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第二天來到雷府時,盛世兄弟人都齊全了。舒榒駑襻
秦川沒見大哥的面兒,一問才知道,大哥生病了!高燒,40c++,聽說走路都直打飄。
英雄難過美人關哪!大哥也一樣不能免俗!
幾個人在會客區小聲的聊著天,對於大哥跟諸曉晨的情感,所有人都不抱好的看法了,能把大哥傷成這樣的女人,多少有些遭人嫌啊,再加上蔣子堯爆出的雷宇晟在八月份,為了諸曉晨去了一趟南極的事兒,這要說大家對諸曉晨沒點意見,就顯得太神父了,風向自然就顯得特別的一邊倒。
「我覺得呢,這諸曉晨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以前大哥是太執著了,照我說,就是因為大哥把她捧到了頭頂,所以她才敢騎在他頭上,他給了她一把傷他的利器,就不能怪她傷他太狠,以前,沒有這種事吧?哪個女人對他不是服服帖帖的?」聶睿首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嫵。
「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得不到任何回應的付出是很累人的!照我說散了!散了好!這諸曉晨弄得大哥一天的心情像跳蹦蹦床一樣,一會兒高空,一會兒低谷的……跟股市的k線圖一般。」耿雁南補充。
蔣子堯此時從樓上下來,秦川弄了杯咖啡給他,他品了口咖啡,「燒成那樣了,還喊著『小豬、小豬』,中魔了一般……」
幾個人相視一眼,秦晉便一本正經道:「我說,諸曉晨那裡,你們都給我收著點,都別犯渾!別自作主張做些事情,特別是你,阿睿!大哥怎麼處理,是他的事情,但他的人,向來不允許別人插手,他的脾氣,你們都懂的……」眾人點頭沮。
諸曉晨沒想到,第三天,便等來了不速之客。
來人姓郭,盛世集團的法律顧問。
幾十套協議,正如當年她簽下那協議般,她拿著那協議,手顫抖得握不住筆。
「太太,這是雷先生同意轉至你名下的所有財產,你只需簽字就可以生效了!」
一份份財產轉贈協議,像千斤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他終於放手了,他放手了!這不是她所期冀的嗎?為什麼,此時此刻,她沒有半分的欣喜?
最後一份壓底的,是一份「離婚協議書」,「離婚協議書」這五個字像五把飛刀,讓她體驗了什麼叫「肝腸寸斷」。
她拿著筆,把自己的名字寫得像驅鬼符,陌生得她自己寫完自己都不認識。
「太太,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郭律師……我什麼時候需要……去……民政局?」
郭律師一愣,隨之溫和地笑了,「太太,這點兒小事,就不需要再麻煩太太親自走一趟了!」
郭律師走後,諸曉晨便關上了門,她已無法走到沙發處,癱軟在地上,痛哭出聲,她不知道自己哭什麼,她只覺得,剎時胸腔內百味雜陳,她好像真的只想哭。
門鈴聲再度響起,而且非常的執著,起初諸曉晨不想理的,畢竟,她現在似乎連開門的力氣也沒有了。
可那門鈴聲太執著,諸曉晨只得掙扎著爬起來,打開門時,愣在了原處。
門外,一個容顏姣好的女人站在面前,妝容精緻,臉上浮著溫柔的笑意,黑色的羊絨大衣,頭髮高高的挽起,像一隻驕傲的黑天鵝。
相對於她,諸曉晨穿著休閒的家居服,頭髮蓬鬆且隨便的挽在腦後,臉上因為剛剛哭過更顯憔悴。
「諸曉晨吧!我是唐詩詩!」
諸曉晨雖然隱隱的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卻還是在聽到來人自我介紹時,全身的末梢神經漸漸的枯萎。
「我可以進去說兩句話嗎?」
諸曉晨猶豫了下,又點點頭,唐詩詩便款款走入,姿態曼妙秀雅。
「小豬?哦,對不起,聽阿晟整天這麼提起你,習慣了,希望你不要在意。諸曉晨……其實咱們早就見過面的,那次,在內衣店!我們為了一件內衣……」
「喝水嗎?」諸曉晨努力的提醒著自己,要保持鎮靜。
唐詩詩微微有些驚愕,隨之優雅一笑,「好的,謝謝!律師剛剛來只處理完阿晟的一部分意見,還有另外一部分律師處理不了的,我代表阿晟來親自走一趟!」
