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的解釋沒有讓芒的臉色有所緩和,沉甸寂寥的玉色眸子眸波靜靜地看著她,芒低垂眼簾輕輕而道:「我從來沒有希望過自己在你的心裡有啼一樣的對等,只是想著你如果心裡有什麼事情也能想到我。舒虺璩酉」
「現在,我確是無論怎麼做也沒有辦法……」芒輕輕說道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到最後化做一聲歎息把心裡面所有的話全部溶在那聲歎息裡隨著火光的跳動最終消散。
心律在他那聲歎息聲音瞬間收緊收緊,一種名叫心痛的感覺從心房裡漸漸瀰漫開來。看著他,吳熙月柔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有錯沒有立馬告訴你,是後雖然有想過但最終是因為亞莫部落的人還沒有找過來我也沒有再重視。」
「你在我心中並不是可有可無,如果真如你現在所想,那麼晚上我是不會冒著危險去救你的族人。因為,在我的心中,你的族人就與蒼措部落族人一樣,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都是我的族人。」
聽著她的解釋芒沉得厲害到快要枯死的心瞬間重新點燃跳動,他看著在相處中漸漸喜歡上,到現在越來越沒有辦法鬆手的女人,芒嘴唇微地動了動,溫潤如水的聲音微不可聞輕輕動著,「是真的嗎?月,你是真的把格裡部落族人當成是你的族人一樣嗎?」
月豈不是在說……他跟啼在她心中其實是一樣的?
吳熙月暗歎:男人其實比女人更難哄!
「這是當然啊,你跟啼在我心中是一樣,你的族人自然也是我的族人,我不會分什麼彼此,高低。」說道間眼角餘光輕地瞥眼坐在火堆邊峻面淡淡的啼,丫的!夾心餅乾還真tmd不是好當的。
桃花兩朵兼要照顧……,蛋疼的,好難做到一碗水端平嗷!還有一個狼王,唔,這傢伙總算是不用她太操心,只要說幾句好聽的話,多跟他抱抱親親讓他感受到她的存在,讓他懂得她心裡面有他,……多容易滿足的狼王啊。
不得不承認吳熙月雖然是很看重啼,但心裡卻是相當願意跟狼王相處。跟野獸一起成長起的的狼王並沒有人類思想上的複雜,他所求很簡單讓她跟他相處時全身心都是輕鬆。
芒在看著她,吳熙月目光不閃不避看過去,她沒有什麼好心虛。格裡部落族人在她心裡確實是如蒼措部落族人一樣,沒有彼此之分。
……
「對不起,是我想太多了。」已是喜上眉梢的芒笑了起來,他在認錯是的口氣,神情無不是相當誠肯讓人一下子可以感受到他認錯的誠意。
吳熙月鬆了口氣,哄男人是件技術活兒,誠然,她還沒有修煉到家有些力不從心地苦逼感。見他沒有再提及像是一個雷區一樣的話題吳熙月含笑點頭,「以後不許再這麼想了,你只要記住在我心裡你們都是一樣就行。」
她說到這裡啼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在女人心裡是不同的,深信自己的直覺。
「好了芒,再說下去我們今天是沒有辦法返回部落了。」啼淡淡地開口,峻冷眉梢間似是有一縷若有若無的喜色,直到現在亞莫部落族人還沒有過來,月都已經決定要回部落去就得快點離開才行。
芒手腳麻利就把山洞裡的獸皮都收拾好,他們幾個都清楚讓吳熙月來收拾獸皮是不可能的。也沒有想過要讓她來收拾。
在任何一個部落裡巫師的地位就決定了巫師是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全部交給族人打理就可以了。
現在山洞裡沒有女人,所有東西都需要男人們自己動手才行。
見山洞裡的東西已經收拾好,啼轉而去大山洞裡看看族人有沒有收拾好才行。吳熙月趁這段空閒跟芒飛快跑到山溪裡把已經泡在水裡整晚上用來做弓箭的木料從水裡擰出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並不清楚女人需要做什麼,芒把木料裡的水甩幹一些,寒冷冷的木枝握在手裡寒氣直往皮膚裡竄去,他拿出一根削得很平齊不刺手的木料在手裡折了折,意外發現泡過水的木料更加難掰彎了。
