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聞言眉間一簇,心中泛起一絲無奈和疑惑,但是最後都只化成一聲幽幽的歎息,還未反應過來,緊接著,她纖細的手腕就被眼前這個男人寬大的手給抓了起來。舒殘顎副
他的另一隻手用力地擒住女子尖尖的下巴,整個臉陰鷙的附下來:
「我翛冉再怎麼不擇手段也好過他人瞞天過海」
她抬眸,看見的就是這個男子俯視著自己,黑眸深邃,一副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成灰的樣子。
女子刻意壓制住自己內心的不安,冷漠開口:
「你這話何意……」
「何意?」男子好像是突然聽到了什麼奇怪有趣的字眼,忽然笑了起來,同時那牽制也放開了她的下巴,身體卻忽然靠近,只見他撫了撫額,嘲弄的又笑出聲來:
「潯月啊潯月,難道你真忘了那個人的名字」
不顧一臉詫異且不明所以的眼神,翛冉繼續眼角帶笑,嘴角牽起一絲冷酷:
「抹去一個人的記憶,只為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這種行徑,恕翛某人不屑亦不恥,我要的女人,不是一個白癡也不是一個任人擺弄的軀殼」
「夠了!我沒有必要站在這裡聽你的這些胡言亂語!」
真是夠了,女子眼底漸冷,似乎終於受夠了,因為他的一席莫名其妙的話,她好像理智回來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幾乎快貼在自己身上的身體,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跑去。
「胡言亂語?」男子陰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女子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心裡驀地一突,果然,此人有些不正常。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不知為何,在聽到他的這番話語時,本能地想逃開,是的!是逃開……
但是她終究是低估了那身後的人,手掌剛好握到門把,還未來得及用力拉開,卻被後面逼近的男人壓住了身體,耳邊一冷,是一股陰沉沉的氣呼了過來:
「是麼?是我胡言亂語?那你敢不敢賭一賭?」
「放手!」女子一臉怒視和羞憤,已經不想在忍耐,這個男人到底要什麼?為什麼非得盯著自己不放!
她用力地動了動,看著這個男人一臉陰氣的站在面前,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怎麼?敢不敢?」
「我為什麼要賭?」
「你怕了?」
「我怕?」
「你怕輸…你怕事情的真相不是你能承受的…你更怕會在知道真相後……」語意故頓,男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一雙幽黑如漆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也沒有憐惜,只有一如既往的憤和恨。
女子清麗的臉上突然一改方纔的冷然,嘴角微牽帶著幾分可笑,眼前這個男人真是自以為是的可以,似乎一口咬定了什麼般咄咄逼人。
「真相?什麼真相?不妨說出來看我究竟能不能夠承受?」
一句極為挑釁的話語,話完,果然,她很意外,也是意料之中,看見男子一張頓時變了顏色的臉。
她的語速很慢,但是她的眼神又極為認真,黑淒淒的長睫毛微微一閃,頓時投下了一圈黑色的陰影。
翛冉不發一言,看著她那幽暗中越發細嫩的脖頸,和她那副事不關己,氣定神閒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名的暴虐起來。
「怎麼?你難不成真把那個司寇邪給忘了徹底,忘了乾淨了!一女不侍二夫!那司寇邪屍骨未寒你便就這麼急著投向別的男人懷中!」想也不想的,他的話就這麼鋒利如刃地脫口而出。
女子聞言臉色一白,手指一僵,幾乎都要握不住自己的手掌,只覺得自己快將手掌掐出血來,可相比自己的憤怒和羞辱,似乎眼前這個男人更暴怒,更失控。
「潯月!即便你忘了一切,能擁有你的永遠只有我翛冉一人!」那是一種惱羞成怒到了極致的聲音,女子只覺得自己的手一緊,手腕已經被牢牢的握在男人的手中,還是同樣的掙脫不開,一個天旋地轉,似乎天地之間突然變成一圈圈的漩渦將這一切捲了進去……
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