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早上已睡過了幾個小時,她倒不倦了,踢掉鞋子,光著腳踩著光潔的木質地板,躡手躡腳地走到床前,蹲下。
「豬豬——過來——」
他沒有睜開眼睛,卻像是後腦勺長了一雙眼睛,用手拍了拍身子前側他懷中的位置,「過來……」
她沒有言語,卻一步一步向門邊後退著,心想著還是去客廳吧,在那裡,或許還能安然無恙地打個盹兒。
「……過來!我保證!不動你!」栳。
保證?他的保證?諸曉晨懷疑著他的保證的可信性。
「豬豬……別逼我……捉到你!」
諸曉晨雖說憤憤的,卻還是最後有點小拿矯地屈從了他的淫威。他勾唇笑了,將有點不甘心的張牙舞爪的的她霸在懷裡。雷宇晟心想:這丫頭在這點上儼然已成了驚弓之鳥了,叫人不加以利用都覺得對不住自個兒指。
他睡得倒快,前一刻還清醒霸道地與她說著話,後一刻便處於深睡中,在一起這麼久,諸曉晨看到他深睡的樣子的機會為數不多,每每他都是在她之後睡著的,卻又在她醒來前就醒來,此刻竟覺得,欣賞眼前美男入睡的畫面是一種奢侈。
大致是一時半響的睡不著,又被他籀得緊的難受,她想了想,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根最長的頭髮,折了兩折,然後小心翼翼將那頭發送入他的耳洞,單指捏著飛快地旋轉。
他竟發出了一聲極為舒爽得呻.吟,那腔調靡靡極了,倒把她嚇了一跳,隨之臉紅心跳。
他如蟄伏驚醒的豹一般猛然睜開眼睛,翻身過來欺壓住肇事了的她,雙臂撐起在她身體兩側,俯視身下看著做了壞事的她,一縷頭髮垂在額前晃蕩,妖孽性感的樣子看的諸曉晨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他笑了,喉結微微的抖動,笑的很痞很欠揍,「睡不著?嗯?睡不著的話我不介意繼續玩那個令我們彼此都很舒爽的遊戲……」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剛才承諾的……」
他專注的看著她,親暱的蹭著她的鼻尖,「那是我單方面的承諾,可如果你需要的話……」
她伸腿就去踢他,他靈巧的磐住,隨後一笑抱著她床上打了個滾兒,身己躺在床上,而將她翻身在上,伏在他的胸前。
「不許睡覺!我有話問你!」看到他舒適放鬆的閉上了眼睛,諸曉晨霸道地扯了扯他的耳朵,佯裝大王發威時山動地搖之情形。
他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笑意盈盈地點頭,「哦?說吧,我聽著呢!」
「我昨晚那句話到底錯在哪裡?」她的下巴,輕輕地磕在他的胸前,像小學生那樣洗耳恭聽。
雷宇晟不由得歎了口氣,「真不知道?」
「我要知道昨晚還能……」
他竊竊地笑,諸曉晨便軟嗔道,「快點!我總得知道你昨晚發瘋的原因吧?!」她再次扯了扯他的耳朵。
「你弄得我好痛……」該死,為什麼好好一句話,被他說出來就那麼的有姦情呢?!
「你確定?現在要和我聊這個敏感話題嗎?」
這話題?敏感嗎?
