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那游散矯捷的步伐似乎步步落在我的心上。
一個出現時機如此巧合的男子。
等走近時才發現是一個長的如女子般濕潤如玉的男子,尤其是那掛在嘴角邊淺淺地笑容竟讓生為女人的我都不禁看呆。站在司寇邪的旁邊,兩人身高幾乎均等。
那雙眸如秋,面容如玉,有些細長的雙眸眼角微挑,柔美卻不失俊逸的刀刻輪廓竟是如此一個絕世風姿的男子。
如果司寇邪的美是種邪魅戾氣、那眼前男子的美則更貼近女子的柔和之美。
看的有些癡竟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倒是來人唇角微彎,一臉笑意看了我一眼後便朝司寇邪緩緩開口道:
「究竟是何事能讓我們的司寇大將軍如此生氣……」那聲音不輕不重,帶著一絲溫潤。
「回二皇子!她殺了秦副將」司寇邪毫無表情的回道,視線卻一直盯著我就沒離開過,一副欲要把我就地法辦的樣子。
「喔?……」顯然眼前這個白衣男子未料到會是這等情況,先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底似有什麼閃過,但隨即又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讓人看不透!
為何?有那麼一瞬間我能感覺到他眼底笑意的其他含義,卻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
但是那個叫司寇的人既然喚他「二皇子」?!自然身份也已經不宣而知……
我沉默不語,只靜靜地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白衣男子。
「那司寇將軍打算如何處置」白衣男子邊說邊似無意地瞥了我一眼,嘴角微牽。
「軍令處置」……司寇邪依舊面無表情的吐出四個字。
除了我,周圍的人一片倒吸聲……
看著他們一言一語的說到,好像他們就可以隨便處置我的下場,既然嘴沒被堵上那就要反駁!
「是他意欲強,暴我在先,難道二位認為小女子就該乖乖就範,任憑這個禽獸羞辱咯」我怒視著他們。
冷冷地直射向眼前的二人……一黑一白。相輔相成。相映得彰啊!
「她說的可是真的?!」司寇邪無視我,轉過頭冷聲向站在旁邊的侍衛問道。
「回將軍!是……是的」被詢問的侍衛估計現在早已被他的眼神嚇的三魂失了六魄,一臉的豬肝色,額前還泛起一絲細汗。
只見他聽完侍衛的回答後,並未答話,只一臉若有所思般陰沉,看不出任何思緒。
「想來小女子此為不過是自保,是嗎?司寇將軍?」我故意冷冷地看著一臉陰沉的人。
「既然如此,那這位姑娘還罪不至死吧?司寇將軍?」不見他出聲,但是這白衣男子突然出聲對著正在沉思的司寇邪說道。
死?!突然我心底像被用什麼撞擊了一下,不禁一陣冷汗,自己竟差點就莫名其妙地做了刀下魂了。
而那個被喚作「二皇子」的白衣男子說完後,則投來視線一臉深意地看著我…
無法避開他的視線,我斂去眼中先前的慌亂,同樣毫無畏懼地迎上。
卻見他不怒反笑,雖然嘴角那抹淺笑,淺的太輕太隱……
而那個叫什麼司寇邪的幾乎同時,也緩緩轉過頭,望著我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峻…
今晚月色諷刺的格外明亮,如一盞明鏡高高懸掛在上,俯視著我們……
沒有風,卻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背後不斷湧現的涼意。
一陣夜風從側面拂過,我不禁雙手一環,冷!
「夜風極寒,姑娘就且將就一下吧」不知他從哪拿來的一件暗色披風,毫無預兆地落在我的肩上,一個驚愕地抬眉卻迎上他此刻帶笑的眼睛。
「姑娘怎麼了?」男子溫和一笑,可這笑意中總感覺摻雜了些其他什麼。
「沒…沒什麼,謝謝二皇子」我收起方才一瞬的失神,低頭感謝到。
「不客氣……」那淡淡悠然的聲音從頭頂上方緩緩響起……
由於那一夜驚魂,雖然最後說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被扣上「殺人犯」頭銜的我自然逃不了杖責的命運,等能夠下床已經是近半個月的事情了。
回想當時,那個在露天居然當著眾人之面,被幾個男人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棒如雨下!這情景是何等的壯觀……
為什麼我就這麼皮糙肉厚的,怎麼就沒暈過去,反而是在很清醒著的情況下接受了那杖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