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剛朦亮,我便出門來到馬房想一查究竟。
剛走近便看見不遠處似有個黑影半蹲在那,像在尋找什麼?我的視力不是很好,再加上天色還未全明有點灰朦,所以一下子看不清此人。
「這麼早就起來了?」倒是那個一直背對著我,半蹲著的人影先出了聲。
「司寇邪?!」我有點驚喜,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邪』」只見他說話之際,緩緩起身,回過頭,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什麼時候回來的?」無視他的輕佻,我直徑朝他走去,掩飾不去眼底的欣喜。
「剛剛!」
「你都知道了?」我看了眼他的身後。正是早已燒成灰燼的馬房。
「恩」司寇邪隱去原本的笑意,換上一臉的深沉。
「查出什麼嗎?」
「恐怕我們營內有內奸!」只見他突然嘴角殘忍的上揚,劃出一個邪魅的弧度。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又瞥了眼他所站的地方,也是燒燬最嚴重的地方,恐怕這裡就是火源,離馬房不到幾尺的堆放馬料的凹槽。
就在我打算追問下去時,只見他突然變了臉色,週身散發著一種凌烈的寒氣朝我走來。
「啊!」我吃痛地摀住自己的額頭,憤怒地抬起頭。
「老實交代,你趁我不在的時候有做過什麼嗎?」威脅的信號不斷逼近。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人怎麼一回來就發神經啊!
「你發什麼神經啊!幹嘛打我?我又做了什麼啊?」我控訴道,原本再見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
「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才發什麼神經!試問有人會不顧自己性命朝著了火的馬房內鑽只為救幾匹馬嗎?」司寇邪已經忍無可忍,都賴的跟她拐彎抹角,神色有點搵怒。
「切!還試問有人?!你眼前不就有一個嗎?就為這事?那你幹嘛還打我!不是應該謝謝我嘛?」我越想越覺得這記響額吃的有點莫名。
「你……」就在司寇邪預備發飆之時,突然感到身後有人靠近,眼底閃過一絲冷冽。
「誰!」冰冷的聲音和之前與我吵架的樣子似兩人。
「翾溓!」一個清瘦的聲音從司寇邪的背後響起,身影則也漸漸清晰。
當夜,涼風乍起,月半露、另一半則隱於懵雲之中,似在凝聽著夜空下人的談話……
帳內,一雙如墨玉般的眼睛不轉瞬的凝注著面前之人。
我看了眼桌上紅燭將盡,夜已深了,但是某人卻沒有絲毫準備離去的架勢,不禁心底有些起伏。
靜對無言……
「燈燭快滅了」我好心的提醒他,言外之意就是時候不早了,我要睡了,您老也該回了!
「沒關係,我等會吩咐人再拿一盞來」司寇邪不緊不慢地說到,眼神深邃不見底。
我眼底一暗,他到底要糾結到何時啊?
「你有完沒完啊?到底你在氣什麼啊?」我雙手環胸,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此刻依舊鐵青著一張臉的他。
這救馬之事和翾溓的事不是都跟他說明了嗎?這人怎麼回事?!
「嗯~~~」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場與他意志的較量還真是累人。
「救馬之事我氣你不顧自己的安危,而那個叫翾溓的又是什麼人?你何以要留下他?!」司寇邪已經快瀕臨崩潰邊緣,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神經?!
「我知道了,以後肯定會顧及自己的安全,至於那個翾溓,還不是因為情勢所逼不得已才留下的嗎?」我已經快『決堤』了,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聽啊!?
「真的?」只見他狐疑地抬起頭,斜視之。
我抿著唇不由自主的扯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麼,不禁失聲低笑,悄聲笑得甚是猥瑣!
司寇邪臉上突然一股燥熱,正欲起身離去之時,被我一把拉住。
我逼著自己屏住笑聲,但是嘴角依舊閉不上。
踮起腳跟,將嘴唇貼近他的耳邊,輕聲道:「我們大將軍何時變成愛飲醋之人?」
司寇邪聞言聲色不露,就在我想把踮起的腳放下之時……
「唔……」毫無預兆,原本囂張的雙唇被瞬間封上。
司寇邪眼底閃過一剎那的狡黠,隨即取代的便是蓄謀已久的懲罰,一把摟住她的蠻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直接書嘗著專屬於他的味道。
貝齒被柔軟的撬開,舌尖妖嬈的糾纏著,不知何時,司寇邪的手已經覆上我的背脊全身酥麻,意識漸漸遠去。
感覺全身的力氣似被他奪去般無力,但是該死的又不討厭這種感覺!
我廢了!
既然故事情節由原本的推理劇演變成現在的限制劇,那身為主角的我又怎麼能怯場?!
生平第一次我居然鬼使神差地甚至大膽地挑逗著他,雙手緩緩從他的腰間向上游離,直到插入他那頭如絲的長髮,輕輕地撫摸著,明顯感到他身形一震。
我眼底笑意濺起,離開他那致命的雙唇,雙手如蛇般環繞住他的脖子,唇在他右耳邊廝磨後輕輕一咬。
頓時,司寇邪渾身像被點了火般炙熱,眼底似在隱忍著什麼,不禁喉結處有什麼一咽、突然低聲一吼……
「該死!你這套從哪學來的!」在耳鬢廝磨中騰升,瞬間灼熱侵蝕全身。
話音未落,只見他一個彎身,抱起,向身後的床榻走去。
帳外零星地月光絲絲飄落而下,落在此刻春光無限的帳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