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再戰,當日是個陰天,空氣中都瀰漫著那血腥的殘味,讓人透不過氣。但是卻有一個人看似心情不錯
「怎麼二皇子居然還敢來!膽量不小,至少比你那個哥哥強多了」由於扳回了一局,使得齊律格完述原本的氣焰又回來了。甚至還更大了!
未見對面之人有任何反應,齊律覺得完全被無視臉面無存。
於是便給自己一個台階地繼續說道:「今日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落,果然從他背後又出現那日的陣容,只見那馬車如洪水般襲來,卻見司寇軍士兵都未騎馬,見對方襲來,沒有多餘的動作,矯捷地都一致蹲下身手持巨刀猛砍馬蹄,剎那!四處都是戰馬淒慘地叫聲和人的驚恐聲,只見一匹馬被砍馬蹄後另外的三匹馬應聲倒下,那馬的重量壓在倒地的士兵身上,壓都壓的死他。
那些僥倖站起的士兵也被司寇軍挑走盔甲頭套直接砍其首級,場面慘不忍睹!
頓時戰場上血光四濺混雜著揚起地塵土讓人看不清虛實,原本沙土飛揚的地面剎那血流成河,空氣中佈滿了那令人作嘔的腥味。
話說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激戰過後的戰場上,屍橫遍野,無論是司寇軍還是巹軍,無論是打勝了還是打敗的,那些倖存的人都不禁仰望著天空,眼神空洞。
久久,那些活下來的士兵又返回把那些同胞的屍首給帶了回去,場面豈是一個「悲」字可以形容。
天色慘淡!一點一點的消失在這暮色之中……
巹國經過第一日的慘敗再加上這次幾乎全軍覆沒,想必暫時是不會再有什麼動靜了。
當夜,將士們便相互喝彩慶祝起來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巹國國內……
「你說什麼?」一個不溫不熱的生氣從一個布簾後傳出,那聲音即使聽起來如此平淡卻使單膝跪地的人直打哆嗦。
「回上皇,齊律格完述將軍戰敗被敵方俘虜了……這次我巹軍全軍覆沒……」一直未敢抬起頭的男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想看那人的表情卻怎麼也不敢抬頭,除非是自己不要命了。
空氣中剎那無形中瀰漫了一股冷氣,過了一會布簾後的男子緩緩開口:「是誰破的齊律格完述的戰術」
「回上皇,聽說是一個叫潯月的女人好像還是個剛封的軍師。」回話的男子恨不得快點離開這裡,自己都開始說話不接氣了。
「潯月?明日我要一份關於這個人的詳細資料」終於布簾後的男子冷聲命令道。
「是……是……屬下遵命」
「退下吧」男子硬生說到「是」估計這個字是這名男子到目前為止說的最順的一句了,說完馬上跑了出去。
等那男子離去後,布簾後的男子緩緩揭開那紫色的紗簾,纖長的手指卻剛勁有力。不一會,走出一個長髮編起,一雙丹鳳眼使他顯得格外鬼魅,那堅挺的鼻子和那薄厚適宜的嘴唇配上那如神刻般的輪廓簡直如一個冥王,那眼底的冷是會讓直視他的人感到不寒而慄。是的,這個男子便是巹國的上皇,鬼潚。
「豫鄂易」鬼潚毫無表情的朝空無一人的內殿喚了一聲。
「屬下在」幾乎同時,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一個灰衣男子,此人年紀尚輕看上去像個文人,因為他不想其他巹國人那麼粗壯彪悍整個人給人種詩人的氣質,臉上一直保持著平和的笑容,和此時高台上那個面無表情的鬼潚倒是可以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看樣子,孤是高估了齊律格完述,這個人終究還是有勇無謀,這次就要你去一下了」鬼潚邊說邊朝這個灰衣男子的方向走去。
「屬下早已知道會有這天,沒想到卻來的這麼快,我倒是對那個叫潯月的女人好奇不少」說完,灰衣男子臉上露出發現對手的那種興奮,完全不像要去那殺人嗜血的戰場。
絲絲灰雲遮住了那皎潔的月光,那若隱若現的月光照射在內殿裡那一直毫無任何表情的男子身上,印出他一身紫黑朝服上的蟒蛇。
襯托著夜的深沉和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