吳熙月見此自己也抽了一根出來用力折彎過去,起碼用上了八成力只是彎出一個小弧出來。
嘴角笑彎起來,「不錯,就是這樣子。把這些都帶回部落去,正好趁現在都是出太陽一路帶走可以讓太陽把木料曬乾。等回到部落裡再用水泡個二三天應該可以整弄了。」
頭一回本來也是需要泡個二至三天,現在要回去也沒有辦法再泡著,先曬乾了再說。
把木料搬回去,男人還在把布阿部落族人留下的肉乾想方設法要往獸皮裡裝。吳熙月嘴角抽了抽,尼瑪還真是吃不完也要帶著走呢。
就在她準備過去告訴男人沒有辦要全部帶走,有兩個陌生男人跟著啼一起朝她這邊走來。
雙眸微虛看了過去,看清楚其中一個男人的面孔後吳熙月心裡微感詫異。密索部落族人,他們怎麼到這裡來了呢?
貌似回去還沒有多少天吧。
昨天就知道巫師月已經回來,阿笨拉並沒有立馬過來找,離開幾天肯定也是累了需要在山洞裡好好休息一會才行。
阿笨拉看著前面不遠站著的女人,她的身體真是很纖細,哪怕是穿了厚厚獸皮還是能看出來她身體有多纖細,真是比任何一個女人看上去都要瘦弱很多。
是的,就是瘦弱。比密索部落女人烏可還要瘦弱許多呢。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昨晚面對野人們表現出來的鎮定比男人還要厲害,一開口不但可以野人吼退,還能讓野人都安靜下來沒有再吵鬧。
等到醫治躺在地面快要死去的女野人,她既沒有先向神靈祈禱,也沒有像巫醫那樣要準備草藥,雙手只在女野人肚子上面回來動著就把快要死過去的女野人活回來。
生孩子流了那麼多血沒有一個女人還能活下來,可在巫師月的手上……女野人活下來了。
今天早上他才知道原來女野人的小孩是自己撞在樹上或是石頭上面,讓本來還留在肚子裡的小孩直接撞死。
小孩都死了還能出來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在巫師月手裡地卻變成有可能了……,女野人活了,孩子也出來。阿笨拉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他看向吳熙月的目光在不知不覺帶了畏懼、尊敬。
「月,這是密索部落族人阿笨拉,他需要跟你說一件關於布阿部落族人的事情。」啼提到布阿部落族人眼裡有一絲陰霾掠過,讓本是峻冷地眉目裡橫生出一股殺戾之氣。
吳熙月有些驚訝,「布阿部落族人?」密索部落知道布阿部落族人的什麼事情?難說說……,秀眉擰起沉聲道:「你們知道什麼事情?」
面對巫師任何一個族人都是需要表示自己對巫師的尊敬,在莫河外面的部落族人見到巫師都是需要跪拜,阿笨拉已經是雙膝跪下,上身匍匐結結實實表達自己對巫師的尊敬。
嚇了跳了吳熙月下意識是想要退後閃開,轉念一想她端起了姿態對阿笨拉道:「你先起來說話,我想知道你們是要跟我說什麼布阿部落族人什麼事情。」
巫師月確實是像霍加所說一樣比任何一個巫師都有好相處。
站起來,阿笨拉畢恭畢敬頷首道:「一個叫昆拉,一個叫圖努的布阿部落族人帶著剋剋巫,西瑪的身體來到我們密索部落求霍加首領幫助他們,……霍加首領看在已經死去的剋剋巫份上位收留了他們。」
阿笨拉口齒清晰先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又語氣誠肯表達霍加及整個密索部落的態度,最後以一句:「我們整個密索部落族人都會認真看住他們,不會來傷害到蒼措部落首領。」
聽到這些吳熙月對霍加的印像提高了一截。重情義的同時又能想到蒼措部落,可以說是一個很會顧全局的首領。
真是奇怪了,這麼一個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男人怎麼會大敗到最後逃到莫河一帶的深處來呢?
