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地夜晚,一輛點著燈火地馬車卻絲毫沒有片刻打算停下了休息一下,而高掛在上空的皎月如一盞指路燈似的發出溫柔地月光。
有些搖晃地馬車內,一雙修長潔白的手細心撣去懷中昏迷女子臉頰上面的青絲,墨潤如漆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目光柔和而幽靜。
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但是眼底卻蘊含著絲絲擔憂,一個人怎麼會說倒就倒下,現在只希望她能堅持到宮內,臉色沒有異常、呼吸也很均勻。如若不是先前的一下子倒下,恐怕自己都會認為她只是睡著了。
許久,見他俯身而下,似在她耳畔呢喃著什麼……
「蘄皇,後面好像有馬蹄聲」突來的聲音打斷了馬車內的曖昧,只見他臉色陰暗地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問道:「停車!」。
「停車?!」出聲的正是駕馬的侍衛,此刻一臉驚訝地回頭望向馬車。
「怎麼?沒聽清楚嗎?」淡然的語氣摻透著讓人心顫的涼意。
「啊!不……沒……是」侍衛連忙應聲道,隨即一個用力勒緊手中的韁繩,止住馬車。
司寇邪看著那輛馬車停在不遠處,沒有絲毫猶豫,直奔而去,手握地韁繩緩緩收緊。
「請問可是蘄皇的馬車?」司寇邪剛著地,就朝坐在外面的侍衛詢問道。但眼睛卻一直緊盯著那垂簾後的馬車,看不出有任何波動。
「啊!原來是司寇將……」侍衛還未說完,馬車的車簾就被一隻纖長的手指掀開。
「蘄皇?!……」就在侍衛驚訝之時,被此人舉手示意停了下來。於是便不做聲,退到一邊。
「屬下見過蘄皇」司寇邪一臉低沉地單膝下跪行禮。
「平身,將軍可是為了潯月而來!」翛冉嘴角緩緩上揚,卻笑意未深入眼底。
「正是,聽聞潯月她突然暈倒,屬下才得以趕來,不想卻勞煩了蘄皇。」不卑不亢,深邃的輪廓,透亮的黑瞳。
「朕見她突然暈倒,所以有點擔心正欲帶回宮內,請那些御醫幫其察看」翛冉語氣平和的回之,聽不出有何不合理的地方,說完還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身後的馬車。
「屬下謝過蘄皇的關心,但是潯月她既是屬下未過門的妻子,相信屬下同樣有責任也有能力保護她」。魅惑低沉聲線不緊不慢地響起,迴盪在這略顯陰森的荒郊野外。
只見翛冉聞言一滯,精光奪目般的眼神直殺入此刻毫無畏懼同樣直視與他的人。身形一頓,轉瞬恢復自然,好個司寇邪不但表明自己的身份更是想提醒朕先皇的旨意來牽制住自己。
沒錯!即使現在自己威權蘄帝,也無法忽視存在於他們之間的那樁婚姻。自己終究過於自信卻忽視了或者說是有意避開那阻擋彼此之間的那道屏障。除非司寇邪休了她,不然自己要如何名正言順地要了她?!
一陣寒風襲來,站在一邊的侍衛都忍不住捋了捋衣襟,但是眼前面個人卻絲毫沒有被這惡劣地環境所影響,一個一身月白色的錦袍,一個全身漆黑地長袍,在微弱地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兩人面對面毫不退讓,似有股無形的暗流在彼此之間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