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喊了?!算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聲音現在響起竟格外地「悅耳」。
心底就算有把火也早就被這滿屋的水給浸滅了。
不過正如他所說的,現在的我即時想開口都開不了,因為只要一張嘴,這水就順勢灌入,難受的緊。
「怎麼了?不說了?!那就輪到我說了」說話人還故意停頓了一會,顯然是在拖延時間……
心中罵上他千百遍時不禁嚴重鄙視之。
「三個條件換你這條命,如何?」男子朝著只聽的見水聲的密封的房內說到,神態悠然,神色自若,和房內垂死掙扎的人倒是很鮮明的對比。
卑鄙!我在心裡罵道。
現在這種情況下難道我還會拒絕不成?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死了豈不是連個p都沒了。
不要說三個條件恐怕就是他要三百個我也只能忍辱答應。
「……唔……同意……」三個字,估計不知道喝了多少水。
可是那門依舊沒有開……意識漸漸模糊……
混蛋!這是意識清醒前最後能想到的兩個字,隨即便光榮的溺水了。
今晚的月色有些明亮,亮到此刻房內不需點燈就能把裡面的一切映的清清楚楚。
司寇邪斜靠在背椅上,一手托腮,目光深邃、靜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個子中等,身材卻如此瘦弱一點也沒有這裡女子的豐滿,不算長的頭髮,前劉海因為沾濕而貼在她的眉前,但是那肌膚彷彿如凝脂般剔透,那如櫻桃的紅唇此時略顯得蒼白,細細地柳眉,尤其是那如玉扇般的睫毛即使像現在緊閉著也微微上翹,沾著水滴有些嬌媚,的確,她的裝扮不似蘄國的人。
更不可能是巹國的人……
那黑如墨玉般的雙眸此刻顯得有些沉寂,讓人看不出思緒……
喉嚨好痛!連帶著鼻子和頭甚至包括五官都感覺是如此的難受,扶著欲裂開的頭,我慢慢睜開眼睛,似有個黑影擋在月光之前。
讓人看不清……
不覺地用手擋在雙眼前,雙眼微瞇。
再次醒來,不是在地牢。不是在水中。更不可能是在地鐵裡,而是在一塊柔軟的地上。不!正確的說應該是躺在一塊毛皮的上。
周圍的空氣顯得有些生冷和壓抑。
漸漸睜開的雙眼,第一眼映入視線的沒想到……
直接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個長的如此丰神俊美的男子,怪異的服飾、身高估計八尺有餘,那頭比我還長的烏黑的頭髮慵懶地披在肩上,顯得如此桀驁不馴、堅挺地鼻子,深陷的雙眼、那深不見底的眼睛如黑夜般讓人看不清,還有那薄薄的嘴唇,如鬼斧神工雕刻的俊美,尤其是那目光如梟膺般直視著我,讓人不寒而慄。
一身黑色的長袍更是把他那高挑堅實的身材凸顯的如此明顯,完美。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眼前的男人有著摧毀一切的美,是的。美!不!或者應該說邪魅。
如果不是目前這種情況,我會很坦然的欣賞他甚至說不定還會直接讚美他。
但,此時此刻……
眼前這陌生男子的一切把這氣氛襯托地更加詭異。
而此刻,司寇邪也正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毫不掩飾探究甚至欣賞的眼神倒是讓自己有點意外,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睛,果然!比之前閉起的誘人更顯得動人。
碰觸到他同樣探視的眼神,不禁有點懊惱自己的失態。
臉色只覺一股燥熱。
於是,清了清有些乾燥的喉嚨,開口道:
「你是誰?」我首先打破這很詭異的氣氛,主要是因為不知道為何,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看到這個男人的一剎那時,竟感到心底有絲絲的不安。
眼前的男子不語,卻不知覺地皺了下眉……
四目相對,空氣似乎有一剎那的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