「你們的意思我已經明白,回去告訴首領霍加我不會介意他收拾殘存的布阿部落族人。」兩個已經瘸的男人在原始部落裡確實是很難鹹魚翻身了,族人都會認識這樣的族人留在部落已經是個麻煩,更別說他們還可以為部落作貢獻。
不說族人,就連他們自己都會認為一條腿廢掉是沒有資格再留在部落裡。一般來說,腿瘸掉的男人都會自己偷偷離開部落,不願意給部落增加負擔。
霍加竟然還收留了兩個瘸腿的男人,足可見他心胸還是相當豁達。
一個能認清局面,並懂得如何擺正自己地位男人吳熙月還是相信密索部落有足夠能力可以管住昆拉,圖努不出來興風做浪。
從開始到現在整顆心都是揪緊生怕巫師責怪的阿笨拉聞言,頓時是長長鬆了口氣。霍加最怕是巫師月會責怪密索部落,都已經做好最壞打算了,如果蒼措部落巫師月真要責怪幫助了布阿部落族人,霍加都打算直接離開莫河一帶了。
得到了最好的消息,阿笨拉一個激動再次對吳熙月來了個跪拜。一臉激動的他嘴裡唸唸有詞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聽得吳熙月不得不背脊挺直由著他拜完。
丫的,該裝逼的時候就得裝逼才行!
阿笨拉解決完心中一件重事沒有再停留,他在知道蒼措,格裡兩個部落現在要離開佔有的領地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部落領地上面。
布阿部落的領地在莫河一帶算是比較富足的,他們現在離開並不代表以後不再過來,等著吧,不用了多少蒼措部落就會把部落山洞遷至這裡。
離開的阿笨拉帶著吳熙月贈送肉乾站在高處回頭看了一眼曾經是屬於布阿部落的領地,那個時候他到布阿部落來都是一些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顯得很傲慢的布阿部落族人,然後現在那些面孔都消失了,取代他們的是曾經是被布阿部落族人瞧不起的蒼措部落。
隱隱的,阿笨拉似乎明白了什麼。
跟他同行的族人背著另一獸皮袋肉乾走在前面揚聲喊起,「在看什麼了阿笨拉。」
「我在看蒼措部落,布阿部落那些死去的族人怕是到死都沒有明白過來為什麼他們瞧不起的部落會滅掉他們。」阿笨拉微笑了起來,追上他的族人沒有再回頭看過去。
把相當沉的肉乾往肩膀上面提了提,密索部落族人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好看,反正我們密索部落是不跟蒼措部落結仇。快走嘍,霍加首領還在等我們回去呢。」
「嗯,霍加首領的決定是對的,我們是沒有必須在這裡跟任何一個部落發生衝突。」阿笨拉加快腳步追上他的族人,高大威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叢林深處。
現在的阿笨拉是絕對沒有想到他會有一天成為巫師月手下最得力的戰將。
出來惡戰的蒼措部落族人是絕對沒有想到空手空腳出來,回去的時候還回如此諸多的食物,離開山洞的他們一路都是嗷嗷著高亢吼起,粗獷的聲音是沒有什麼優美旋律可言,原始的吼叫卻是最能表達他們的心中所想。
嗷著嗷著嗷到吳熙月嗓子發癢都想忍不住一起嚎起來,所在人都在嗷嗷叫著,她嗷一下也沒有什麼關係對吧。
一扯嗓子吼起,屬於女人的聲音穿橫在男人們的聲音裡就顯得很突兀了,男人們一見很來喜歡安靜的巫師月也跟著扯嗓子,那就更興奮鳥。
整個叢林裡就是鬼哭狼嚎驚得冬眠的小動物都被驚醒從地下洞穴探頭探腦。
吳熙月一聽那聲音更大了,嘴角抽了抽沒有再跟著一起嗷。一陣乾嚎下來,麻痺的!嚎叫還真是一件可以發洩鬱悶心情滴好辦法呢。
蛋疼的!狼王搞毛還沒有出現呢?
