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記憶中被封印許久的某個身影突然被喚醒了一般,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卻又如此悲蕭。舒嗣蠹耙
一整個晚上,視線終不離那張談不上絕世的容顏卻令自己滲入血液中的臉。
許是念的太久,又或許是等的太久,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是那毓嬌的棋子,但是,那又何妨?
這張臉,即便這個女人不是她,即便這個女人不配與她相提並論,但是,那又何妨?
嘴角擠出一絲苦澀的笑,一眼望進去,便有一種被淹沒的感覺,只覺得自己竟然也淪落到如此地步,只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個長的與她容顏相同的女人,自己竟然也動搖了。
這種動搖不是心,亦不是情,甚至連自己都弄不清楚…這是什麼…
只是面前這個女人眼中並沒有她那種靈動的流光,只有一種深深的驚慌和一絲奇異的蒼惶。
他默默地看著這個女人已經很久,臉上一直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淡默。
「你叫牙兒?」翛冉驀然吐出一句,卻驚得小楸一身輕顫。
「啞巴?」翛冉眉角一挑,卻聽不出一絲的生氣或是不耐。
微微顫抖的朱唇一啟,只見小楸雙手互握,明顯指尖關節都泛白青色。
翛冉不動神色地將她的一舉一動,一情一色都盡收眼底,眼中一如既往的毫無笑意。
小楸依舊不敢正視他,只是將頭壓得更低,亦不敢惹怒他,顫音微起:
「回,回蘄皇,奴婢是叫牙兒」一開口是一抹極為輕淡柔細的聲音,小楸早已習慣自己的聲音了,因為那個女人的要求,不但自己的容貌被徹底換了,連帶著聲音都是全然不同的。
一開始還不知道為何那個皇后非得要自己換張容貌,可就在他第一眼看到全新的自己時,雖然只是一剎那,連自己都能感覺到那股強烈的執著和情感的宣洩。
震撼到讓人無法正視……
隱隱中覺得自己這張臉定是某個人,或是曾經某個人的容貌。
「以後在朕面前不必稱奴婢」一陣冷清的話語打斷了她的思緒,小楸聞言不禁心中一落,不知覺地一個抬首,不明所以。
卻見他一反常態的面如冰雪,雙眼裡藏著冷如刀刃的寒光,又嚇得低下頭去。
「朕不願你頂著這張面容卻自稱奴婢,還有…罷了…今後你便在朕身邊伺候著,皇后那裡便不用再去了」他的表情沒有動盪半分,卻又似眼底深處帶著深深的疲倦。
接到兩道冷戾的視線,迅延至四肢百骸,小楸猛地愣怔住,極力抑制住想抬起的頭,卻又一次一次屈於他的視線下,不敢移動半分。
可即便如此,卻依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瑟瑟戰慄,無法來形容此時此刻自己的心境,彷彿之前對於自己而言都是夢境不可能實現的一切,都在今日一一成真了,他,他居然要了自己,自己居然可以留在他的身邊了……
竟然有一種想歇斯底里的,瘋狂大笑一場的衝動。
「你先退下吧」翛冉眉心一攏,只淡淡不帶一絲情感的吐出一句,便起身,轉身,進入了後廂的書房。
只等周圍的空氣漸漸沉澱下來,原本還一直低著頭的小楸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不禁吐出一口冷氣,只覺得雙腿一個虛軟,「撲通」一聲悶響,便直接半跪在堅硬冰冷的地面上。
身體不知覺地開始發抖起來,不知是害怕還是高興。
這般光景,是之前自己連做夢都不敢奢望的,不自然地咬緊了牙才能勉強將快要溢出喉嚨的陣陣叫囂擋在唇舌之間。
似乎聽到一個撕心裂肺的呼喊:自己可以在那個男人身邊,那個叫蘄皇的男人的身邊!
那個淡漠地睥睨俊美如霧顏的男子,乾坤殿內,淡香尹饒,真正是如夢如幻般。
只覺得腦中轟轟的響聲迴響好久,等意識漸漸清明起來之後,才發現,竟然早已……
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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