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著同款同色的戶外裝,上衣外套是那種鮮艷的紅,關於這套情侶戶外裝的顏色,說來也是那個正雀躍觀光的小傢伙選定的呢。舒骺豞曶
這種紅得***包的顏色,平日裡只有老四、小五那種騷包的性格才會穿,他麼,從未涉獵過,所以,當雷宇晟在看到這衣服的一剎那,皺了皺眉頭,設計師急忙向諸曉晨投去求救的眼神。
「我選的顏色,不好看麼?」
雷宇晟便向設計師擺了擺手,設計師如臨大赦。
「……紅了點吧?邂」
「戶外運動麼?你想想,茫茫一片雪白中,你穿這種正紅色,我是不是無論如何第一眼都能看到你啦?」
她仰起頭,笑得像只小狐狸,雷宇晟承認,這個理由他聽了極為舒服,「茫茫人海,她在尋找他,一眼便能找到他也不錯喲」
衣服上身後,連他自己也承認,紅色也不錯,他好像有點喜歡紅色了…嗩…
豪華套房內,諸曉晨趴在窗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作為一個喜歡探索的驢友,去這麼一個地方令她的心情空前澎湃。
身後的照相機「卡卡」地響著,諸曉晨回頭,雷宇晟正衝著她笑。
「你在照什麼?」
「北極熊!」
「哪有北極熊?」她驚乍了一下,飛快地跑過去,「我都沒有看到哦。」
「哪有什麼北極熊?都是我的照片呀?」
「不像北極熊麼?」照片裡,諸曉晨穿了件白色的抓絨的衛衣,因為穿的厚,看起來圓乎乎的,可不跟小熊一樣麼。
「我胖了嗎?」沒想到她第一念想到的卻是這個,雷宇晟愣了下,「不胖,抱起來手感剛剛好!」
於是,某個剛剛還興致勃勃參觀風景的小丫頭心事重重了,「餓死事小,胖死事大呀!」
一定是這陣子,她把巧克力豆和甜點吃多了,看看,臉盤都圓了呢!可是,雷宇晟帶她到處品嚐法式甜點,這對於她這麼一個奢甜的人來說,禁不住誘.惑太正常了。
於是,這個晚餐,諸曉晨便吃得很少,就連她一貫最喜歡的甜點,她也搖頭說吃不下了。
「怎麼了?為什麼不吃飯?」
「不想吃……」
「嗯?」雷宇晟頓了頓,「不會是懷孕了吧?!」說完,就要去請隨行的醫療團隊,諸曉晨像被雷霹了一般,敢快承認說自己想減肥,雷宇晟哭笑不得,承認他下午只是隨口說說,並列舉各種實例證明她沒有胖。
……
第六天時,開始真正的破冰了,嚮導提醒有北極熊出沒,諸曉晨就像注入了興奮劑一般到處亂躥,雷宇晟只覺得抓都抓不住。
「北極熊……快看,一隻、兩隻、哇,三隻北極熊……」船上,有人同樣用英文數著one、two、three……
「哇,那傢伙站起來好高呀!它站起來像大象……呀,怎麼打起來了……」諸曉晨回身揪著他的衣服,「他們打架了!真的打了……流血了……」
雷宇晟攬緊了她,雲淡風輕的笑了笑,「這個呢……自然界雄性動物爭奪配偶權的最常見的方式之一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good~boy!」人群沸騰起來,諸曉晨回頭,竟發現三隻北極熊中其中一隻已經被打倒在地,潔白冰層上那灘殷紅看起來格外的醒目。
只是,剩下的兩隻還在打,不一會兒,就只見那頭大個兒的,從背後爬上了小個的身上……待某個後知後覺的小女人反應過來這自然界最原始的一幕究竟是怎麼回事時,某人卻在她身邊竊笑。
「流氓!」她狠狠的踩了下某人的腳。
這一腳真不輕啊!某人扯了扯嘴唇,一把將她勾入懷裡,「是你非要看的!要不,晚上我們也試試這個姿勢!」
