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曉晨泡在浴池裡,全身心的放鬆,閉著眼睛,享受著氤氳的水汽,只是,那只目前還沒拆掉石膏的右臂高高的舉著。舒豦穬劇
「唉——」她輕歎一聲,覺得自己跟加菲一樣,快變成他人的寵物了。
「什麼事不開心了?!」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迅速的在水中回頭,水花微漾,蕩起了一池的春水。
「啊?!沒有!」她雖說明白,水清見底,藏無所藏,卻還是下意識的往水下沉了沉,有些懊惱今天沒給水裡加放些玫瑰花瓣。
「仔細別弄濕了手臂!」說話間,雷宇晟便把她從水中撈起,在她的驚叫聲中,像捉住一條美人魚一般的向臥室走去漩。
全身都濕噠噠的,就被他扔在了床上,她小聲的抱怨,「哎呀,床單濕了!」
「嗯,不用管它,一會兒它會更濕。」
「嗯?!什麼意思?!更濕?!」突然明白他這話裡的含義,只覺得頭頂上雷一個過一個的過,流氓無下限啊啊啊啊啊啊錈。
「我……我手臂還沒好呢……」
「我會避著它的……」他欺身上前,「這麼長時間,你……一點兒也不想嗎?!嗯?!」
「……不想。」
「真不想要?!」
諸曉晨迅速的點頭。
「……那好吧。今晚,我們都聽小豬豬的好不好?!」他鬆開了他睡衣的帶子,翻身上床,一幅好好說話的樣子,可諸曉晨還是覺得,他好說話得有些不太正常。
小心翼翼的關了燈,雷宇晟卻用遙控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天上一輪新月,彎彎如鐮刀,像小船兒一船。春日的月光如水,瀉入室內,半室的光環。
他照舊長臂一勾,便將她攬入懷中,只是他沒有像往日那樣,拍著她的背,反而手掌隔著睡衣,從頸部開始,勾畫著她的玲瓏曲線。
「別——」
「你睡你的,我睡不著。」
諸曉晨默念,丫的,你這手四處的亂躥,我倒是想睡呢,哪裡能睡得著呢。
雷宇晟的手,此時正在她的腰際線上摩梭,「還是有點肉摸起來舒服,難怪你那麼愛加菲……」
這是什麼話?!可她此時已來不及思索,因為那罪魁禍手此時已滑到她的雙腿間輕.攏、慢.捻外加挑.弄著,而她那裡似乎還貌似羞澀實則期盼地迎接他的疼寵。
她的鼻息漸漸的不穩,「嗯,別弄了——」
諸曉晨見識過他指上的功力,更何況她本就在體力上不是對手,如今再加上這只拖後腿的手臂,想要逃脫就如同天方夜譚,只能如砧板上的獵物便由他魚肉了。
「小豬,乖,打開好不好?」他在耳邊低笑,手指已抵在城門口,卻還裝模作樣的請示。
「不好。」她呢喃著,聲音卻早已變了調,沉浸於情.欲裡的樣子。
他像是忽然心軟,停下了折磨她的動作,手指從她腿間緩緩撤出來,其實她瞇著眼睛半酥半醉的樣子他早就收在眼底。
「好吧。那睡覺吧。」
「啊?!」諸曉晨完全沒想到,他會戛然而止,這……她這……身體206塊骨頭都處於半酥狀態,全身每個毛細血管都像被文火加熱了一般,體內空虛無比,極度的渴望被填充,這慾火焚身的樣子叫她如何……睡得著。
可又不能要求,是自己剛剛說了不要的。
雷宇晟閉著眼睛也能猜到,她正刻正深呼吸以求平熄體內的沸騰,唇角微微勾起。
這丫頭,本色的欲拒還迎,還真是撩.撥得他……為了把這把慾火燃得更旺,雷宇晟故意很無害的把她往懷中一緊,不出所料,諸曉晨像被踩了尾巴一般,「你別碰我——」
「我不動你!乖!我們睡覺。」
諸曉晨真想一腳踹他下床,呼吸漸漸的也重了起來,全身發燙,被他抱著似乎還能舒服些,可這種舒服,卻使得她身體更熱,猶豫飲鴆止渴一般。
「喂——」諸曉晨小聲呢喃,雷宇晟裝傻。
她又接著戳了戳他的胸膛,「你睡了?!」
「嗯,你又不讓我碰……」
「我……」
小豬豬此刻欲語還休、欲罷不能、欲哭無淚、欲蓋彌彰,而他此刻卻欲擒故縱。
