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這有你的快遞請簽收。」秘書將從外面帶進來的快遞放在秦綰的桌上,秦綰已經進入了星奇娛樂,現在是財務部的經理。
她簽完字摸了摸快遞的紙袋,有些奇怪這是誰寄給她的。
當打開紙袋看到裡面掉落的紙張時,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上面赫然的寫著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
秦綰騰地站了起來,手裡拿著離婚協議書微微的發顫,她知道殷亦風已經醒了,可是她最近都沒敢去醫院見他,也不知道殷氏發生的事他知道了多少,她原本想等著過段時間,大家可能將那些事情都淡一些了,她再去看他,可是沒想到他才醒來這是第三天,她竟然就收到了他的離婚協議書,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暴躁的翻著手裡的離婚協議書,當看到協議書上竟然沒有給她任何的賠償或者贍養費時,秦綰徹底的怒了,將離婚協議書甩了出去,暴怒的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混蛋!殷亦風,你***混蛋!」
外面的員工聽著屋內乒乒乓乓的聲音都瑟縮了一下,這是日行一罵啊,每天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現在竟然連老公都罵了。
大家對於秦綰的事也都心知肚明,殷亦風在手術前將所有的財產都給了前妻,這是多麼大的新聞多大的笑話啊,大家都在背後嘲笑著她,之前聽說人家殷亦風已經醒了,再加上之前收到的快遞,嗯,想像力豐富一點的都能夠猜想出那裡面是什麼東西。
秦綰渾身哆嗦的跌坐在椅子上,冷哼著,就想這麼擺脫她?休想!
她就算什麼都得不到她也不會白白便宜了別人,她要讓他們兩個就算在一起也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
反正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殷亦風竟然要做的那麼絕情,那麼她就只好這麼耗著他了。
秦綰雖然是這樣想著,可是心裡還是非常的不甘心,她那麼多年的等待難道就落得今天這種地步?!
不!她從來就不是認輸之人。
秦綰拿起包衝了出去。
來到殷氏,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
秦綰原本氣就不順,現在被攔住了,正好借題發揮,「你長眼睛了,瞎了嗎,難道不認識我是誰嗎,是不是不想幹了!」
保安被秦綰尖銳的聲音吼得震耳欲聾,手卻還是擋在她的面前,要說原來他們肯定是怕她的,可是現在……w7j6。
「對不起,上面有令,不允許你踏進殷氏一步。」保安不屑的說道。
她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們,每次都把他們當狗一樣的罵著,可是現在他們這些保安都能自由的進出殷氏,而她這個總裁夫人卻不能,這就證明她連他們都不如。
「你!你胡說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秦綰瞪大了雙眼,抬起手就要扇下去。
手腕一緊,被另一個保安緊緊的握住,纖細的手腕像是要被捏斷了一般,保安黑黑的手掌和她嫩白的手腕形成鮮明的對比,讓秦綰一陣噁心,嫌惡的甩著手腕,「放開,髒死了!」
保安的臉一陣紅一陣青,更是嚴密的擋在門口不讓她進去,嘲弄的說道,「我們知道你是誰,總裁夫人嘛,可是卻是總裁下令,不允許你這位高貴的總裁夫人踏進殷氏一步。」
保安的聲音很大,進進出出的人都用或詫異或好笑或看熱鬧的目光看著她,秦綰臉一紅,就要硬闖進去,「你們竟然敢胡說!等我見到亦風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就你們這種素質的還想在殷氏工作,做夢!」
她以為她的話很有威懾力,卻不知上頭下達的指令就是,如果讓她進去,那他們就只能打包回家了,兩個保安最討厭這種張牙舞爪瞧不起人的女人,一人抓著她一條胳膊將她推了出去,「你要是在硬闖就別怪我們把你扔出去了。」
秦綰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被推得連連向後,腳下一歪險些跌倒在地,就聽耳邊一個嘲弄的低聲,「這女人怎麼還硬闖啊,該說她大膽還是說她不要臉啊。」
另一個同伴拽了拽她的胳膊,「你小點聲,這可是我們公司的總裁夫人。」
「啊?真的假的,總裁夫人都被轟出去了?還真是個奇葩的公司。」
兩個女人低語的交談聲一絲不落的傳入秦綰的耳中,周圍已經有很多看熱鬧的人,她紅著臉狠狠的瞪了一眼兩個保安,顫抖的指尖指著他們,眼神冷冽惡毒的說道,「你們給我等著!」
坐上車,秦綰怒火中燒,殷亦風這是要徹底和她斷絕關係了是吧,竟然將事情做得那麼絕!
