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湘湘樂了,「百字以內……呵呵……那不是你的甘氏風格嗎?你的小說,一貫那開場都是令人想入菲菲、欲罷不能、腎上腺激素飆升的活色生香……某人上道啊……」
「嗯哼……所以於是乎,某人當下便拍了我一張金額處空白卻各種印戳都齊全的現金支票,說這是獨家版權費,金額自己看著填……」
諸曉晨不解,詫異小聲道,「……沒有啊……那部小說的下卷……貌似……很清水呀!」
甘苑眉飛色舞地笑著,那神氣,用習湘湘的話說,就是給她一根撐桿,她就能跨過鴨綠江了。舒殢殩獍
「你所看到的,是某人寫出了每個字的手跡,然後安排出版社以自己筆跡出版的,是刪減過的、以女主第一人稱寫成的版本……其實呢,某人真正買了版權的,應該是那本絕無僅有的、未刪減的、以男主第一人稱寫成的版本……」甘苑挑了挑眉,「你懂的——驊」
「你說……這部小說……竟還有另一個版本?」諸曉晨咧了咧唇角。
甘苑得意地衝她眨了眨眼睛,「嗯哼……其實那個才是……某人獨有的版權喲……」
習湘湘聽聞笑翻了,「我迫切地想知道某人拜讀後對你的作品評價如何?碰」
甘苑坐在桌前,一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一邊擠眉弄眼道:「心平氣和,面無表情……不過呢……」
「……甘苑——」習湘湘總是沒有耐性,特別是甘苑這種說一半藏一半的。
「呵呵呵……某人呢……迅速地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兩口水……最重要的是……被嗆著了!」
習湘湘看了諸曉晨一眼,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喂……想不到某人在某方面還挺純潔的……我現在看小苑的文都沒那麼躁動了……」
諸曉晨聳了聳肩,表示純潔不純潔跟她沒有關係。
「喂,甘苑,你說,你讓人家某方面有功能性障礙人看你的小說,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諸曉晨一愣,甘苑手單指點了點她,「……禍從口出呀!」。
習湘湘看了諸曉晨一眼,一幅我完全沒有胡說的樣子,「這兩年某人可是一點也不低調的求醫呢……晨晨,這某人有沒有問題你現在是不是最清楚了?」
諸曉晨踹了習湘湘一腳,「無可奉告!」
習湘湘玩著床幃四周的瓔珞,看著諸曉晨穿了粉色的睡裙鑽進被窩,有些驚訝地問道:「豬豬——,你以前不都是裸睡麼?」
諸曉晨回頭,歎了口氣,「自從經歷地震後,我再也不敢裸睡了……總害怕萬一地震了,沒穿衣服跑不出去,或是即使被壓著了,你說,一大堆救助人員,你赤.裸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怕刺壞了救助人員的純潔的雙眸……」
有道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三人,整好。
窗外響起了鳥兒的叫聲,冬日的夜裡,會有鳥叫聲,這令諸曉晨很是詫異,她回頭看了眼甘苑和習湘湘,甘苑甩了習湘湘一個鄙視的眼神,「我說你跟秦川不那麼膩歪會死呀?!」
習湘湘四平八穩地躺著,「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走人敢緊的走……一天到晚跟連體嬰一般……」
「誰說我要走了!」
習湘湘的話音剛落,她放在桌上的電話便響了,甘苑拿起來一看,「喏,你家『禽』叔叔的……」
不知秦川在電話裡說了什麼,習湘湘「嗯」了一聲二話不說便開始穿衣服,甘苑旁邊打趣,「喂,有人剛才可是說她不走的……」
習湘湘才不在乎,挑了挑眉,「走自己的膩歪路,讓某些人嫉妒去吧!」,甘苑使拿了抱枕去擲她。
習湘湘意料中的去而不復返,廂房裡便只剩下諸曉晨和甘苑兩人。
甘苑打開網頁,迅速地看了眼自己最近更著的一篇古言文,一目十行地閱讀著評論區讀者一條條的評論,沒做回復,最後看了看自己這篇文所處的榜單,便關了電腦。
甘苑走到書桌前,再次瞻仰了下**oss的那幅梅字的真跡,隨之又小心翼翼的從禮盒中拿出自己創作的那本小說,《晟寵枕邊妻》,恭謹地讀過幾頁後,收回放進禮盒中。
