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奇摸著嘴角的傷口「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想到郝靜剛才小野貓一般的行為,頓時覺得好熟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溫柔的女人,發起火來竟然這麼瘋狂,唉,果然女人都是不好惹的。
事實證明,女人不光不好惹,還記仇,郝靜醒來後對殷亦奇異常的排斥,握著林媛的手,「媽,你讓他出去好嗎,有事我要像你問清楚。」
林媛對郝靜的態度很不滿意,蹙著眉斥道,「靜靜!不准任性!」
殷亦奇看著郝靜的眼眶裡又蓄滿了淚水,輕歎了一聲,「媽,我去外面坐一會,有事就叫我。」
「哎。」林媛應道。
殷亦奇剛出去,郝靜的抓緊了林媛的手問道,「媽,你告訴我實話,爸爸他……爸爸他是不是……」
提到過世的丈夫,林媛悲痛的點了點頭,「靜靜,你爸出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事不能怪亦奇,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你這次撞到了頭,醫生囑咐過不能讓你受刺激,你又突然只記得十三年前的事情,我們是怕你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所以想瞞你一段時間,等你身體好點了,再告訴你,這段時間,亦奇廢寢忘食的陪著你,你可不能用這種態度對待人家知道嗎?」
郝靜還沉浸在永遠失去父親的悲傷當中,聽到她的話眼淚流了出來,「媽,你知道他有多殘忍嗎,他對班長下手那麼狠,像……完全像個黑社會老大,他怎麼可以隨便打人!還出手那麼重!」
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某男當場吐血,
黑社會老大???o(□)o
他在她心裡就這種形象啊。
林媛沒有看到當時的場面,也不知道她說的班長是誰,可她還是站在殷亦奇這邊的,「不管怎麼樣,亦奇是為你好,就算他打人不對,你也不能為了別人和他這種態度。」
郝靜沉默了半響,陳向鵬的話再次迴盪在她的腦海裡,「媽,我……和他的關係並不好是不是?」
林媛和門外男人的心都高高的提了起來,林媛更是有些慌亂,「靜靜,你怎麼這麼問,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郝靜搖了搖頭,她什麼也沒想起來,她只是想到了陳向鵬的話。
「班長說,我失憶之前正準備要和他離婚,這是不是真的?」
林媛看她搖頭,慢慢的鬆了口氣,「真的倒是真的,不過夫妻之前吵架還不是難免的嗎,你們兩個平時都被我們寵壞了,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開交,你又是那個倔脾氣,亦奇不肯低頭你就原諒他,愈演愈烈,就吵著要離婚,不過那都是鬧著玩的,還真的說離婚就離婚啊!」
林媛拿出之前和殷亦奇汆好的台詞騙她,生怕郝靜不相信。
「那……我們是因為什麼事吵架?」郝靜承認自己有些小姐脾氣,可總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吧。
「這我哪知道的這麼清楚,還能因為什麼事情,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油鹽醬醋茶這就是生活,你也別問了,那都過去了,你說你現在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亦奇寸步不離的守著你,他對你怎麼樣你現在感覺不到嗎,何必再為了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呢。」
「可是班長他說……」
「什麼班長!班長什麼啊,你們都多少年沒見過了,他根本就不瞭解你們之間的事,也不知道他安的到底是什麼心,靜靜,很多事情不要輕易的聽信別人所說的,要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感受到的,知道了嗎?」
郝靜低眉順眼的應著,可是仍舊脫不開倔強的骨子,她就認為殷亦奇不應該隨便打人,而且打的還是她的同學,她不喜歡也接受不了這樣暴力的殷亦奇。
「對了,媽,那哥哥呢,你說爸爸出差是騙我的,那哥哥呢?」
「當時坤兒和你爸在一輛車裡,坤兒現在還昏迷不醒。」
郝靜頓時愧疚了起來,「哥哥還沒醒?他在哪,帶我去看他,我要去看看他!」
提到最親近的哥哥,郝靜更加的心痛,自己兩個最親的人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她竟然都忘了,甚至於這麼多天她都沒有去見過郝坤,沒有給他加過油。
郝靜的記憶只停留在十三年前,郝坤在她的心裡還是最親最愛的大哥。
「你先休息一下吧,醫生說你剛才受了刺激。」林媛想攔著她,郝靜卻執意要去,沒辦法只能帶她去,還好就在一個醫院裡。13acv。
對於郝靜要去看郝坤,殷亦奇是一百萬個不願意,他真不想她再接觸郝坤,可她現在將那些事都忘了,在她心裡郝坤又變成那個最親最近最信任的人了,這點真讓他抓狂。