打電話給星奇的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給我查殷亦風現在的住址,立刻,馬上!」
秦綰對著電話一通吼,將手機狠狠的摔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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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風去學校送完小傢伙回到家田心念還沒有醒,看著小臉睡得粉嘟嘟的女人,他的心裡像是沾了蜜一樣甜,看她沒有擦絲毫唇彩卻依舊紛嫩的唇瓣,控制不住的就傾身吻住。
田心念睡得正香,呼吸突然就抑制,憋了半天,臉都紅了,驀地醒來眼前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一瞬間感受到嘴裡肆意的唇舌。
惺忪的睡眼一片朦朧眼眶裡還有被驚醒的水潤,「唔!」
她不由得嚶嚀,頭上的大手不住的揉搓著她的頭髮,臉頰粗糲的指腹劃著她細膩的肌膚,像是安撫被驚醒的小女人一般。
吻了半響,殷亦風粗重的喘息著,抵著她的額頭,「小懶豬,還不起來嗎?」
田心念不高興的嘟著被他吮的紅腫的唇,別過臉去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小嘴一癟,「不要。」
殷亦風被她孩子氣的舉動逗樂,躺在她身邊薄唇不住的吻著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大手也不老實的伸進被子裡,尋到她軟嫩的豐盈。
「小懶豬,真的不起來嗎?」
田心念身子還在酸軟著,怕怕的按著他作亂的大手,卻還是被他佔足了便宜,原本只剩下一點點的睡意現在蕩然無存,看著牆上的時鐘,都已經上午十點多了,連忙轉頭問他,「你去送信信上學了嗎?」
殷亦風看她轉過來就去尋她的唇,含糊的「嗯」了一聲。
田心念這才放下心來,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用力的「啵」了一聲,「謝謝。」張遞些快。
殷亦風紅了眼,俯身將她抱了個滿懷,直到吻的饜足了,才將她連人帶被子的摟在一起,「寶貝,起來吧,餓不餓?」
田心念揉著癟癟的肚子點了點頭,「餓了。」
殷亦風輕笑著捏著她的鼻子,「再讓你賴床。」
田心念輕哼了一聲,卻掐他腰間的軟肉,「還不都是你累的!」
殷亦風挑眉,眼中竟是得意,拿過衣服給她穿上,拍著她的屁股,「快去洗臉,現在給你做好吃的去,下午我們去看看爺爺,我出院還沒有去看過他,被讓他老人家擔心了。」
「嗯,好~~」想到那個垂暮的老人,田心念說道,「應該好好謝謝爺爺了,如果不是他對你的信任和支持,恐怕咱們就保不住殷氏了呢。」
兩人吃了豐盛的午餐,在老宅陪了殷泰好久,老人的身體大不如從前,連話說多了都會累,所以聊了一會殷亦風就帶著田心念離開了,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可以去接信信放學了,如果現在回家的話還不夠在路上折騰的了,所以兩人一起去看了電影。
上一次一起看電影還是四年前了,不過這次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同了,殷亦風買了情侶座位,田心念靠在他的懷裡環著他的勁腰,嘴裡吃著他餵過來的爆米花,時不時的還要送上來一杯水,比專業的服務人員還讓人舒服。
電影散場了,現在去接兒子正好,兩人手拉手上車,殷亦風車技好,一路上十指相扣都沒有鬆開過,有時候田心念真的覺得現在的生活太幸福了,幸福到讓她有些惶恐,惶恐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幸福就會因為太滿而被剝奪。
有時候生活中/出現一些不如意可能更讓人心安一點,正如現在在別墅外面看到秦綰的車子,田心念非但沒有一點不安,心反而踏實了一些,秦綰應該是在上午會收到律師信,如果她不找上門來,田心念反而會擔心。
殷亦風的臉驀地一沉,犀利的目光透過車窗玻璃射向外面的女人。
秦綰看不到車裡的人,不過身子卻不由得一顫。
田心念牽著信信下車,小傢伙見人叫道,「秦阿姨好。」
小傢伙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會知道大人間的暗藏洶湧,秦綰怒視著一臉平靜的田心念,對著她就衝了上去,「田心念,你要不要臉,需要我提醒你,亦風現在還是我的丈夫嗎?」
殷亦風一把將秦綰拉開,低聲的冷喝,「你最好給我閉上你的嘴!」
田心念牽著信信進屋,不管怎麼樣,有些話她還是不希望信信聽到的。
秦綰面對殷亦風時,頓時變得楚楚可憐,他的頭髮已經剃光了,可是絲毫不影響他俊逸的外表,她顫著手想要碰觸他的頭,卻被殷亦風厭惡的閃開。
「亦風,你沒事了對嗎?謝天謝地,我真的好擔心你,可是我見不到你……」秦綰低泣著,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她話中見不到的含義,自然是有人不讓她見了,那個人自然就是田心念了。
她故意不把話明說讓殷亦風自己去想,含淚的目光看著他滿是擔憂和心疼。
殷亦風冷哧了一聲,「秦綰,你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還是說你現在只要見到別人的眼睛就當鏡頭用了,自然就擺出你那副虛假的面孔。」
殷亦風毫不留情的冷諷,犀利的言語說的秦綰臉一陣紅一陣白,「亦風,你怎麼可以說我?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真的感受不到嗎,還是說你聽信田心念的一面之詞就誤會我了。」
