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茹,別以為你是關家的大小姐,我就怕你,小心我讓爺爺派出一隊的人把你們家那鳥不生蛋,芝麻大點的地方給炸了……」
「哼,你炸啊,你爺爺,你爺爺……要不是當年花家退出,你以為有你家拉屎的份兒嗎?」
關家和趙家勢均力敵,關茹不怕趙軍情,趙軍情也不怕關茹。舒殢殩獍
到底是情面上撕不開臉皮,大家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但是嘴上鬧鬧也是家常便飯的事兒。
就在關茹和趙軍情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那邊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開口:
「如果,我就是俗不可耐呢?」
瞬間,全場安靜了下來。
關茹和趙軍情瞬間收嘴,目光齊齊地望了過去。
男人垂下眼睛,輕抿了一下紅酒,他倒在沙發上,將腳搭在桌子上,手裡輕搖著那杯紅酒,目光沉浮,遠遠望去,慵懶地宛如一隻伏蜇的野獸。
他似乎好像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人的目光,自顧自地輕抿著酒,忽然,那雙冰冷的眼眸竟然勾起了一絲彎彎的笑意。
眾人一寒。
被他反駁的關茹,臉上表情訕訕。
聽到男人的話,趙軍情微愣之後,終於反應過來,他轉過頭,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看向對面面色陰沉的關茹,嘴巴咧了開來:「茹茹,身在塵世中,心在塵世中。even先生可是性情中人……哪裡像你?」
關茹臉色一陰,面對李煜她不敢給臉色,但是面對趙軍情,她臉色想怎麼給,就怎麼給。
她出口譏諷:「趙軍情,你以為大家的損失僅僅就是你讓大家玩幾場就可以撇清的嗎?」
「撇不撇的清,你能說的算?」趙軍情嗤之以鼻,沒有理會她的怒火,看向even,說:「even先生,我今天安排了幾場好戲,一定讓你滿意……」
昂昂昂——
汽車的馬達從高塔下傳了過來,引起眾人一陣歡呼。
目光落下,兩輛炫目的跑車發動。
一輛湛藍色的保時捷在之前停車位經過了一個絢麗的扭轉,引來人們陣陣歡呼,從高處看去,車子宛如是一個轉盤,盤旋過去,就像是不停旋轉的風車,終於穩穩地停在了起跑點上。
駕駛座上,一個穿著灰色工裝背心的外國男人操控著方向盤,男人五官深邃,下巴留著青白色的鬍渣,表情卻有些嚴肅,性感自信,引起不少女性的尖叫。
這是趙軍情從專門從烏克蘭請過來的,據說這個外國人叫馬托斯,在國外的地下賽車場上很有名氣,除了幾年前輸過一次,就一直在強化自己,車技比以往更是精進不少,就從來沒輸過。
如今,技術更是出神入化的地步,比專業賽車手還有所不及。
而從他剛才露得那一手來看,確實了得。
氣氛熱烈。
另一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低調地開向起跑點,緩緩地停下。
車上,同樣是個長得低調的亞洲男人,男人黑色頭髮,黃皮膚,五官普通,他手放在方向盤上,臉上的表情卻是膽怯的,好像是被人趕上賽場的,看上去,就好像第一次開車上路的初學者那樣坎坷。
唯有靠近的人,才會發現,那個人眼底除了淡漠,就是淡漠。
在他周圍的人,不少在唏噓。
黃土,同樣是低調到骨子裡去的名字,可是越是普通,越是讓人放鬆緊惕,那越是危險。
顯然,他的對手馬托斯意識到了這一點,表情嚴肅,正經。
高塔上,李煜的目光落在馬托斯的臉上,忽然一笑:「軍情,你這次倒是費了不少功夫。」
趙軍情嘿嘿一笑。
他是費了不少功夫,但是都沒有成功,倒是對方聽到自己要來a市,就立馬答應了下來。
至於理由,他也不知道。
說話間,各方人員準備就緒。
一個穿著性感的女郎舉著火種走到兩輛車的車頭前面正中央,她高高地抬起一隻手,伸出三個手指,隨後,三根手指變成兩根,一根……
然後她握緊了拳頭,猛地將手裡的火種往下一揮。
嘩——
兩輛車同時從女郎身邊刷了過去。
她身上的禮服瞬間被兩邊強烈的勁風撕扯來開,變成兩條布條飄散在大風中。
她直直地站在那裡,全身**,面色坦然,噙著微笑。
這一出,直接引爆了全場,激情四射。
來到這裡的人,並不是全部為了和別人玩賽車,更多的是為了看別人賽車,追求新鮮刺激,火辣,生與死的較量。
高塔上,眾人看著液晶屏上的景象,場面極為的刺激火熱。
看著下面熱火朝天的景象以及女人美好的酮體,趙軍情剛想開口讓人誇誇他的創意,忽然一個黑衣人上前,對著趙軍情耳邊低語了幾聲。
趙軍情一愣,隨後,氣急敗壞地拍向他:「我不是都說過,清場了嗎?不要讓任何一隻蚊子飛進來,打擾我們的雅興。」
「對方那輛車太猛了,我們根本就攔不住……」甚至還被撞傷了好幾個人。
趙軍情看見他這幅小媳婦的樣子,差點想抽他,他忍著火氣,招了招手,手下會意,用遙控將液晶屏幕的畫面一轉,一輛白色的跑車出現在畫面中,速度極快,就連攝像頭拍下來的影子也是極為的模糊。