她的手已漸漸的由戳變成了撫,小手柔若無骨的輕輕在他的胸前觸碰,就像一隻小動物,看見那誘人的獵物,卻因不敢觸動獵物只能遠遠的不甘心不死心的張望。
「小豬……」
「嗯?!」她的聲音已完全瘖啞,雷宇晟察覺時機成熟,決定推她一把。
「你很熱?!」他的手搭上她的腰際,輕輕的撫。
「我……」
他不接話,大手熟稔的在她的雙腿間摩梭,懷著勾她的心思,可偏偏表現得就像平時拍她入睡一般無害。
她鼻息微急,雙腿已配合得相互摩擦,他知道她難受,他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隱隱的感到那欲.仙.欲.死的所在已漸漸淪為沼澤地,他卻像聽話的寶寶一般抽回手,抱緊她,裝睡。
諸曉晨此刻就像吸毒上癮的癮君子,被不良人士帶上道兒卻突然被上線中止了仙物的供應,任是平時脾氣再好,也惱了。
「你……討厭!討厭!討厭!討厭死了!」這聲聲原生態的嬌嗔,令雷宇晟差點丟盔棄甲。
可不能老讓她這麼鴕鳥,加之在男女之事上一直都是他在主動,他想看看,她會不會主動。
只是在男女之事上,這丫頭就是一堆廢草,他不得不費點心理悉心調.教。
「好好好,我討厭!小豬不討厭!」他說話時,炙熱的鼻息縈繞在她的耳際,給原本就被燒得七葷八素的諸曉晨又被加了把火。
他意志堅定的等她,等她邁出那小小的一步,她只需邁出一小步,他便大步邁出迎她九十九步。
「我——,我——,你——」她語無倫次,身體主動的貼著他,艱難的在他身上磨蹭。
「嗯?!哪裡不舒服?!」他問話的語氣儼然就是最最正派的正人君子。
「雷——宇——晟——」小豬豬已咬牙切齒,似嗔似怨呢喃:「我恨你——」
「傻丫頭,好好的說什麼夢話!」他故作不知,抬手攬著她的臂部把懷裡的她往上提了提,輕輕吻著她的額頭,最後,艱難地壓抑住的噬人欲.望與她對視。
那雙眼睛蓄滿了春水,漾得人心癢,終於,她收回了眸光,小小的腦袋直往他頸邊湊,磨蹭著他勁實的胸膛,聲音媚的滴水,柔得像果凍般的唇四處探索著,「我要……」
能逼她說出這兩字,堪稱不易,雷宇晟沒敢再拿矯,怕逼急了適得其反,反正來日方長。
小豬豬此刻早就情動,而他也忍得差點破功,伸出手在她腿間探了下,感受到她的熱情,翻身便小心的覆在她身上,一邊還細緻的將她不方便的手臂輕置過頭頂。
他沒有貪急,在這方面,他每一次都想帶她領略愛河裡最極致風景,除了第一次。
他像大師一般,用他的唇舌作為畫筆,翻過那秀麗的雙峰山,嗅過峰山之間的氤氳芳香,品過山頂那嫣然傲立的極品紅梅,越過那平坦的康莊大道,來到那芳草萋萋鸚鵡洲,柴門輕掩,溪水潺潺,期盼著有情郎早日歸來故地重遊……他從頭髮絲到腳趾尖,寸寸不落的疼惜她,像虔誠的教徒,莊嚴而神聖地做著餐前祈禱。
久未歸來的故人,帶著歸家時的情切與匆匆,他在進入她的那一刻,彼此都舒適到失控的出聲。
她是那麼的小,緊緊地包裹著他,敏感的身體裹得他差點丟了臉,於是屏住呼吸隱忍著,她像品到糖吃的小孩子,在他身下艱難的扭動著,真要命!
到底是折磨她還是折磨他自己,他有些惱羞,故意讓他的碩.大在她體內跳動輕顫著,手指捏著她胸前高聳的頂端,輕輕揉.捏,溫熱的唇含住她的耳珠,輕.舔.慢.吮,小豬豬只覺得一陣熱流忽然從小腹湧出,唇齒間溢出美妙的音符。
他就是個壞孩子,撓得她全身像數萬隻螞蟻在啃噬,卻就是不肯給她一個痛快,她忽然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裡面似乎有委屈,有哀求,有欲.望,但就是咬著唇不說話。
她的眼裡含著水,波光粼粼,烏黑明亮的眼睛像是浸在水裡的葡萄,看在他眼裡又是致命的誘.惑,引得他低頭吻下去。
(kao,熱死了,出去吹吹風涼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