郝靜剛走出病房殷亦奇就迎了上去,想要扶著她,誰知郝靜卻閃了開,挽著林媛的手臂像是沒看到他一般。
殷亦奇被冷落了,只能垂頭喪氣的跟在她們的身後,抓狂的看著郝靜握著郝坤的手,眼淚汪汪的安慰鼓勵著他早點醒過來。
此時的殷亦奇甚至惡毒的想郝坤最好永遠都不要醒過來,以現在郝靜對他的依賴度看,如果郝坤醒了,還想不通還想要繼續欺負郝靜,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和郝靜說了。
坐了一會,林媛就用身體需要休息為由將郝靜攆了出去,這下她也能光明正大的留下來陪著郝坤。
「亦奇,你送靜靜回她的病房吧,我在這守著坤兒。」
亦摸嘶抽是。殷亦奇巴不得的應著,郝靜卻不怎麼領情,一個人走在前面根本不想搭理他。
「別傷心了,爸爸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殷亦奇想要伸手去摟她的肩膀,卻被她揮開。
「還生氣?我也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只是擔心你受不了而已,別那麼小氣了。」
郝靜白了他一眼,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們和好好不好,媽都說了讓你對我態度好一點。」殷亦奇恬不知恥的說道,絲毫不隱瞞自己偷聽的事實。
郝靜則不以為然,「媽媽那麼說那是因為她沒有看到你剛才的那股子狠勁,如果她看到了就不會幫你說話了。」
殷亦奇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原來你是因為那個小子在和我生氣,誰叫他多管閒事。」
「什麼那個小子,那是我的同學,他告訴我這些事也是為了我好,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打人,還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你應該去向他道歉!」
「什麼?道歉?」殷亦奇簡直覺得天方夜譚,他還從來沒因為打人像誰低過頭,向陳向鵬道歉,簡直是開玩笑。
「怎麼,你打人不應該道歉?」
殷亦奇最受不了別人用這麼教育的口吻和他說話,「我打他是因為他欠揍,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管別人家的閒事!」
「你這是什麼話,你都把人打傷了,也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你怎麼還能在這說風涼話!」
殷亦奇臉色一變,一把抓住她的手,「你這是心疼了?」
「你……」郝靜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心疼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還想再去打人家一次嗎?」
殷亦奇眼中露出陰鷙,「沒錯,你要是心疼他,我就去再揍他一次,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你面前晃來晃去。」
郝靜一把甩開他的手,「殷亦奇,你就是個暴力分子,我不管你,你要去你就去,我才不管你打誰,你不是就喜歡動手打人嗎,那你去好了!」
郝靜甩開他向著病房跑去,將他遠遠的拋在後頭,殷亦奇氣的一腳貫在牆上。
兩個人氣的都不肯像對方低頭,在走廊裡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三十多歲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兩個人像是十幾歲的小情侶一般吵得不亦樂乎。
殷亦奇回到病房的時候,郝靜正背對著他躺在床上,也不翻身也不理他,手機遊戲也不玩了。
殷亦奇剛開始也有些生氣,她竟然為了陳向鵬那個男人和他吵架,還和他慪氣,他也懶得說話,坐在沙發上辦公。
可是男人永遠不要挑戰女人生氣持久性。
冷戰不僅將房間裡的溫度變低也讓殷亦奇的臉變得越來越臭。
她還當真一句話都不搭理他,他屁顛屁顛的出去買飯,她吃的不亦樂乎,吃完了將頭一轉,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上廁所的時間,她就能一個人跑去郝坤的病房也不告訴他一聲,害得他提心吊膽的到處找她。
副總又拿文件過來簽署,明顯感覺病房的溫度降到零攝氏度以下,他已經反覆斟酌用詞以免遭殃卻還是被自家總裁360度不死角的挑毛病將他罵個狗血淋頭恨不得將他打包踹出去,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房間裡驚天動地的罵人聲叫停了之後,郝靜逕自下床,穿著拖鞋就往外走。
手腕一緊,後背頓時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胸膛,耳邊是某人妥協的歎息聲,「好了好了,我投降還不行嗎,你到底要冷戰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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