有!」湘如沫嗔怒地說道。
湘以沫一駭,這裡有個陌生人,他們兩個居然毫不避諱,即使他們感到不羞恥,她自己也感到羞愧難耐。
她挪動著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艱難地走進去,放下酒瓶,轉身就想走。
「你怎麼工作的,把酒給我們倒好……」湘如沫隨即扭動身軀,配合著楚展靳。
湘以沫咬著唇隱忍著,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她慌亂地開瓶,倒酒,手止不住地顫抖著,酒倒到了桌子上,如淚滴一般經營透亮。
楚展靳低吼一聲,深情地呼喚著,「沫兒,沫兒……」迷離地黑眸凝望著湘如沫,輕撫著她的臉頰,抖顫了一下,釋放對她的所有愛意。
那一聲聲低沉粗嘎的呼喚,如一把把尖銳的刀刃,直刺湘以沫的心頭,她忍不住了,霍然站了起來,轉過身,臉上悄然爬上了一條淚痕,疾步走了出去。
她雙手抱著托盤,後背倚著冰涼的牆壁,微微喘息著,冰涼的眼淚蜿蜒滾落……
沫兒?
我還是你的沫兒嗎?
還是,早已變成了別人。
他們就好像兩條直線,相交於一點,有過短暫的交集,但隨後,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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