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曉晨最終沒能等到雷宇晟回來卻等到了歸校實習的日子,沒想到學校會派她去科大附中去,班主任,帶高三學生的英語。舒嬲鴀溜
高三九班,火箭班,附中的王牌班級,這個班的前任班主任因為突發性家庭破裂,已被迫送去精神治療,不知校長是以怎樣的勇氣選擇了諸曉晨這樣的新人來擔當高三九班的班主任,聽說還親自化解了高三九班學生家長的聯名抗議。
諸曉晨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走馬上任的。
這是一場硬仗,輸贏似乎已無關自己,只在於那個賞識她的伯樂,諸曉晨從小身上便有一種「孤勇」。
這個封閉且緊張的環境更像是一個世外桃源,有些同事上下課都是小跑的,諸曉晨忙了起來,沒時間去想不久前她與雷宇晟之間的那場尚未了結的戰火紛紛溴。
她現在每天不但要關注學生們的學習,還要提防他們的情感異動,甚至要把握他們的人生方向,她已徹底的淪為這五十名少男少女們的高級保姆,忙得根本沒時間關注外面世界發生了什麼。
雷宇晟也沒再理她,像是從她生活中突然消失了一般,諸曉晨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淡淡的失望。
原本以為生活就這樣平靜的下去,直到齊歆穎的再次到來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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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中對面,「左岸咖啡」廳,齊歆穎脫去外面價值不菲的皮草外套,裡面是一身淡綠色的連衣短裙,精緻的妝容,大波浪的卷髮,十足的精英范兒。
「一杯咖啡、一杯牛奶!謝謝!」諸曉晨點了單,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還有二十分鐘時間。」
「晨晨?!你怎麼做老師了?!」齊歆穎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一種嘗試與挑戰!」
「你的平台應該更廣闊,要不回朝陽幫我?!」
「生意上的事我做不來的……」
諸曉晨笑著,她知道,齊歆穎這麼急匆匆的把自己約在這裡,絕不是閒得無聊和她來話家常的,她有種不好的直覺。
「朝陽又出事了?」
齊歆穎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雷宇晟這次又做什麼了?」諸曉晨向卡座後靠了靠,這半個月來,他們一直處於冷戰中,難道他又把氣撒在朝陽身上了。
「這次不是他。」
諸曉晨一愣,這西康市除了他,誰還會?
「這次是唐弘韜!」
諸曉晨拿在手中勺子不慎落下,杯中的牛奶便濺出來了,「唐……弘韜?!」
「我也沒想到……」
「唐弘韜他想要幹什麼?」
「他要……你!」
諸曉晨當時就笑了,笑得飆出了淚,「他要我,憑什麼?」
「朝陽命懸一線,或許明天,它就不復存在了……」
「你想讓我再去求他?」
「晨晨,別把姐姐想得那麼齷齪!」齊歆穎低聲辯解,當初把諸曉晨逼給雷宇晟,不是她的本意。
「可是,我現在連自己都不屬於自己,你應該知道的。」
齊歆穎顯得愈發的羞愧,當時的舉動,換句話說就是她把諸曉晨變相的賣給了雷宇晟。
「晨晨,你跟雷宇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去找他時,他拒絕見我……」齊歆穎垂下頭來,一頭漂亮的卷髮垂下一縷遮住她的神色,「……能去求求他嗎?!」
諸曉晨沉默,幸虧齊歆穎沒說出再讓他去找唐弘韜,這樣就把她太不當人了。
