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煙稀稀落落……
客棧內的人聲卻隨之越來越熱鬧,一個不算大的看台上一個年幼的少女嘴裡似乎唱著所謂的『戲歌』,只是對於我而言實在過於深奧,無法聽懂其中的玄妙之處,只隱約聽見她口中不斷反覆唱著什麼『情郎』、『妾家』的,隔了沒幾個桌子的是一群看似剛剛在外做完買賣借宿的商人,以及兩三個書生模樣打扮的年輕人。舒嗣蠹耙
而離我最近的桌位則是端坐著兩個人,一個年約五十左右,方正臉,頭髮半百,一雙細小的眼睛,一看便知是個精明的人,只是那兩撇細長的鬍子倒是非常的黝黑,一身華服,坐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十八,九樣子的少年,五官倒是清修,身穿一襲青色長褂,會注意到這兩人不僅是因為他們離我最近,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神情有些奇怪,在這個環境下顯得極為『特別』。
這一老一少,不似其他人那般神采飛揚或是大魚大肉的暢飲歡愉,反而,都是一副『苦大情仇』的樣子。
似乎放眼望去,一桌一人的貌似,只有,我一人……
非常『鶴立雞群』!
「姑娘,你的素面」不一會,只見少年將一碗飄著幾根青蔥和一塊素鴨的湯麵端到我面前,一股香溢的麻油味直衝鼻子,但就在我抬頭道謝之際,又一次明顯看到小二哥眼中那若隱若現的『悲憫』。
剛欲脫口而出的謝字不知為何終還是嚥了下去,只朝他輕輕含笑點了點頭。
小二哥走後,我便打算等好好吃了這碗麵後再壯膽去問問這裡借宿一晚大約要多少銀子,可低頭一看,這湯水清的連碗底的藍色染紋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筱黦你想什麼呢』捫心自問,若沒有曉淳的碎銀怕是你現在連湯都沒得喝,還在這裡由你挑三揀四的,我自嘲了一番,正打算低頭吃我的素面時……
「你個混小子,這下老闆的當鋪怕要名譽掃地了」突然,隔壁桌的那個小鬍子拍案而起,嚇得我的素面連帶我都不禁跳了跳,我立馬護住素面,含怒一瞪!
「掌櫃,掌櫃,怎麼辦?我,我……」那個青衫少年一臉慘白,即便是離的有些距離都能清楚的看到他身體在顫抖著,似乎非常害怕,不!應該是…恐懼!
「怎麼辦?這次真正是被你害死了,莫說你,就連老夫我為商這麼多年怕也是一敗塗地,身敗名裂了」那個半百老者同樣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此刻正咬牙切齒地恨不得一口吞了面前的少年。
「掌櫃的,小的還不想死啊,可是我真不知道那無頭蛇會是假品啊!」少年早已青白的臉色此刻變成了豬肝色。
「你不想死?那你放心,屆時會死的不止你一人,還有老夫我,和整個當鋪!」老者此刻兩撇小鬍子氣得差點倒吊過來。
「掌櫃的……」
「這無頭蛇你居然還敢當了七百兩,好了,一個連七兩都不值的贗品,你真正是出息了,這次不但陪上你自個還要帶上你師傅我,真是尊師為道啊」
「可是……」
「可是什麼?眼下,除非那個人拿了七百兩回來將那贗品贖回去,不然等老闆回來後,怕是我們師徒倆連個做棺材的時間都來不及了」
我一面咀嚼著香郁滿嘴蔥的素面,一面『被迫』聽著那兩人的對話,這兩個人其實聲音不算太大,只是離的比較近,所以從他們對話中可以知道是某個當鋪的,又似乎是因為收了一個贗品師徒二人正在悲苦,一面看著那神情將死,仿若世界末日的兩人,一面咬著估計比碗還硬的素鴨……
突然,一個激靈!
嘴角慢慢上揚,視線也不禁慢慢地從素面上移開,直直地投射向那估計快饒牆的兩人,眼中笑意抑制不住的暈開,看樣子,今晚的投宿銀兩,不!或者可以說最近的生活費,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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