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明月宮毫無目的地呆了幾天,期間夜白從未出現過,既沒說要趕他們走,也沒有表現出款待之意,連帶著丫鬟的態度也變得不冷不熱。舒虺璩酉
從前去留大多由沈桐做主,只是現在他變成這副模樣,恐怕連他們要去萬鬼林的事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這一日天氣晴好,段無情在陸簡的提點之下終於省起他們來此的目的,連忙拉著眾人向夜白辭行。
乾心殿裡,夜白正埋頭處理公文,空蕩蕩的大殿裡只有他一個人。聽到眾人的腳步聲,他仍是頭也未抬。
段無情忽覺壓抑,但其他人都不開口,他只得硬著頭皮道:「城主,感謝你連日來的款待,只是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只能先告辭了。」
夜白提筆蘸了下墨,又埋頭書寫,像是完全沒聽到段無情的話。
眾人都沉默地站著,氣氛變得僵硬。
沈桐忽然揚眉不爽道:「你是耳朵聾了嗎?別人跟你說話你回一句會死啊?」
花未偷偷地在她身後扯他的袖子,小聲道:「師父,你不要說了。」
沈桐將她袖子一甩,不悅道:「我為什麼不能說?這人也太能擺架子了吧?我們來跟他告辭是給他面子,他這麼甩臉子是什麼意思?找死嗎?」
花未沒想到師父就這樣大聲地講出來,急得手心出了層汗,不管怎麼說都是師父殺了銀月,夜白無論怎麼樣做都不算過分,更何況紅玉死後他根本沒有什麼報復的舉動,算得上大度了。
但是沈桐可不管這些,他面帶譏誚,不屑道:「像你這樣的男人只會坐在這裡擺臉色,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夜白終於從大堆的公文裡抬起頭來,沒有發怒,面色平靜,他甚至淡淡地微笑道:「是啊,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甚至不能殺了你。」
沈桐雙手抱胸,懶懶道:「你曾經有機會的。」但是後來他要求自己殺了花未,又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
夜白終於起身淡淡道:「我終究是個人,比不得你們妖精那樣冷血無情。」他初時是真的想讓沈桐殺了花未,但是看到那樣絕望的花未,他突然想起銀月,明明她和銀月一樣無辜。
沈桐似乎也想起流雲客棧那晚的事,但是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完全沒有記憶,他皺著眉頭仔細思索,還是無果。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爽,於是他冷笑道:「是嗎?但是妖精能做到許多人不能做到的事,比如……看到死去人的魂魄。」
夜白臉色猛地一變,再也無法維持淡定的模樣,他身形一動,整個人就快速掠到沈桐面前,激動地甚至嘴唇都在微微顫抖:「你說什麼?你是說真的?我能再見到銀月嗎?」
沈桐在他撲過來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出手,因為沒察覺到惡意勉強忍住了,但還是微不可察地後退一小步。
他皺了皺眉道:「這是紅玉說的,她讓我轉告你,但是又讓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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