「諸曉晨——,其實呢,遑論**oss為你置下梅園這種大手筆不說,光就他用的這份心思,都真的是令人感動了!老實說,我天馬行空寫了這麼多年小言,還真的不曾寫出過如此煽情的橋斷……」
諸曉晨不置好惡地笑笑,迅速扭轉了話題,「小苑?你跟秦晉怎樣了?」
甘苑一頓,眸中迅速地閃過一絲寂落,「我們很好……」
諸曉晨看了眼她,「還是忘不了嗎?」
「……其實也談不上啦,畢竟從頭至尾,都是我對他的單戀罷了!只是,偶爾午夜夢迴,夢裡那個令我臉紅心跳的男人……還是他……」
「小苑,這人呢,往往就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好的……」
「嗯。」甘苑長舒了口氣「是啊!二哥待我,那真的是沒的說!我若負了他,怕真要是遭天打雷劈的,我媽就曾經說過,這麼一個極品男人我還不滿意,折壽。我敢說我現在若是離二哥而去,我媽就敢跟我斷絕母女關係……不過,話說回來,我跟二哥,應該會是世間一對絕對可以偕老的夫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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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間廂房的最東頭的廂房裡,盛世兄弟四人坐在廳中間的火炕上玩牌,中間只留了秦小五在一旁端茶遞水。
雷宇晟左手剛從那做工精緻的盒子中取出一支雪茄夾在指間,秦小五便打火機「聽」的一聲點燃了,打火機躥出妖冶舞動的藍色火苗,瞬間的功夫,雷宇晟唇間雪茄的尾端便開始閃爍著猩紅,淡青煙霧隨之冉冉升起。
大家能看得出,雖說大哥玩牌的時候,偶爾眸中會閃過一絲神遊,但整體上來說,心情還是十分不錯的,就比如說現在,大哥那瀟灑地簽著支票的樣子,就令某些人心生膜拜。
耿雁南這會兒贏得盆滿缽滿的,得瑟地收過其他人簽下的支票,在趁著師和平洗牌的時候,他躋身到雷宇晟身邊,妖孽地挑了挑眉,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挑屑道:「不應該呀!……哥,按理說咱這樣的大手筆,不應該……還被餓著呢……」這一屋子的人,哪個都明白耿四的話中話,笑而不語地望著雷宇晟,雷宇晟心情極好,看了眼左右秦氏兩兄弟,耿雁南便跟在後面模仿著雷宇晟平日裡的語氣狐假虎威道:「一會兒,玩完牌,你們各自想辦法把自己的女人弄走……」緊接著又用自己的語氣笑道:「這麼點兒小事,怎麼還要逼大哥提醒……」
……
秦川沒呆一會兒便走了,一則他打牌的水平,從不敢在這幾位大神面前露技,二則是……他似乎有他自己的打算。
牌場的氛圍非常的融洽,管家不時的會送來各種霄夜做為補給。雷宇晟和秦晉被邀請到外屋喝養胃粥去了,師和平和耿雁南兩人則舒適在躺在火炕上。
「耿四……那件事情,先別告訴大哥……」
耿雁南活動了下有些僵直的脖子,收斂了他平時的不羈,正色道:「這個,我自然心裡有數……」
……
習湘湘剛一出廂房,便被早候得不耐煩的秦川擄進懷裡,雖說知道在這裡不會有什麼壞人,但秦川的突然襲擊,還是讓習湘湘惱怒地揮起了粉拳。
秦川有很多辦法令習湘湘消氣,但往往最有效的、也是他最擅長的辦法便是以吻封緘。
師和平這幢別墅,秦川還是第一次光臨,雖說他們是關係很不錯的兄弟,便是由於師若琳的原故,他們兄弟很少光臨這裡,就像耿雁南所說的那樣,有些無所適從師若琳的新身份。
秦川領了習湘湘,準備穿越梅林而去,誰知剛一出梅林,便遇上了師若琳。
對於這個師若琳,習湘湘是好奇極了,乍一看,這是個還稍稍有些稚氣的女孩子,她實在無法想像,像師和平那樣儒雅正派得帶著禁.欲式的男人,會如此的重口味——竟然會對自己的侄女,一個半大的孩子動那種心思……
她無數次的向秦川求證,想求證這叔侄兩人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係,可秦川的沉默令她覺得心率不齊到幾近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