她沒有察覺,可昨天她一問這個,便被他如狼似虎的花樣百出的折磨……她沒有說話,心底終究還是有些犯怵,但轉念一想,他昨天吃得那麼盡興,今天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
「嗯。」她應了,多少還是有些微心虛,但還是想知道昨天被大操大辦了大半晚的原由。
規避啊,知道了以後方可規避呀。
「……」
「說啊!我總得知道理由吧?你別告訴我理由是『莫須有』?」
「『莫須有』這個理由似乎也不錯……」他閉著眼睛笑,諸曉晨瞬間有一種不被重視的感覺,氣憤憤地在他胸前扯了一下,這一扯正中目標,雷宇晟「咻」地便睜開眼睛,「諸、曉、晨——」
她外強中乾地仰了仰下巴,一幅你奈我何的樣子,然而下一刻,卻頓時石化,因為她的腿心處,收到了某個原本蟄伏的東西勃發起來的警告,雖然隔了衣服,也深知那廝的膨脹勃發係數不小。
「你怎麼?精力如此充足?」她吐了吐粉舌,說得有些結巴,「它……怎麼……隨時……都可以……」
雷宇晟看了她那條滑溜溜的舌,腦中便是一片煙花絢爛,一把便將她的手扯了下去,按在被她肇事了的蠢蠢欲動的地方,隔著衣服囫圇吞棗般的揉,「它隨時嗎?……它才不是隨時呢!豬豬,它的福利哪有那麼好?!被可憐兮兮的禁食了兩年,之後一直都處於半飢餓狀態!它現在的樣子,充其量就是見了食物,條件反射好不好?!」
他竟然說得萬般委屈。
「歪論!」她赤著臉抽回了自己的手,「別打岔!回答我的問題!」。
「你非要追著那個問題麼?」
「當然!」
「你確定?!現在?在這裡?」
她也心中一絲猶豫,想起昨天晚上因為這個問題的連鎖懲戒,想起昨晚他怎樣不管不顧地在她身子裡放縱,「你剛才承諾過的……」
「如果我指出了你昨天那句話裡的錯誤,並且有理有據,那我便收回剛才的承諾,你覺得如何?」
諸曉晨猶豫。
「好了!乖!睡覺!」
「好!我答應。」
「嗯?」他沒理解。
「我堅持需要一個理由!」
雷宇晟笑了,「不後悔?不怕我收回承諾?」
她點了點頭,他在這件事上的承諾可信度也不高,總是像狼和小羊一般的能找出各種理由吃掉她。
「oK,你重複一下你昨天說過的那句被我稱為有問題的語句!」
「雷宇晟,別鬧了!」她脫口而出。
「記得倒挺清楚嗎!」他揶趣道。
能不清楚麼?昨晚因為這句話引得了他多少癲狂。
「豬豬——,為什麼到現在,你還一直連名帶姓的稱呼我為雷宇晟?」
嗯?轉換了話題?她沒能理解。
「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沒有一句暱稱麼?就像我對你?我會稱你為豬豬……小豬……你呢?竟然連在高.潮時分卻還是那麼連名帶姓的稱呼我……」
諸曉晨欲哭無淚,這是多麼風牛馬不相及的謬論!暱稱?!該死的誰知道他的病竟犯在這裡?!
「你的名字太拗口……叫什麼都不順口……」她爭辯了一句。
「哦?!」
她突然笑了,「總不能像爺爺他們那樣,叫你三兒吧?」
雷宇晟看她笑得那樣,便知道她心裡怎麼想,咬牙切齒道,「三兒?你敢叫嗎?!」他作勢便將手伸進她的衣襟下擺,「就算沒有特別的?叫聲老公總可以吧?!昨晚在盥洗台上哭成那樣,還叫我全名……」
提起盥洗台上的事兒,諸曉晨便惱羞成怒,「你還提?!你還說!你還說?!」
「沒理由了吧?沒理由就沒理由還惱羞成怒了?!」雷宇晟兜住她的抗議,卻也沒順著剛才的動作繼續。
「我們要有一個君子協定!」
「哦?」
「在那件事上……」
「哦?哪件事?」
「床.事!」
他笑了,眉宇間儘是寵溺,「豬豬?你覺得在床上,會有君子麼?」
諸曉晨不語,好像、應該有吧?!
雷宇晟當下便笑得好不得瑟,「既無君子?何來君子協定?」
諸曉晨還想執著,雷宇晟便瞇起了眼睛,「豬豬,你如果真不想睡的話……那不如我們……做件好玩的之後又能令你睡眠質量絕對提高的雙人遊戲……如何?」
啊啊!不要!我睡覺!
她看到了他眸色中的風起雲湧,她熟悉這種天氣預報,乖乖的從他身上爬下來,像被她經常唬誘的小妞妞一般,憋屈卻順從的躺在他身邊,不住俏皮晃動的眼皮出賣了她裝睡的伎倆,不去計較了!抱著她好好的睡一覺吧。
動感:【雷先生?懷中抱著你最在乎的,成熟飽滿如七月芳桃的女人,倒底是一種福利還是一種酷刑呢?你倒底搞清楚了沒有?】
大BoSS:【無良作者!我還很有精力的好不好?憑神馬你要偷工減料生生奪了我這送到唇邊的午餐……】
動感:【……你老婆小豬豬的身板經不起你沒日沒夜的花樣百出的XX……】
大BoSS:【好吧!……念在你出發點還算好的份上,不計較了……】
……
(PS: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