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激怒的咆哮出自另一個陌生的聲音,下一刻,頭皮驟然一疼,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瞬間已經被騰空,幾乎同時撞入一個堅硬的臂膀,堅硬如鋼鐵般。舒孽信鉞
還未反應過來,茫然的一個抬首……
撲頭蓋臉的氣息,卻如此霸道陌生,連那尖銳的眼神,黝黑的眸子如鬼魅般,彷彿隨時都可撕裂我的皮膚,讓人驚悸。
月光在他側臉時投在他的面頰上,那本來就淒冷的瞳心,驀地鑽出恨意一樣的陰寒:
「你不是死了嗎?」
冷風帶了微澀的水氣撲面迎來,惻惻地寒。
待意識恢復過來,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時不禁慌亂地欲掙脫他的糾纏時……
「不知巹王可否先放開小妹再說」一股極為清漠的聲線不溫不火地濺開這場仿若隨時會被點燃的氣氛。
鬼潚聞言眉心一攏,手上的力道似乎沒有半點鬆懈,只冷冷地瞥了眼一旁:
「小妹?」
我趁他注意力被分散,一個用力低頭便咬下一口,趁他一個吃痛,左手鬆開的瞬間便掙脫他的牽制跑到恂叩燮身後。
「是的,這是恂某的么妹,恂之,還望巹王不要失了禮數」恂叩燮不輕不重地回到,視線不禁掃過一旁不見一絲異樣的淡黃色人影上。
我慌亂地返身離開那兩人的鉗制,視線卻撞上那依然那樣孤傲地青著臉站著,淡黃色的長擺隨飛亂舞,琥珀般的眸子上有一抹微微的灰色,慢慢簇成烈烈如焚的火焰,燒得我心驚膽戰。
「孤還是第一次聽說恂公子有兩個妹妹」鬼潚似乎明顯不信他的說辭,一雙如獸的瞳孔漸漸朝我這裡聚焦起來,讓人背脊發楚。
恂叩燮沉默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反駁,倒是我,卻不知從哪鼓起的勇氣,冷眼開口:
「恂之雖然與大哥並非同母所生,卻的的確確是大哥的小妹,兩位恐怕是認錯了人」
話音未落,便見那抹淡黃色他的眸子便已清明如水,卻凝著微寒的冰質。
「是不是認錯人,脫了衣衫便可知曉」翛冉冷漠地不動神色地直勾勾的看著我,他的言語狠厲,但語調極平靜,眉目更是淡漠。
「蘄皇!」恂叩燮聞言眉心一攏,眼色一暗。
「朕認識一位故人與舍妹長的一摸一樣,只是她後背當年被箭所傷,若是這位姑娘背後沒有傷痕,那便是朕認錯了人,不然……」
「蘄……」不待恂叩燮說出後話,我眉間一冷只咬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便毫不猶豫地將外衫扯下,周圍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鬼潚眼中的憤怒、恂叩燮眼底的詫異都及不上此刻翛冉眼底的震驚和傷痛……
猶如瞬間置身萬頃瀑布之下,衝擊和冰冷剎那將自己擊得呆住,連身帶心地透濕,透涼,愕然瞪著她光滑雪白的後背半響……
『沒有,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如凝膠玉脂的肌膚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暴露在空氣中』。
似乎在嘲笑自己的一切一切。
難道,真不是她?!
真的太荒謬了,荒謬到極點,眼下自己竟然只想笑,大聲地笑出聲來。
「將衣服穿上」許是過了很久,很久,直到耳畔一個冷漠的聲音濺起。
無意識地側視,他那雙好看的深褐色眼眸,竟意外地蒙著讓人看不清晰的霧氣。
感覺後背一道犀利的眸光,一個轉身,那個叫做巹王的男子正凌厲地瞪著我,雙眼黑洞洞的,似要將我吞噬了一般。
穩了穩心底那不正常的心跳聲,嘴角嘲諷地一牽:
「如此蘄皇便相信認錯人了吧,恂之從懂事以來便是大哥的小妹,什麼箭傷,什麼潯月,恂之統統都不知」既然選了這個角色,自然要演到底。
唇齒間微有一抹嘲諷笑意飄過,眉目間卻是波瀾不驚,他淡然道:
「是朕,看錯了」一雙稍顯冷漠的眼睛此刻更是趨於寂靜,平靜的沒有任何焦點。
略帶扭曲的臉色猙獰的猶如一頭駭人的野獸,鬼潚突然一個衝到我面前,也不答話,稀薄的唇角溫溫冷冷地抿著,神色淡淡看得人心中暗自毛。
「恂之不識大體,還請蘄皇,巹王不予計較」恂叩燮不露痕跡地一個閃身擋在我與那巹王之間,語氣雖然謙恭可一雙極為淡然的神色卻不見一絲謙卑。
我見事態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只能咬牙故意壓低聲線:
「方纔是恂之失態了,還望蘄皇,巹王恕罪」
悠長的聲音在沉沉的昏暗中顯得異常突出,能沁入心底去似的,四人不發一言,就靜靜地立於原地,一動也不動。
慘淡的月光灑在各自的臉上,投射出四種不同的表情,周圍卻仿若沒有一個多餘的人,死一般的沉寂,死一般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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