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聽到自己女人的叫聲都不由相視一笑,啼抿抿嘴角對芒笑道:「芒,你要慶幸一件事情,如果不是的話,月現在估計已經離開我們身邊了。」
他好不容易忘記,這傢伙又提起來!心裡怒得牙癢癢的芒扯了下嘴角,面容溫笑,道:「你又想告訴我什麼事情?」
「叢林裡來了莫河外面亞莫部落裡的一夥男人,他們是過來尋找布阿部落的巫師。」頓了會啼才接著往下去,「月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決定要跟著亞莫部落的族人去醫治他們的首領。」
他們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芒是不清楚的,聽到說叢林裡來了莫河外面部落的族人,眼裡已有一道暗芒閃過,「他們是要來布阿部落找巫醫,現在巫醫沒有了未必還能想到月也會治病。」
又經過昨晚上吳熙月將女野人成為救活後,芒更加深信吳熙月即是巫師又是巫醫的身份了。
同時在心裡也暗加揣測:月不會是因為太厲害遭到巫師或是巫醫們的妒忌然後不得不離開她的大部落吧。
咳,只能說芒的心裡是挺抬舉妹紙滴。
「別忘記了月決定的事情我們是沒有辦法讓她改變注意,所以,當月提出來她要回部落山洞我才會痛快答應下來。」啼修眉微揚,最好讓亞莫部落放棄在莫河一帶尋找巫醫的念頭,這樣一點月是不可能再跟著他們一道出去了。
芒的臉上這才露出真實笑容,「你的決定很正確,現在下雪天並沒有結局,照以前來說,當第一場雪下過連續出很久的太陽,沒有多久後更大的雪就會落下來,到時候月真要跟著他們出去了,等她想到要回部落起碼都是花開的時候了。」
這一次,他是真慶幸了!
「但願月以後再也不要有離開莫河一帶的念頭,外面的部落更加厲害,那裡是我們能走出去的?還是聽從老巫師的吩咐安份呆在莫河一帶,成為這裡最大的部落。」芒邊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跟著伐合,匡說笑的女人,看到她眉目帶笑顯得心情十分不錯,不由的,眼裡盛滿了寵溺。
啼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感染到女人的心情削薄嘴唇彎出一道淺弧出來。這是她的女人,蒼措部落的巫師,巫醫……。
擁有她,是整個部落的幸運,是他值得付出生命的守候。
啼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亞莫部落的桑賽帶著他的族人還是找到了布阿部落,並非是他自己找到,而是有人在幫助他們。
「這裡就是我們莫河一帶最強大的布阿部落,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被蒼措部落族人滅掉了。」來自畢復部落的茲爾撒瞇著他的小眼睛,眥出大大的黃牙朝桑賽歎息起來。
看上去是在為布阿部落的滅亡還可惜,可是他眼裡閃爍的幸災樂禍光芒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桑賽睇了這個被他們抓到的男人,還說是一個部落的首領,怎麼瞧著都像是一個很險惡的男人。
眼裡的鄙視隱在深處,桑賽擰著眉頭問道:「不是說布阿部落是有巫師,還有巫醫的嗎?他們都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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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先讓我玩一玩啊。有幾位筒子說留言沒有收到郵件,蛋痛的,不是沒有郵箱後綴就是沒有留下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