「晨晨,若是為難就算了!……我再想辦法吧!如果沒有辦法,那也是朝陽的氣數盡了,我不怨你!」
齊歆穎前面走著,諸曉晨跟著也出了左岸,在齊歆穎拉開車門的瞬間,諸曉晨輕歎了聲,「我去試試看吧!」
齊歆穎定住了身,回頭走過來使勁抱了抱諸曉晨,「不管結果怎樣,謝謝!還有,我替她向你道歉,我媽媽那天太不應該……唐弘韜這次之所以如此,也是她……上次在碧海藍天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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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歆穎離開後,諸曉晨十分的煩躁,這兩個男人現在就是她擺不脫的夢魘。
而她,就像是等著要被瓜分的獵物,談判桌上,列強在商討著瓜分她的方案,她卻沒有任何的發言權,只能退讓,犧牲,等待被瓜分。
唐弘韜,那個溫暖如春的男子現在竟然也在逼她,只是他的籌碼倒底是輕了些,朝陽是死是活,根本與她無關,她只是怕黨夢琪魚死網破,她要護的,只是那份別人看起來一文不值而她卻不能失去的父愛親情。
她首先想到了回去找雷宇晟,向他低頭,受他奚落她都能忍受,她怕的是,雷宇晟接下來會怎樣?與唐弘韜一笑覓恩仇,握手言和?不可能。
否則呢?雷宇晟衝冠一怒,與唐弘韜之間恩怨升級,她成為導致這一切的禍水,或許情況會更糟。
雖然不清楚他與唐弘韜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但聽得出來,那是宿怨。
記得那天,他在離開前的那句,「你只是報復唐弘韜的工具!」,諸曉晨甚至懷疑,這場舊怨的連帶責任是否應該重新排序,或許他們的舊怨應該排在首位,其次是她,最後才是朝陽。
她幾乎是以戒毒的心態來忍住自己不見唐弘韜的,可現在……
心下一橫,從口袋裡找出一枚硬幣,最終上帝替她做的決定:去先見見唐弘韜。
當齊歆穎說出那熟悉的十一位數時,諸曉晨只覺得恍如隔世。
139*5200802,0802是她的生日,想當初,她也有這樣一張與之對應的號碼139*5201225,他的生日是12月25日,這樣的日子導致在他離開後,她是從來不湊熱鬧過聖誕節的。
其實當初,他們應該是相愛的,十八、九歲的年齡,正是做夢的季節,唐弘韜是爸爸的得意弟子,在金水市的財大學完本科後,又回到西康的科大讀研,陶伯誠送女兒上大學時,諸曉晨認識了唐弘韜。
作為師兄的唐弘韜,其實早就把小師妹種在心裡了,還想著研究生畢業後到她所在的城市去發展,然後帶著她纏纏綿綿飛越紅塵永相隨,卻沒想到小師妹竟然現身在眼前,天隨人願。那時的唐弘韜,也算是科大的翩翩佳公子,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那時的諸曉晨,活潑開朗還帶著小小的調皮與任性。
唐弘韜算是真寵她,習湘湘多次指責她持寵而驕,諸曉晨那時,在唐弘韜面前,有時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霸王。
只是,唐弘韜甘之若飴,現在,沒有人在他面前當霸王,他孤枕難眠。或許說,人性本賤。
諸曉晨選擇傍晚七點的時刻打電話給唐弘韜的,這個時間,不早也不晚,也不會影響別人的夜生活。
「喂……」電話接通時,那端傳來單音節的應答,音質華麗。
「我是……」
「晨晨?!」他聽出了是她,直接呼出了她的名字,聲音由於情緒波動有些發顫,顯然他沒想到是她,更沒想到她會主動給他來電話。
「有沒有打撓到你?」
「打撓?!哦,沒有。等一下……」唐弘韜微頓,又飛快地應了句,之後像是與身邊的人低語了幾句,或是轉移了地方,重新接起她的電話。
諸曉晨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原本想在電話裡直接說的,此時無論怎樣都開不了口。