嘴上佔了便宜的某人腳上又被狠狠的踩中了,有幾對俄羅斯的情侶已開始熱吻起來,冰層上,那自然界無拘無束的歡愛仍在繼續著,諸曉晨就聽到耳邊他的呢喃,「那只幸運的傢伙,明年就能當上爸爸了……我呢?什麼時候能當上?」
諸曉晨羞怯的逃走了,雷宇晟卻沒有追她,純淨的世界,他的心空前的純淨。
船長上前,低聲請示著什麼,他點了點頭,周圍一片淨寂。
這是世界之極,雪山、冰川、滿目望去,到處都是深邃的藍和純淨的白。
諸曉晨像隻貓一般的捉到一隻紅嘴鳥,卻因此被很多紅嘴鳥圍襲,她就像貓和老鼠裡的tom一般,從那一刻起,改頭換面,換了件淺綠色的外套,將帽子遮住臉,生怕被紅嘴鳥認出來。
雷宇晟可就慘了,被幾隻報復心極強的紅嘴鳥當成了她或是她的同類,一輪接一輪的圍攻,闖了禍的諸曉晨像老鷹護小雞一般的將雷宇晟拉回船裡關上門後,兩個人像孩子一般的大笑。
「喂,快看看,那些紅嘴鳥是不是在開會?它們是不是在商議對付我們的計劃?」她扯了扯他的衣襟,指了指外面岩石上的幾隻紅嘴鳥。
雷宇晟被她的孩子氣搞得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吧,它們在開會!」
……
記憶最深刻的,當屬踏上北緯90度的那一刻,兩個挪威的小伙子當場便脫了衣服,光著身子穿條短褲舉著一條北緯90度的條幅激動的拍照。
老船長走了過來,主動要求為雷宇晟和她拍照,在那個被稱為地球極點的地方,雷宇晟笑著說,「e~on!我在南面!」
是啊,他在南邊,她隨便一走,都是向南走,都會走進她的懷抱。
返程的時候,諸曉晨完全沒想到,竟然會和當地的愛斯基摩人居住了幾天,而令她更沒想到的是,雷宇晟竟然跟那個愛斯基摩人認識。
他們用她所不懂的語言交流著,那個愛斯基摩人對雷宇晟極為的友好,但似乎卻不怎麼會笑,只是看著自己的女人時,眸色柔軟,偶爾會唇角勾起,那個愛斯基摩人的老婆叫aya,看得出來,是個美人坯子,只是艱苦的條件令她的皮膚黝黑了點兒。
他們喝著酒,身邊的火花「啪啪」地響著,那個愛斯基摩人在認真的烤著肉,諸曉晨有時抬頭,會瞧見雷宇晟盯著她笑。
當天晚上,在她那無邊無盡的探知欲下,雷宇晟告訴她,關於那個「愛斯基摩人」的故事,聽完後,她自己承認被震驚了。
「他要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嗎?」
「也許吧……」
「哦……」諸曉晨陷入了沉思,問世間能有幾個,敢為了所愛的人,從此隱姓埋名,拋卻世間功名,生活在這最艱苦的地方。
第二天,諸曉晨便有幸坐了一趟雪橇,七八隻「狗」,拉著他們,飛快的奔馳在冰天雪地裡,那感覺,比坐跑車美妙多了。
那是諸曉晨第一次打獵,其實也不算,最多算是看那個「愛斯基摩人」在打獵,她突然覺得這幾隻狗非常的威風,於是湊上前去,攬著其中最偉岸的一隻,嚷嚷著讓雷宇晟給她拍張照。
雷宇晟當下一愣,隨即失聲喊了句,「mars——」
被喊為「mars」的「愛斯基摩人」回頭,看了眼諸曉晨,一邊往回走一邊向雷宇晟做了個放心的手勢,諸曉晨沒注意到雷宇晟拿著相機的手在發抖,只是高聲叫著,「快點呀!我要和他們每一隻都合影呢!」
「卡嚓」聲響起時,mars已走到跟前,輕聲低斥了幾句,那些剛剛還站起來威風凜凜的傢伙,一個個都乖乖的趴了下來,極其乖順的樣子。
諸曉晨見狀反而沒了興致,看了眼mars,沒敢多說什麼,她實在難以想像,眼前這個又黑又瘦的男人,就是雷宇晟所說的那個曾經殺人無數如今為情所困的冷血殺手。
