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驚訝壞了,甚至可以說是恐懼了,大白天見到一個本以為已經死去四年的人,換了誰誰都會覺得恐怖吧。
秦綰的臉色蠟白,恐慌在心頭蔓延著,她已經六神無主了。
慌亂間,她拿起手機,甚至連掉落在地的那些戰利品都沒有去撿,直接跑進了樓梯間,打給了殷亦奇。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秦綰慌亂的連手機都拿不住了,她反覆的撥打著,終於在連她自己都數不清多少遍之後,裡面傳來男人暴怒的聲音,「你他媽秦綰,有完沒完!」綰秦心起說。
「亦奇,怎麼辦,我好怕……」秦綰這次沒有在乎他的口氣,好像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頓時恐慌的哭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殷亦奇僅僅是一頓,便嘲弄的嗤笑開,「呵~~你秦綰竟然還有怕的時候?太可笑了吧。」
殷亦奇似乎不相信她的話,也難怪他不信她,像她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恐怕他也想不到什麼事能讓她害怕,當然了,除了一個人的事,果然,就聽秦綰顫著聲說道,「亦奇,我把信信弄丟了,怎麼辦,我把信信弄丟了……還有,還有剛才我看見了,我竟然看見了田心念,你知道嗎,我剛才看到田心念了,她沒死?!她不是已經死了四年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亦奇,你要幫幫我,我已經六神無主了,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秦綰真的是慌神了,畢竟她也是個女人,就算她心在狠手段再凌厲,可是對於自己無能為力的事還是會顯出女人的軟弱。
殷亦奇像是幸災樂禍一般的說道,「怎麼?信信不見了嗎?那正好啊,老天有眼幫我除掉了一個眼中釘肉中刺,我也不用擔心他會成為殷家的繼承人了,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殷亦風!你這個時候還說風涼話!」秦綰暴怒,站在原地狠狠的跺著腳,如果這個時候他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和他拚命。
殷亦奇像是絲毫感覺不到她的怒氣一般,冷聲說道,「秦綰,你有事就找我,沒事就甩我,你把我殷亦奇當成什麼人了?你不是要和殷亦風結婚嗎?你弄丟了他的寶貝兒子,我看你怎麼當上殷家少奶奶!」
殷亦奇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他是喜歡她秦綰,但是絕不是可以讓她呼來喝去的人。
秦綰臉上顯出一絲怒氣,咬著牙還是將怒火壓下,她刻意的將聲音放軟,撒嬌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亦奇,你不要這麼說嘛,我把自己都給你了,你說我能將你當什麼呢,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已經是有老婆的,你自己也知道這輩子你是不可能娶我的,那我難道還不能給我自己找條出路嗎?亦奇,我也不年輕了,我也想有個家,可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永遠不會斷不是嗎,亦奇,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相信的就剩你了。」秦綰止不住的抽噎,這聲音楚楚可憐,讓人聽了都忍不住生出憐惜之情,「亦奇,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殷亦奇緊抿著唇,臉上看不出息怒,左手拿著電話,右手的指尖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著,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秦綰激動的快要蹦起來,「幫我找到信信,幫我找到他好不好?」
「……好。」
「真的嗎?亦奇,謝謝你,我就知道這個世上就數你對我最好,你快點派人來,亦風要是知道我將信信弄丟了是不會原諒我的,我們一定要盡快找到他,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那個田心念,她怎麼還活著,你幫我搞清楚好不好?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信信,其他的可以先放一放。」
「知道了,掛了。」
「好,b……」秦綰話還沒說完,殷亦奇那邊就已經將電話掛了,她皺眉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不過懸著的心起碼放下了一些,剩下的就是如何告訴殷亦風了。
而電話另一端的殷亦奇顯然和她的想法不一樣,眼眸一瞇,裡面寒光乍現,這四年秦綰不僅將盡力全放在殷亦風的身上,更將心思用在了照顧信信的身上,他殷亦奇對她來說就像個鴨子一般,每週一次,每月那麼固定幾次,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就來別墅找他,憑什麼!他本想冷落這個女人,所以那段時間一直沒有過去,可她竟然連個電話也沒有,看來在她的心裡也根本就沒有他殷亦奇的位置。