「晨晨,有事嗎?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我來接你!」唐弘韜不由分說的安排完便掛了電話。
諸曉晨沒想到,十五分鐘不到,唐弘韜便出現在科大附中的校門口。似乎沒有人告訴他,她在這裡。
他靠在車邊,長身而立,唇角一抹明亮的笑意。
這幕兩三年前她做夢都想夢到的場景,終究是來得太遲了,若是舊日他時,此情此景,她一定會尖叫了一聲,像雀躍頑皮的小鹿,飛著撲向他朝她展開的懷抱。
可那期待的日子,他沒有出現。
他一句話都沒有交待,就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那時那日,他的研究生學業似乎還未完成。
他倚在車邊抽煙,他以前似乎是不抽煙的。他眉頭微微皺著,大口大口的抽,然後優雅的吐出裊裊的煙圈,漸漸迷濛了他的臉。
心還是鈍鈍的疼得厲害,拿得起,放得下,說起來容易,做到卻真的不容易。
他看到了她,扔下手中的煙蒂,沒有替她打開車門,反而一拉車門,率先鑽進了那輛香檳色的寶馬車。
她僅是頓了下,便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迅速的坐了進去,車子在華燈初上的街頭急馳而去,那速度,像偷.情,像私奔。
車內的音樂聲不大,但諸曉晨卻聽清楚了,是她曾喜歡的歌曲。
「去哪兒?」
「我帶你去哪兒,你都願意去嗎?」
他的反問令諸曉晨皺眉,這種交流已趨向曖昧。
「去個近點的地方吧!我晚上還要趕回來查宿舍。」
曾經那個在他面前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徹底換了個人,以前,去哪裡吃飯去哪裡玩都是她作主的,她經常在作決定的時候,會徵求他的意見,可他知道,她只是霸道的通知他一下,最終的決定還是以她的意見為主,但現在的她客氣且疏離。
這種認知,令他有些煩燥,腳下一轟油,車子便開得飛快。
車內除了音樂聲,誰都沒有說話,車子最終在郊外一家休閒娛樂會所的停車場停下。
泊車的小伙英俊且帥氣,看得出來,這地方格調不低,應該是名流紈褲子弟們鍾愛的娛樂據點。
「唐少!」俱樂部經理龍二畢恭畢敬的陪著,諸曉晨從沒想過有一天,唐弘韜會變成「唐少」,很戲劇的是,他就是「唐少」,感覺自己像是穿越到言情小說裡一般。
龍二很是驚詫,今天俱樂部人氣絕佳,來得都是西康市驚人耳目的貴客,這些貴客倒是經常來,可聚在一起一齊現身在他的地界,那概率小得跟中大獎的幾率一般。
可不是,剛剛才接待了一幫爺,個個都是西康市的大神級人物。盛世兄弟,最稀罕的是,這五位爺一起現身。盛世旗下本來就有他們自己的娛樂場所,卻出現在這裡,稀罕得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如今再加上這位唐少,龍二命令底下務必小心伺候著,這幾位爺哪一位都吃罪不起。
長長的走廊兩邊,是一個個隱秘的包廂,橘黃色的暗光是這裡最好的保護色。他向她伸出手來,望著她,眼睛亮得攝人。
她頓住腳步,微微皺了皺眉頭,眼裡波瀾不驚,無語的拒絕與反抗。
他歎了口氣,垂下了手,囑咐了句,「小心腳下!」,便走在前面。
曾經在一起的時候,無論走到哪裡她都拽著他,多少次午夜晚歸,她都耍賴要他背她,不背都不行,她會假哭撒嬌耍賴,最後都能如意的爬上他的背。
他的背上,由始至終就只背過她一個,如今,她卻是連手也不願給他牽了。
進了「黃河」包廂,裡面溫暖如春,燈光璀璨,輕柔的音樂令人很放鬆。
「還是老樣子嗎?」龍二親自伺候。
唐弘韜點點頭。
不多久,一桌精緻的餐點便齊了,諸曉晨心中輕歎,他這又是何必呢。
桌上,有她曾經最喜的菜品,可那些菜品,他原本是不怎麼喜歡的,以前點來,都是她一個人在吃,難道他現在,每次還再給她點上幾個菜?