殷亦風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逕自的走進屋內,他現在還不能長時間的吹風,可不想陪著她在大太陽底下曬著。
秦綰走進別墅心中的火氣更旺,這樣一個富麗堂皇又溫馨雅致的房子卻不是為了她準備的。
她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殷亦風走進別墅先是確定了田心念和信信都已經上了樓才坐在沙發上冷眼的看著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女人,「秦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離婚協議書你收到了吧,簽字離婚是你最好的選擇。」
秦綰看殷亦風這樣,也就收起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坐在他的對面,從包裡拿出收到的離婚協議書,「如果你真的為了田心念非要和我離婚,我也無話可說,但是這份協議書你有看過嗎,裡面是不是少寫了什麼?」
殷亦風挑眉輕蔑的笑了笑,「哦?少寫了什麼?錢?房子?還是殷氏的股份?你想要哪個?」
秦綰緊抿著唇,臉上閃過一抹難堪,正猶豫著該怎麼說就聽殷亦風說道,「無論是哪個,我都不會給你,因為你不配。」
秦綰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美艷的容顏因為氣憤變得有些猙獰,正好這時田心念從樓上走了下來,她指著田心念,「你為了那個女人竟然對我做的那麼絕?好啊,既然我什麼都沒有,那我何不穩坐殷亦風妻子這個位置,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便宜別人。」
殷亦風聽到了下樓的聲音,犀利的眸子落在某個已經換上家居服的女人身上時變得柔軟,朝著田心念伸出手,秦綰看著那寬厚的大掌,眼中閃過一抹異常的神情。
田心念輕笑了一聲,走過去輕怕著他的掌心說道,「我去做晚飯,想吃什麼?」
殷亦風眸光柔軟,「什麼都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他這倒不是演戲給秦綰看,平時他們在家他也是這個樣子,只是看在秦綰的眼裡卻不是那麼回事。
田心念點點頭,往廚房走,就聽他說,「一會我給你打下手去。」
從田心念出現的一刻,秦綰就被殷亦風徹底的忽視,她不甘的冷哼,「亦風,你不用這樣,用不著演那麼肉麻的戲給我看,我已經夠難過的了,既然我留不住你,那我也要為我的未來做好打算,我要的不多,殷氏的股份我不要,但是贍養費是我應得的。」
殷亦風薄唇一勾,嘲弄的冷笑,「應得?話我從來不喜說兩邊,不過今天我破例,我再說一邊,你從我這裡一分錢也拿不到,還有這棟別墅今天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進來,簽完了字你就可以離開了。」
「你被太過分了,我們還沒離婚,你背著我和田心念在一起,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們通殲的,到時候你們會身敗名裂!」
聞言,殷亦風的視線變得幽深而陰冷,秦綰身子一顫,手抓住裙子強迫自己迎上他目光,就見殷亦風從茶几的下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扔到了桌面上,「或許法官更願意看看這些。」
秦綰蹙著眉,不知為何手抖的有些厲害,當打開牛皮紙袋看到裡面的內容時,身子一軟,險些癱倒在地,那是她雇那個催眠師催眠江玉茵對她下藥的證據,她驚懼的抬頭,身子不停的發抖,「亦風,你聽我說,這肯定是搞錯了,這不是我,不是我……」
殷亦風厭惡的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嘴臉,「你不用和我解釋,留到法庭上再去解釋吧。」
「這,你……」
「或許,你可以選擇把離婚協議書籤了,那這些東西你就可以帶走,我保證那些東西這輩子都不會在出現了。」
秦綰顫著身子不停的抖著,怪不得之前做惡夢找她看完之後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原來是被殷亦風抓走了是嗎,難怪他會對她這種態度。
殷亦風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根本沒有那個心情等她的答覆,冷冽的語氣不含絲毫的溫度,「簽不簽你自己決定,也不要想著再耍什麼花樣,你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再信,現在拿著你的東西立刻給我滾出這裡,以後不准你再踏進這裡一步,否則我就當做是你對我的挑釁,滾!」
…………
田心念正洗著菜,腰間一緊,脊背就貼上一具溫熱的胸膛,側頭就看到下巴抵在她肩頭的男人,輕笑著,「晚上做四菜一湯,信信說想吃魚香茄子了,這個我做的不好,你來好不好?」
「好啊。」殷亦風輕聲的應著,薄唇在她肩頭輕吻著,鼻息之間滿是她馨香的味道,「下個月我們出去玩好不好,讓信信送到我爸那裡,我們出去好好玩一會。」
「唔,為什麼不能帶著信信啊,他會不高興的。」
殷亦風捏著她的下頜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蜜月游哪有三人行的。」
田心念身子一怔,詫異的看著他,「蜜月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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