那麼他也沒有必要為她做什麼,信信這件事,除掉比救了對他更有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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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綰再次給殷亦風掛了電話,她知道這事情是瞞不住的,殷亦風早晚都會知道,她只是祈求老天,一定要讓信信平安無事。
殷亦風在angle的工作室樓下等了很久,可是都沒有看到她半點蹤跡,突然想到答應信信要帶他去埃菲爾鐵塔的事情,拿出電話正好秦綰的電話打了進來。
誰知一接通就聽到一個對他來說晴天霹靂的消息。
「什麼?!」
殷亦風立刻飛奔到秦綰所在的商場裡,當看到急的淚流滿面的秦綰他的鷹眸都紅了起來,雙手驀地抓住她的雙眼,他眸若滴血,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怎麼回事,信信怎麼會丟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亦風暴喝著,身子跟著微微的顫著,信信他才四歲,而且他什麼都看不到啊!想到這樣的信信走丟了或者是被人抱走的,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戰慄,恐懼漸漸的在心頭蔓延,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那些拐賣兒童或者綁架的案例。
他的大手像是要將她的肩膀捏碎一般,秦綰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她不敢呼痛,她看著殷亦風眼中沉痛的恐懼,怯懦的低聲道,「我不知道,亦風,我真的不知道,我帶著信信本來逛得很開心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我一回頭,信信他就不見了,我找了,我真的找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信信,嗚嗚,我問了很多人,我幾乎把整個商場的人都問遍了,有個人說……」
她看了看殷亦風不敢開口。
「說了什麼,快說!」殷亦風急切的吼道。
「說,他說看到一個跟信信很像的小孩被,被一個男人抱走了,嗚嗚,亦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看著信信的,可是一轉眼他都沒了……」秦綰極力的解釋著,她不想因為這件事破壞到她和殷亦風之間的關係。
聞言,殷亦風腳步踉蹌的向後倒退著,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像這樣到了國外孩子被抱走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只是單純的綁架想要勒索就還好,可如果是為了別人,那就……
畢竟他在商場這麼多年,不可能一個敵人都沒有。
大手按著太陽穴的位置,那裡一突一突的跳著,殷亦風驀地想起了什麼,提步走了出去。
「亦風……」秦綰抹著眼淚,快跑著跟了上去。
殷亦風來到商場的監控室,和他們說明了情況,調取了視頻,果然看到了那個帶著信信走的男人,看他的行為並不想是什麼經過專業訓練的人。
殷亦風將男人的照片打印出來,立刻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展開調查。
可畢竟這是在歐洲,並不是他的地盤,有很多的事情做起了都是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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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杜家,一場熱鬧的家宴進行時。
夜子凌的父家是在意大利的經濟龍頭,母親家則是在法國的黑手黨為林曼婷的父親效力。
晚宴開始了,杜麗很喜歡林曼婷挑的禮物,也從小就喜歡這個直爽單純沒什麼心機的女孩,說是家宴,其實也來了很多並不是很熟的親戚,杜麗全程將林曼婷帶在身邊,嫣然一副未來兒媳婦的架勢,而對於田心念,只是在剛開始介紹的時候,淡淡的叫了一聲「田小姐。」
不過夜子凌卻全程的陪在田心念的身邊,上躥下跳,動手動腳,時不時的博佳人一笑。
「子凌。」杜麗叫起兒子的名字聲音中總是滿含疼愛,臉上淡漠的表情也鬆動了些許。
「幹嘛?」夜子凌懶懶的應道,本和田心念坐在沙發上吃東西,頭慵懶賴皮的靠在她的肩頭,田心念看到杜麗驀地站了起來,夜子凌枕不到佳人的肩膀頓時有些不高興。10iva。
「你這孩子,還問我幹嘛,你來了這麼久問候過長輩了嗎,你越活越回去了,想我揍你是不是?」杜麗竟真的揚起了手作勢要打他。
「呀,媽!注意您的光輝形象!」夜子凌耍寶般的說道,猛的跳到田心念的身後雙手自然的環住她的纖腰,這樣親密的舉動嚇得田心念險些將手裡的酒杯都撒了出去,看著杜麗的表情有些無措起來,小手拉了拉腰間的大手,她回頭警告的看著他,小聲的嘀咕,「夜子凌,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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