唐詩詩優雅的打開了坤包,拿出一張薄薄的卡,「這是一筆現金,存的是美金,全球支持美金支取兌換的地方都可以存取。」。
「這是護照!你先用自己的護照飛往香港,在那邊,我們打過了呼,可以用這個新的護照。它是一個全新的身份,你可以重頭開始,沒有人會把你跟諸曉晨聯繫在一起……對了,你知道,阿晟有時候瘋起來沒下限的……我個人建議你,出去散散心……」
「這個……」唐詩詩遞過一個粉紅色的u盤,「是那段視頻……我已刪掉了這視頻所有的備份,這是最後一份,物歸原主。毀了還是保留,你擁有它的處置權!」
唐詩詩優雅的喝了口杯中的溫水,「這世界真是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我當初寫下那些日誌,其實只是發洩自己難解的心欲的,我沒想到,你會看到……為此,他也很生氣!」
「其實,我今天來,也是不是向你表明,我有多高尚,我只是覺得,你我只不過是惺惺相惜而已!或許明天,他時他日,他待我,也像待你這樣,昨日黃花,終敵不過鮮活的新歡……」
「堂兄說,他會在新西蘭你們約定的地方等你!說是不見不散!」唐詩詩站了起來,「諸曉晨,或許有一天,我還得叫你一聲『嫂子』……」
……
電腦顯示器上,那視頻……真的是他們曾在草原的那一段。他竟然真的……曾真真切切的跟她分享過這麼私密的東西……
原本被這場亦真亦假的情愛折磨得惶惶不可終日,殤痛疲憊的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諸曉晨,在這一刻,終於等到了最後那一聲奪命的弓弦之鳴。
「彭——」斷了!那最後的依戀!再疲憊,她也得自己游上岸,否則,溺斃是唯一的結局。沒有知覺的身體想躲在荒無人煙的黑洞,或是藏在世界不知名的角落,讓一切化作煙雨沉沒在失憶裡,不再想起…………
五日後的週末的晚上,習湘湘出差兩天後回到家中,沒有像往日那樣,一開門便聞到廚房裡飄來撲鼻的香氣,屋子,顯得格外的冷清,儘管,室內暖氣很暖。
「豬——,諸曉晨——」習湘湘喊了句,沒人應她,「人哪兒去了?!」
當她看到臥室內那折得整整齊齊的便箋時,似乎猜到了什麼,那可怕的猜想像洪水一般襲來,令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湘湘,我走了!勿念!」
就便箋的底下,畫了一隻一筆成畫兒的卡通豬,那是習湘湘曾為諸曉晨曾設計的個性簽名。
雷宇晟高燒兩天,兩天後又是一條好漢。那天,雷宇晟高燒退卻後首次下樓,穿著的是雅典灰色的家居服,隨意中有種貴族式頹然的性感。
郭律師回來時,雷宇晟坐在客廳,水晶燈的冷光映著他的臉,神態懶散中透著淡淡的冷漠,見他進來,眸中透著黑曜石一般的光茫。
「雷先生,太太把所有的協議都簽好了!」
「哦?都簽了?」他眸色中的光茫漸漸的變暗,郭律師第一次為自己高效率的辦好一件事而漸生不安。
「呃……」
「那放下吧!」
郭律師在盛世多年,一直處理的都是公司的事務,第一次由他出面處理老闆的私事,有些摸不著深淺,見老闆倦倦的,於是便先行告退。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雷宇晟一個人,他拾起身來,將那文件袋拿在手中,想了想,最後還是打開了。
當他看到離婚協議書上她那潦草的字跡時,「嚓」的一下便撕成了粉末兒,最後還不放心,生怕那些粉末兒像不死的異形會重新的復了原型,乾脆把那些紙屑弄到煙灰缸裡,用打火機燒成了灰燼。
寬大的客廳裡,漆黑一片,冬夜的月光透過窗口照進客廳。雷宇晟坐在沙發間,似乎在做著他此生最艱難的yes~or~no,冰冷的月光照不進他的心裡,沒有人知道,他在這樣的夜裡,孤獨的坐著與黑夜對抗了一整夜,最終想通了什麼?決定的又是什麼?只記得經過那晚之後,他復又成了最孤傲的神,強勢傲岸、睥睨天下。
(ps:今兒暫且一更,最近工作時間太充實了,沒時間碼字,動感預謀著,本週末貓在家裡,給親們弄出個萬字更新,具體哪一天?週六或週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