朱子山環形山道很彎,在這裡賽車很考驗車技,若是沒有很好的能力,經常會出現車毀人亡的狀況。
而這輛白色跑車,在每個拐彎都是以一個很完美很快速的漂移扭轉,甚至連速度也不曾減下來過。
這又是一個引人入勝的場景,在場所有人死死地盯著屏幕上車影,看著車子越來越快,內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看著車子迅速地拐過一個幾乎是180度的彎口,完美迅速,原本怒火沖天的趙軍情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帥」字。
眾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一直在沙發上喝紅酒的男人忽然轉過頭,看向屏幕,他的目光落在那道白色車影,微頓,沉寂了片刻,隨後,那瓣涼薄的嘴角勾起一絲彎彎的笑意,目光暗暗。
「even先生,你覺得這輛車,怎麼樣?」
坐在一邊李煜收回目光,見他嘴角含著莫名的輕笑,問道。
「不好。」男人回答。
忽然,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從高塔上望去,外面的黑暗一覽無餘,唯有下方白熾燈的亮光如此灼目。
他的手搭在窗台,目光深沉。
身後,李煜眉尖微挑,忽然有所會意。
……
要到朱子山的半山腰。
那輛白色的跑車上,夜默城目光沉靜。
就在他轉過下一個彎道的時候,忽然一輛迅速的車影衝撞了過來,躲閃不及……
——【我是小七和默默的分割線】——
朱子山的三岔路口。
大風蕭條。
原本激烈的氣氛被吹的煙消雲散。
路邊的狗尾巴草被吹的左右搖擺,脆弱如此,看上去萬分的可憐,軟軟的細毛拂過一邊的倒在地上的男人。
之前那個萬獸之王如今宛如被打倒的泥鰍,癱軟在地上,呻吟不斷。
離他不遠處,趙哥跟著洛玉塵陪在花期身邊,那張憨厚的臉,呲牙咧嘴,對著坐在地上的花期,咬牙切齒。
地上,花期抬頭看著他,那雙桃花般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看著他,看見他極其扭曲的臉蛋,心情更是歡快了。
她故意扭了扭屁股,磨搓著墊在屁股下那塊白色布料,趙哥的臉色扭曲成了麻花,她更加歡愉了。
趙哥快氣炸了,可是感受到自己少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卻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瞪著牛眼看著她。
要不是這個女人說,等會兒會有人來接她,叫他們幫忙在這裡護著她,而自己少爺又是好心腸,他會冒著被氣死的危險還呆在這裡麼?
為什麼他們在a市遇到的女人都是不正常的?
趙哥一陣奔潰。
在他的形象中,城市裡的女人應該更加的有氣質,有文化,有水平……怎麼落差就這麼大呢?
終於,實在是忍不住,他轉過頭,對著自己少爺說道:「少爺,你,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來給她墊在屁股底下,這是褻瀆,這是侮辱……」
說著,說著,手指著花期,顫抖不已。
在他眼裡,自己少爺是什麼人?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可這個女人呢?一上來就讓少爺撕下一塊布讓她墊在屁股底下。
有這麼厚臉皮的女人嗎?有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女人嗎!?
他身邊,男人衣冠楚楚,那張如玉,如仙的臉上漠漠,沒有任何的情緒,他抬頭看向趙哥,目光滑向坐在地上的女人,若有所思。
見趙哥還在講個不停,他一句話便打斷了他:「趙哥,收口。」
淺淺的一句話,卻是極其的有力道。
還在說話的趙哥被那麼一堵,話咽在喉嚨裡,那表情極其的有喜感。
花期忽然一笑,彎著眼睛看著他,眼裡充滿著挑釁。
趙哥上次打人沒什麼受傷,倒是被她氣得內傷。
忽然,花期轉過頭,目光移向身邊的白衣男人。
男人白衣浮動,從下面看去,她甚至能看見那對羽睫遮掩住的眸子,深沉的黑,望不見底,卻是又如此的清澈。
男人很美,氣質絕無僅有的絕佳。
近乎能讓人一見傾心。
當然,對於那些心神不穩的來說,幾乎全部秒殺。
她看了看白衣男子,又看了看趙哥,來來回回地看了無數遍,就在趙哥忍不住有想開口說她的時候,就聽到女人悠悠地說道:
「這位大哥,你跟這位美人相處了那麼久,怎麼就沒愛上他呢?」還沒等趙哥回話,她又直直看向趙哥,上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說道:「或者,是你暗戀他好久了?」
話音剛落,趙哥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