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些朦朧,想推開的手為何舉到一半就停住了?心跳有些慌亂……
但我很清楚,這種感覺和司寇邪單獨在一起時所有的感覺是不同的,緊摟著我的雙臂是如此的有力,不願放手。
但是,卻不是我所想要的那個臂膀,即使再溫柔、再深情。我……
「即便我一點都不愛你?」我想我是殘忍的吧,至少無法做到欺騙自己的感情。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他也是殘忍的吧,明知對方的心意卻依舊自欺欺人。
「如果我定要走呢?」心底深處似還保留著些許期望,希望他能明瞭!
但是,他隨後的話便把這僅存的希望都一併撕碎了…
「你應該知道後果!」語氣有些低沉,更又有種威脅。
「你無權這麼做!」我冷聲對持,狠狠地推開了他。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凝視了我片刻後,嘴角一個上揚,似帶著嘲諷。
「我自然有權可以這麼做,就憑我是這個國家的皇!」語氣含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和傲氣。
「可悲!」我雙眼一瞇,厲色道。
見他不語的直視著我,似在等待我的後話……
「最終你也不過是個靠權力來控制他人的可憐人!」我是真被惹火了,這些話原本是不打算說出口的,無論是對一個君王還是對一個男人而言。
果然!只見他臉色一變,眼神募然轉冷,森冷的泛著寒意,直瞪著我。
「女人!權力!自古都是男人一生所追求的,我並不認為有何不妥,甚至…可悲!」雖然聲音不是很響亮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頓時,心裡的那團火燒得胸口有些發悶…
「我無話可說!」我們根本不屬於同類人,多說亦無意。
一個轉身!加快步伐!
離去的背影,未留意到駐在原地的人眼底募然升起一股蕭冷,連整個夜都不及的深黯,激動讓他的眸湖變得波濤洶湧,緊握著拳頭,心,也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你說什麼?!」司寇邪放下手中的軍圖,一臉冷峻的看著面前站立的男子。
「屬下遵將軍之令,那日前往蘄城內的汲莫府探望潯姑娘,可是除了守園的侍衛根本沒見到潯姑娘本人」男子站的筆直、一臉恭敬的回到。
「會不會是她正好不在府內?」自己那日前去不也是未碰到她嗎?
「可是……」男子神色似有些躊躇,猶豫不決。
「請直言!」司寇邪眉間微微一緊,心底微微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是當屬下詢問潯姑娘何去時,只見他們個個神色異常,回答的也是支支吾吾,言語閃躲,分明有所隱瞞。」男子一臉正色,提出自己的疑問。
司寇邪聞言,沉默了片刻後,隨即一個抬首,厲聲問道:
「她不在幾日了?!」
「如加上屬下往返的時間,估計有近十日…」男子微側頭,推量著。
「這裡的事先交予你負責,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話音還未落,只見一個身影便早已奪門而出,留下還呆愣在原地的男子。
「司寇……將軍?!」侍衛驚愕的看著眼前一身塵土的人,除了將軍本人的突然出現,最主要的還是那雙充滿危險信號的眼睛此刻正緊盯著自己。
「潯姑娘人在何處?」司寇邪一身冷清的望著面前面露鐵青的男子,開門見山的質問道。
「這……」侍衛頓時亂了分寸,這要是換了別人還好打發,但是對方是司寇將軍的話就……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司寇邪雙眉緊蹙,眸裡隱忍著波濤暗湧。
只見侍衛有些顫抖,面面相視,卻依舊緊閉著口,一言不發。
「我也不為難你們,我來問,你等只需點頭或搖頭便可,潯姑娘可是外出了?」
侍衛聞之,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那是否在宮內?」漠然的幾乎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突然,侍衛原本還稍有鬆懈的臉色募然轉白,你看我,我看你的互通底氣,又抬首看了眼此刻眼神越來越冰冷的視線,終於……
輕輕地點了下頭,似有千斤重。
我一回房粗魯地褪去一身衣裳便倒臥在床上,緊閉著雙目、不禁長歎一口氣,好累!真的好累!不是肉/體上的透支,而是一種來自精神上的折磨…
明日面對的又將會是什麼?我已無力去多想,現在只想能好好地睡上一覺……
許久,忽然感覺有一股風灌入屋內,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朦朧間似乎有個陰影站於床邊,立即一個驚醒,正欲起身坐起,脖子就卻一雙剛勁有力的手緊緊的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