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青點點頭,解釋說:「人在想到自己不願意去碰觸的事情時,輕者昏迷,重者都有可能瘋掉的。舒榒駑襻」。
可是,華爾爾到底有什麼不願意去碰觸的?墨天齊陷入了沉思,剛才他看華爾爾的表情好像是很害怕,又很傷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她這樣?他記得她這種情況這已經是出現第三次了。
他想查,根本就查不到。
華爾爾的資料除了公開的那些沒用的意外,什麼也查不到了。越是這樣,越讓墨天齊懷疑華爾爾的身份,到底華爾爾是什麼來頭?資料竟然保護的這麼嚴密?
就連他動用了市長的關係都沒有查到,看來華爾爾的身份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複雜。
夏玉青看完之後,本想留在這裡陪美人兒的,被墨天齊一腳踹回了自己的窩裡,臨走時還頗為哀怨的說,墨天齊卸磨殺驢,用完了之後立刻就把他像皮球一樣踢走。
送走了燥人神經的夏玉青,墨天齊把華爾爾抱到了自己的大床上,那張床除了他,華爾爾還是第一個躺上去的,就連慕青,他都沒有讓她踏足他的房間一步,她的活動範圍也僅限於客廳。
華爾爾一直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看起來一臉痛苦樣子,她很想知道那個讓她這麼心痛的人到底是誰?
那時的她還沒有認識墨天齊所以那人不可能是他。那麼到底是誰在她的腦海裡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印象,只要一想起,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了那般痛。
她,到底遺忘了什麼?
墨天齊俯下身子,修長而乾淨的大手冷的像冰塊一樣,才一貼上她的臉頰,華爾爾就像是有所感應一樣發出了一絲的抽氣聲。
那小臉糾結在一起的可愛模樣讓他失笑,墨天齊低下頭,冰冷而又顫抖的唇落在了她火熱的唇上,冰與火的交替讓兩人的靈魂深處發出一聲強烈的共鳴。
沒有人看到那緊閉著雙眸的人,從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潔白的枕頭上。
「叮咚……。」
「叮咚……。」
外面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這片刻的溫馨,墨天齊起身去開門,臨走的時候順手帶上了臥室的房門,待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耳邊,華爾爾睜開了她那滿是淚水的眸。
打開房門,外面站著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慕青,在跑走之後她在外面發洩了一頓,忽然想起墨天齊還在那裡,等她回去一看大部分的人已經離開,她打墨天齊的電話也沒人接,以為他是生氣了,因此她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墨天齊的住處。
在見到墨天齊的那一刻,她淚流滿面的撲進了墨天齊的懷裡,哽咽道:「對不起,我當時只是心裡太難受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的家人並不接受我,她們只喜歡華爾爾,所以我心裡很難過才會丟下你走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沒生氣,先進來吧。」,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臥室的房門,墨天齊開口說道,聲音中一片平靜,確實不像是誰生氣的樣子。
墨天齊和慕青一同走了進來,在沙發坐下,他抽了張紙巾遞給了慕青道:「先擦擦眼淚吧。」。
慕青乖巧的接過,擦乾淨了淚水之後,她一臉羞澀的地下了頭,右手輕輕的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低聲說道:「天齊哥哥,我,我這個月月事還沒有來,我,我可能懷孕了。」。
一想到自己肚子裡懷了墨天齊的孩子,慕青的臉上就露出了為人母的喜悅,她的第一次是給了墨天齊,如今又懷上了他的孩子,墨天齊也曾說過要對她負責,所以慕青很自信墨天齊一定不會丟開她的。
墨天齊冰寒的雙眸中閃過一抹亮光,他溫柔的勾起唇角看著慕青平坦的小腹輕聲問道:「你肚子裡真的懷著我的孩子?。」。
慕青「嗯……。」了一聲羞澀的點了點頭,然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墨天齊。
墨天齊搭在腿上的手緊了緊,唇角的那一抹笑意始終沒有消失,他雙眸微微一瞇,道:「結婚吧!。」。
「什麼?。」慕青驚喜的叫了一聲:「天齊哥哥,你說什麼?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墨天齊沒有絲毫不耐又重複了一遍:「我說結婚吧,你和孩子需要名分不是嗎?。」。
慕青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她用手摀住嘴巴哭著卻笑了起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輸給華爾爾的,到最後還是她贏了不是嗎?
她早就說過墨天齊是屬於她的。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華爾爾靠著門板的身子緩緩的滑落,她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纖細的手擰緊了胸口的衣服。
她咬緊了嘴唇,生怕自己哭出聲來,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啊,痛的她恨不得現在就死掉,心臟被生生的剜出,她就連呼吸都痛了起來。
原來聽到自己愛的人和別人結婚和別人有了愛的結晶真的會生不如死。
外面的那兩個人再說些什麼她已經聽不到了,只是把身體蜷成一團像是受傷了的小獸一樣,渾身散發著悲傷的氣息,將自己關在了那片屬於自己的冰冷世界裡。
慕青是墨天齊送下樓的,等他回來之後,迎接他的是空蕩蕩的屋子。
華爾爾不知何時已經離開,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眼淚的味道,讓人心中壓抑,不知為何墨天齊的心裡忽然難過了起來。
他發了瘋一樣的出去尋找,可是華爾爾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他一遍又一遍的打著她的電話,華爾爾在接起來第一次的時候就掛掉了,再打過去則是關機。
「爾爾……。」,他大聲的叫著她的名字,因為奔跑他的髮絲被風吹的凌亂起來,襯衫也歪歪扭扭的掛在他的身上,他很狼狽也很頹廢,更是在他人生中第一次這麼著急。
川流不息的車輛中,一個人影飛快的閃過,路上來往的行人看著那個一臉著急卻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人,有不少人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