他如此的有心,卻為何單單對當初離開的原因絕口不提。
「我吃過飯了。」
「哦。」
唐弘韜也不勉強,自顧自的端起手邊的碗,吃得認真,吃完放下手中的碗,諸曉晨發現,那幾個她喜歡的菜,他一筷子都沒動。
「我經常來這裡,點這第一桌菜,曾奢想有一天,這桌飯能有人陪我一起吃,今天你雖然沒吃,也算是來了。」
「弘韜——」諸曉晨的心還是被觸動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晨晨,如今和你坐在一起,都已是一種奢望,聽說你留校時,我想,我是否可以裝嫩回到科大,做你的學生,這樣,你是不是就沒有逃避嫌棄我的理由。」
「幼稚!」「可上天也沒有給我幼稚的機會,我還真不好意思回到高中……」
「……弘韜,聽說,唐氏最近在收購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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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的包廂內,雷宇晟轉著手中的骨瓷茶杯,看著暗光在杯上流轉,臉上表情沉冷,略顯興趣缺缺。
秦晉、耿雁南春節回國,兄弟幾個第一次小聚,秦晉倒是帶了他的小青梅過來,挺開朗的一個小女孩,秦晉介紹後,她很大方的就叫了「大哥」,耿雁南他們想叫嫂子,話未出口,便被秦晉的眼風止住了,沒敢造次。名字很好玩,叫甘苑,據聽說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大學尚未畢業。
耿雁南不辱使命,終究是拿下了羅馬的合同,回國覆命。這第一頓酒,就是他偏偏不要在自己的「阿房宮」以及盛世旗下的諸多場所,鬧騰著非要捨近求遠跑到這郊外。
門外似乎有爭吵的聲音,耿雁南皺了皺眉,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便大聲呵斥:「吵什麼吵?!」
諸曉晨回頭,正欲道歉,看清楚人時,怔住了。
「嫂子?!」
諸曉晨當時就覺得從頭到腳的發麻,怎麼偏偏就……
耿雁南在看到諸曉晨旁邊的唐弘韜時,精光一閃,回頭沖裡面喊:「哥,嫂子來看你來了!」
諸曉晨腦子當時就一片白光,立刻死機,「雷宇晟也在?!」
只是未容她多想,耿雁南便閃身讓開,那人已經慢步走出來,出現在她面前。
包廂內的燈光斜斜打過來,落在她與唐弘韜糾纏在一起的手上。
諸曉晨已忘記了掙脫,雷宇晟已開始朝他們走近,他寒潭般深不見底的眼中,閃動著幽冷的光芒。站定時,目光越過了她,走到唐弘韜面前伸出手,微微一笑,得體優雅,「唐少,你好——」
唐弘韜也是客氣地笑,伸出一隻手與雷宇晟握在一起,另一隻卻沒有鬆開諸曉晨的手腕。
「唐弘韜——」
在諸曉晨尚未回過神來時,已有一股恰到好處的力量將她手硬生生的扯開,突如其來的力量令她半天才靠牆站穩,緊接著,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她驚呆了……
雷宇晟以極快的速度精準的擊向唐弘韜那張英俊的臉龐,唐弘韜大致是沒想到雷宇晟會突然動手,雖說下意識的躲避,卻也是結結實實受了這一拳。
「那是大哥嗎?四哥,我是不是眼睛花了?!」秦川扯了扯耿雁南的衣袖。
「我確定,沒有。」耿雁南摸出手機,閃光燈亮起,連續拍了幾張。「這照片價值不菲哪!雷**oss親自動手揍人,多稀罕哪!秦二,這照片賣給你剛剛收購的《今日8卦》,絕對扭轉這八卦報紙的虧損局面。」
秦晉搖頭拒絕,「我墓碑上刻點什麼我還沒想好。」
「不知道經過這一場舒活筋骨,暴君的心情會不會好點?!」師和平蹙著眉頭。
「前兩天他找你陪煉時,一定是把你當成唐弘韜了!」耿雁南笑著看了眼師和平,師和平笑而不語。
秦川小聲提醒;「要不要……去幫忙?」
耿雁南睨了他一眼,「雷**oss以前在特種部隊給特種兵上過課。你這般的過去,是覺得他能力不行嗎?小五,這樣的話,即使他打爽了,回頭心裡還是會不暢快,你難道想去中東再簽一單……哦,貌似那老變態更喜歡你這樣的……」
秦川噤聲。
「他憋這勁兒很久了,難得今天有機會發洩,否則他遲早會撒我等身上。」秦晉給身邊的小青梅解釋,那丫頭,躍躍欲試的,一副好想衝到前面去看個清楚,她充實她小說的素材。
