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送你回去的。舒榒駑襻」墨天齊淡淡的回答,似乎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話題一般。
別人,華爾爾笑出了聲音,前一秒還和她在床上抵死纏綿,下一刻就讓別的男人把她送回了家,真是可笑啊,她只知道墨天齊冷血,卻沒想到他竟然也無情到這種地步。
看著那個笑的絲毫沒有形象的女人,墨天齊的眉頭擰了擰,冷聲道:「讓開,我要回去了」。
眼中的淚水流了出來,被風一吹乾在了臉上,有些不適:「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我沒有必要回答」。
「可我還是要問,你當時知道那個人是我對不對?」。
「只要是個女人都可以!」。
華爾爾的心痛了,:「你喜歡過我嗎?」。
她的雙手死死的絞在一起,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她在等這最後一個問題。
「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上你,所以你死心吧!我和你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以後不要再纏著我了,更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發動車子,從她身邊繞了過去,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駛入了別墅裡。
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會喜歡上我嗎?她看著他走進別墅,流著淚,卻笑了起來。
終於得到了答案,終於知道了他的心意,受了侮辱,傷了心。應該離去了不是嗎?
她轉過身,腳步一深一淺的往回走著,夜風吹起她的裙角在夜空中翻飛,就好似乘風而去的仙人,虛幻縹緲。
她的背影單薄的似乎被風一吹就倒,渾身充滿落寞的味道,細小的哭泣聲在這夜風中越飄越遠,最終消失在了風中。
華爾爾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兩隻腳底被磨出來了水泡,她索性脫掉鞋子,蹲在路上哭了起來。
以後,她再也不會纏著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既然他這麼想的,那麼她就如他所願。
刺眼的燈光由遠而近,她抬起頭,一輛車子緩緩的行駛過來,在她的身邊停下。
一個消瘦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夾雜著幾聲輕微的咳嗽。
他在她身邊蹲下,骨瘦如柴的手上拿了一塊潔白的手帕:「擦擦眼淚吧」。
華爾爾接過,胡亂的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自己這副模樣被他看到,她忍不住低下頭去,乾巴巴的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我說路過你相信嗎?」姬南璽又咳嗽了兩聲。
「不信。」華爾爾搖了搖頭,帶著濃濃的鼻音:「你是來找我的嗎?」。
「我只是來接一個迷路的小女孩回家。」他站起身,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回家吧,爾爾。」。
華爾爾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在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現在的他一定是笑著的,所以很溫柔的和她說:「我只是來接一個迷路的小女孩回家,回家吧,爾爾」。
她心中的某根弦似乎被撥動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她的手不熱,他的手有些涼,可是華爾爾卻覺得渾身熱乎乎的,全身上下因為他的那一句「回家吧」湧過了一股股的暖流。
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回家吧」。
上了車,華爾爾才發現一直跟在姬南璽身邊的劉叔沒有來,似乎是看到了她眼中的疑問,姬南璽先是打開了暖風,然後說道:「我想自己一個人接你回家」。
雖然會付出的代價有些大,但是他不後悔。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華爾爾吸了吸鼻子,在夜裡等了四個多小時,她好像有些感冒了。
「有心,便會知道!」回了她一句高深莫測的話,姬南璽咳嗽了幾聲,不再和華爾爾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起了車。
有心,便會知道?華爾爾一直思考著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她現在腦袋昏沉沉的,再加上暖風吹得她暖洋洋的,幾乎是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靠著座椅睡了過去。
平穩的呼吸聲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響起,姬南璽扭頭看了她一眼,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可以不用控制自己的感情,光明正大的看著她。
他貪婪的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似乎就是這麼看著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奢侈,曾經,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才會選擇默默離去。
可是老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讓她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放手了,心痛,一次已經足夠。
他絕對不會再給任何人喜歡她的機會,更不會給她喜歡別人的機會。她、這輩子注定是他的。
放慢了行駛的速度,回到姬南璽所住的別墅時已經是深夜了,劉叔一直沒睡在門口來回踱步,看到有車燈照過來,他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落下。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劉叔連忙迎了上去:「少……」。
他才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姬南璽伸手在唇邊「噓……」了一聲打斷,他臉上溢滿了柔情,放低了聲音道:「她睡著了」。
華爾爾是劉叔抱進去的,姬南璽的大病初癒根本不能做激烈的運動,更不能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去吹冷風,所以一回到屋子裡,他立刻發起了高燒,而華爾爾也渾身發燙了起來。
家裡有兩個病人,劉叔大半夜的把姬南璽的家庭醫生從被窩裡挖了起來,半個小時之後,醫生到了別墅,給兩人全都打了退燒針,劉叔照顧姬南璽,而華爾爾則是由家裡的傭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