「跟高原狼擁抱在一起的感覺怎樣?」
「狼??」諸曉晨聲音有些顫抖,「怎麼它們不是愛斯基摩狗?」
「你抱的那只是『第一雄狼』!」
諸曉晨再回頭看時,竟覺得背後發涼,它們竟然是狼?!omg,那眼睛真的是泛著綠光的……
從那一刻起,諸曉晨便再也不敢到處亂躥,前前後後到哪裡都跟著雷宇晟,像只小尾巴一般。
自從意識到與她同居在一個小院裡,還有那眼睛泛著綠光的食肉動物時,諸曉晨變得黏人多了,特別是晚上,壓根就不敢一個出門,想起前兩天還獨自一個人在外面欣賞夜景,雷宇晟不得不感慨不知者無畏。
「你在嗎?」晚上,她去上廁所,非得拉上他,昨天,她還是一個人去的,他要去陪她時,被她堅決阻止了呢。
「在呢。」他在外面回答。
「那什麼……會不會突然跳進來?」
「不會,要不,我進去陪你?」
「啊,不要!」
「哦。」
「你在嗎?」
「在。」
「你還在不在啊?」
「在」
……
最後,某人實在受不了了,提議他在外面跳,而且不能停,於是,像**oss那樣的人,在那個沒有星星的夜晚,在那個冰天雪地裡,幼稚得跳著,只為讓某個人安心。
半天沒見動靜,正跳著的某人突然停了下來,低聲喊了句,「小豬——」
沒人應聲,他停下來就準備往裡沖,後面一雙纖細的手環上了他的腰身,「你跳的樣子好傻喲!」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崽子,活該被狼抓走!」他單指彈著她的額頭,嘴裡輕叱著,卻將她攬得極緊,「剛才真以為你被狼叼走了呢!這地方到處都是食肉動物,不是你吃它們,就是它們吃你……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估莫著附近的豺狼虎豹都盯上了……」
晚上,諸曉晨也睡得極醒,外面稍微有風吹草動,她便驚得直往雷宇晟懷裡鑽,非說,有狼在外面。
睡覺的地方也是極挑,睡裡面吧,說聽見狼在靠坑裡窗戶口,要求睡外面;睡外面吧,說狼在靠外面的房門口,甚至還引出了蒲松齡蒲老的那篇《狼》,說狼如何如何的奸詐狡猾,會不會一隻在前門,一隻在窗戶……搞得雷宇晟在享受高質量的投懷送抱的時候,也因為說服不了她睡覺而稍稍的有些頭疼。
「要不,你睡我身上?」他笑著問。
本來是開玩笑的,哪知道那小豬竟真的摸索著爬了上來,像樹袋熊一般趴在他胸前。
雷宇晟忍了好幾天了,怕這裡氣候寒冷,晚上沒敢鬧騰她,怕她受涼感冒,這時候,都爬上身了,他要沒反應就不正常了。
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邪氣地笑著,「在上面也一樣,還是會被狼先叼走,不如藏在我身下……嗯?!」
「哎呀,你幹嘛……啊……唔……你輕點……嗯嗯……哥哥……晟哥哥……」
出來加火的愛斯基摩人夫婦聽到房中的私語,雖不懂漢語,卻明白房中怎樣的旖旎,相視一笑,離開了。
……
可憐某只小豬被躺在身邊與之同眠的食肉動物吃干抹淨後,累極了,躲在那裡發出輕微的鼻息聲,再也不提是睡裡面還是睡外面。外面真的傳來幾聲狼叫,她也睡得沉沉的。
「還是這個辦法好!安神!」旁邊餮足的某人下床喝了杯水,心滿意足的笑著,就差找根小棍來剔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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