一幫人便閒閒的看起熱鬧來,師和平打趣道:「雷老大這一生今天也算是圓滿了,今天終於添上了那濃墨重彩的一缺——為了女人爭風吃醋。以前,他的人生,這一項欠缺。」
「大哥下手多狠哪!全招呼的是唐弘韜被衣服包起來的部位……」
「唐少身手也不賴,做情敵,也不算辱沒了大哥。」
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站在一邊品頭論足,任由兩個西裝革履光鮮無比的男人就這樣毫無風度的扭打在一塊……龍二站在一邊,就差磕頭求饒了。
這戰爭毫無預料的就發生在自己的地界上,他可如何是好!他nnd,難怪今天出門時右眼跳個不停。
諸曉晨回過神來,想也沒想,便衝過去攔在唐弘韜面前,雷宇晟落下的一拳,生生就在她眼前被停止了。
「諸曉晨,讓開!」
「晨晨——你呆在一邊!」
諸曉晨搖頭,「別打了!」
雷宇晟冷冷地盯著她,那冷電般的目光彷彿能將鐵板擊穿,令人諸曉晨的心中微微一寒。
「你給我過來!」冷硬、鋒利、性感聲音,陳述著深重的壓迫感以及不容反抗的強勢。
他的上衣已有些傾斜,似乎有一隻扣子因為剛才的激烈運動已不知去向,可他現在的形象,卻沒有丁點兒狼狽,反而有一種另類的雄性美。
諸曉晨聽話的上前,鼓足勇氣抱住他的腰身,仰起頭來對視著他,「別打了,別打了好不好?這裡是公眾場合,你們都是公眾人物……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沒想到雷宇晟輕笑一聲,完全收起了冷酷的戾氣,像一個極具親和力的紳士,沖唐弘韜溫和一笑,「……唐少,對不起,今晚酒喝多了!雁南,回頭你把龍二的損失給他補上!」
諸曉晨驚訝得望著他,他卻無謂地攬她入懷,轉頭向站在一邊看熱鬧的盛世兄弟道了句,「先走了!」便帶著人匆匆離開了現場。
甘苑小姑娘童言無忌,「大哥晚上好像一直是在喝茶喲……」
秦晉笑道:「茶也是能醉人的!」
小丫頭一幅好學寶寶的樣子,耿雁南聽得嘴角直抽——盛世兄弟,什麼時候都成戀童癖了!
「龍二,我明天讓人帶支票來!」耿雁南朝滿臉苦瓜色的龍二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然後幸災樂禍地注視著唐弘韜。師和平從人群中走出,手裡端了兩杯酒,唐弘韜已整理好衣服,面對師和平遞來的酒,大方的接過,啜了一口。
「唐少似乎是第二次讓她面臨這種困境?!……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他人的妻子,沒有離婚前,唐少這種行為可不是什麼君子行為,就算你不在乎是否是君子,她似乎不是一個不在乎寡義廉恥的人!」
「奪妻之恨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
「唐少似乎忘了,雷先生對你也有奪妻之恨。不管怎樣,你的她還活著,而他的她卻永遠消失了……」
「他會後悔的!」
「唐少,你的這種執念會逼她至萬劫不復。」
唐弘韜沒有理會,一口氣飲下杯中酒,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同樣強勢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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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府。
雷宇晟的車子一開進雷府,便有一票人上來伺候。
「都退下吧!」雷宇晟淡淡的吩咐了句,那剛剛上來伺候的一票人便自動隱匿。
「今天,我給你解釋的機會。」雷宇晟坐在車上,將車座向後調了調,舒適的躺下。
「你……我們要不先回屋處理一下……」雷宇晟的唇邊,是掛了彩的,兩人都是新仇舊恨,動起手來,每一招都用足了勁兒,只不過,雷宇晟的傷在明處,唐弘韜的卻在暗處。
「心疼了……」他伸出手來,大掌滑過她的臉,然後停在她脖頸間的動脈上,「不急,等我們嘮完嗑,有的是時間讓你伺候我……」
諸曉晨心裡一顫,往日,不管鬧到什麼份上,他似乎沒說過這麼古怪的話。
