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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死意已決 文 / 小熊哭了

    夜色,很深。殢殩獍曉

    安小東一顆一顆的吸著煙,一個人久久的坐在客廳裡。小蝶出事,其實他快瘋了!在父母的眼前,他無法表現出自己的痛苦,因為不想加重大家的難過,其實,他的心都好像被掏出去一樣,閉上眼睛,回想小蝶一聲一聲稚嫩的呼喚:「舅舅,舅舅!」

    「小東!」洛洛見安小東深夜不睡,哄睡東捷,便出來看小東。他苦澀的看著洛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想抽煙。」

    「好,我依著你,老公,我知道你心裡難受,這個時候我也很難過。小蝶的事情太突然,我們大家都不希望發生什麼。老公,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你想想以前,大風大難我都過來了啊。小蝶福大命大,我總覺的她不會出事的!」

    「兩個月了,都沒有一點消息。洛洛,我知道爸和媽對顧南的愧疚之情,但是我總覺的不是她的出現,一切都會好好的。我知道我這樣想不對,可是我真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其實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帶著小蝶回這邊,如果一直生活在台北,或許不會出這種事情!」

    洛洛坐在小東的身邊,抱住他的肩膀:「你知道,兒子是怎麼說的嗎?」

    「東捷那麼小,還不知道生離死別的痛。」安小東熄滅煙蒂,覺的連呼吸都是痛苦的。歐陽洛洛搖頭說:「老公,東捷說,小蝶姐姐只是暫時的離開了,她才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

    「如小蝶真能平安無事,那有多好。」

    「小東,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大家都祈禱著小蝶平安回來。但是現在,最應該擔的是子俊。這孩子情竇初開,不吃不喝,也不肯去新加坡上學,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別說小雨和孝巖接受不了。爸和媽也真的垮下去了。」

    歐陽洛洛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妻子,耐心的陪護在丈夫的身邊。安小東摸摸妻子的手,歎息說:「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小蝶出事之後,我的心就和被掏出一樣難受……」

    「我懂,我都懂,家裡每一個人都很難過,所以你不要和顧南發火了,就算你對她有什麼成見,也不能那樣子無禮啊。畢竟……」

    「畢竟什麼?」安小東有些激動。

    「是,沒錯!王小燕是因為小蝶出事的,但是這些年我們對顧南不薄了。你看看她現在把自己整容成那個樣子……看著就心煩。我就不知道這樣一個在乎面容的人,心能有陽光。說實話,小蝶在日本出事的時候,只有顧南在場……」

    「快別說了!」歐陽洛洛忙制止安小東:「空口無憑,這麼說下去只會傷及無辜。再說爸和媽也會很生氣的!」

    「知道了,我也是太激動了!」

    安小東和歐陽洛洛正說話呢,就聽見顧南一聲尖叫:「子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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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裡面,周子俊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安燁和林桐擔心外孫子,整夜沒睡。安小雨和周孝巖更是差一點失去唯一的兒子,到現在還沒從剛剛搶救的緊張氣氛中舒緩過來……

    「幸而顧南發現的早,四十片安眠藥……發現再晚十分鐘,就算是華佗在世,也難保性命了!」

    門外擠滿了記者,安小雨和周孝巖的兒子服用安眠藥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多媒體都希望得到一手消息。周子熙憤怒的衝向走廊,指著記者吼道:「滾!都給我滾!」

    「子熙!」歐陽洛洛拉住子熙,她脾氣很暴,記者也嚇得半死,一個一個灰溜溜的走掉了!子熙抱住歐陽洛洛哭起來:「小舅媽,嚇死我了!我以為子俊真的就沒救了……」

    別看子熙和子俊平時總是吵吵鬧鬧,但是兄妹二人的感情卻真的很好。子俊服用安眠藥的事情把子熙嚇得腿都不好使了,回到病房陪在子俊的身邊,他緊閉雙唇,不說一句話。

    ……

    「今天要不是顧南發現的早,事情真的不堪設想!」安小雨感激的握住顧南的手。

    「安太太,沒關係,這或許是天意,我晚上睡不著,走過子俊的房間突然覺的心中有堵塞……我就進去看看……沒想到……他真的想不開了!我覺的這是小蝶冥冥中給我的交代……她希望我能照顧子俊!」

    顧南話一說完,周子熙就『蹭』的站起來。

    「顧南!你說什麼??小蝶冥冥中給你的交代??呵呵,你真有兩下子,小蝶現在生死未卜,你就收到她的交代了??你是希望小蝶已經死掉了吧!」

    周孝巖拉過子熙,給了一巴掌。

    周子熙是個小暴脾氣,這一巴掌打下去她倒是更恨顧南。

    顧南低下頭,輕聲說:「沒關係,我被人家誤會久了,自然就不在意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子熙你別生氣……今天子俊沒有出事,倒是最應該慶幸的事情!」

    「子熙,你看看人家顧南多麼心胸寬廣!你哥子俊的事情才是最上火的……子俊啊,你就說幾句話好嗎?我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你別這樣子嚇唬媽咪和爹地啊……」安小雨終於泣不成聲,周孝巖安慰妻子,握著子俊的手,他默然,看著天花板。

    眾人都看得出,周子俊已經根本不打算活下去了。小蝶和他的感情大家都清楚,彷彿生命中存在的一部分,這樣生生的割捨,誰受得了。況且子俊和小蝶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在少年的心中,那是抹不掉的痛……

    就在所有人憂愁不展的時候,顧南告訴安燁,她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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