「你有三分鐘的時間。」
「那天在碧海藍天,我們真的是偶遇……今天,是因為他最近在收購朝陽……」
雷宇晟的臉色越來越黑,「你到是大方,為了朝陽,你竟是誰都肯哪!」
諸曉晨知道他話裡羞辱的意思,臉上臊得通紅,「不是的,我只是想說服他放棄收購。」
「憑什麼讓他放棄?憑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不是,那天在碧海藍天,我跟黨夢琪發生了些不愉快,他當時在場……」
「哦——,英雄救美,之後投懷送報!」
「不是的!」
「時間到!諸曉晨,我給過你機會的,你卻遮遮掩掩,有的沒的,跟我玩猜心遊戲,三分鐘說不清你們的關係,很好,現在我沒興趣聽了!不過,你放心,朝陽的事兒我會管的,畢竟,這是當初你跟了我的籌碼,我這人還是守信的……從今天起,記住在這場契約裡,你該履行的義務。」
「我……」
「禁.臠這種事我以前並不是沒有幹過……諸曉晨,你自己也弄清楚了,那晚在開發區並不是一個夢,不知你有沒有發現,大明星童樂樂的牙齒比以前變漂亮了?!」
雷宇晟下車,兀自進了屋,諸曉曉愣了會兒,匆忙給同事發了個短信,忙跟了進去。
這裡不是盛世豪庭,她對這裡的一切比較陌生,走進內屋時,有人提醒她,「晟少請你直接上二樓。」
諸曉晨明顯感到,那人眼中浮起的那探究的眼神,她緩步上樓,每一步都走得辛苦。
二樓只有一間房門半開著,裡面射出橘色的光茫,她走近時,能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水聲。
「進來幫我!」裡面傳來他的聲音,曉晨猶豫了片刻,脫掉外套走了進去。
眼前的一切,令她驚詫,說是浴室,還不如說是小型游泳池。溫熱的水汩汩的從浴池的四周向上湧出,他舒適的靠在池邊,閉目養神。
「過來!」
諸曉晨光著腳走了過去,順從的在他身邊蹲下,他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她明白,他是想她按摩。
她纖巧的指撫了上去,輕輕的揉,為了方便按摩,她半跪在池邊。
浴室畫面看似溫馨,她像極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為辛勞一天的丈夫除困解乏。
就在諸曉晨以為他幾乎在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一回身,捉住她便納入懷中,研究般的看著她的臉,之後便輕輕的推開她。
「十分鐘,把你自個兒給我洗乾淨了!別考驗我的耐性!」隨之,撤身離去。
諸曉晨心裡清楚,此時不能挑戰他的任何神經,此刻,他是盛怒中的魔鬼。
十分鐘後,諸曉晨出現在臥室裡,雷宇晟坐在室內的沙發上,身邊放著一支年份久遠的紅酒。
他勾了勾手指,她便走了過去,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將她帶入懷中,大掌輕鬆的穿過寬大的浴袍,撫上她的豐.盈,由輕到重的揉.捏,兩隻手指夾起頂端的軟雪紅梅,微微拉扯,按壓。
她怕得要命,雖說早有預感,可還是一時半會兒的接受不了,輕輕的躲閃。
他輕笑了一下,在她耳邊低語:「放鬆一點,把腿張開,你太緊了……」
她卻下意識的收緊雙腿,他忽然一個用力,強勢分開她的雙腿,姿態強硬,手指埋了進去,直插到底,帶著粗暴的底色。
嬌嫩的地方與他帶著薄繭的指摩擦而過,突然被撐開時不可避免地帶來疼痛,與此同時卻也帶來一種奇特的快感,諸曉晨忍不住出了聲:「唔……」
他定定地看著她,沉默無言,目光深邃悠遠。
「聽話,我不想傷你!」
「不要這樣好不好?」
他笑了,「這樣有什麼不好?放心吧,你會喜歡的!我的技術應該還算不錯!」
他的確技術不錯,片刻的功夫就把她逼得溢出曖昧的輕吟。
「怎麼樣?」
她已不能言語,他的手指深深的埋在體內,修長的手指略微弓起,直抵身體最深處那最軟弱的一處,重觸輕離。
她像是被控制了的風箏,想逃離卻又依戀,他目不轉眼的俯視著她,將她每一個表情都收入在眼底。
「舒服麼?」他的手指突然重觸了一下,她便輕顫了身體,他勾唇低笑,「原來你的極點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