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在嗎?為什麼不開燈?」推開短信中寫到的房間,田心念踉蹌著腳步走進漆黑的房間,聲音帶著醉後的朦朧,身子軟軟的靠在牆上,柔弱無骨的小手摸索著牆上燈的開關。
突然,身後一股危險的雄性氣息襲來,不等她反應,被用力的推到牆上,後背貼上一具溫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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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明媚的陽光穿過窗簾照射進屋內,凌亂的大床上,女人悠悠轉醒,絲被從肩頭滑落,如玉的肌膚上滿是深深淺淺的吻痕,甚至胸口還有嚙咬留下的齒痕,這一切都昭示著昨晚的激烈
痛!這是田心念醒來後唯一的感覺。
渾身像是被拆開一般,尤其是腿間的疼痛,想起昨晚田心念有種恍惚的感覺。
對於她來說昨天是跌宕起伏的一天,原本昨天是她暗戀了很多年的學長訂婚的日子,她那麼多年的暗戀還沒開始就要結束,她看著他和別人的喜帖,心裡窒息般的難受,她沒有勇氣去,所以她一個人去了酒吧買醉,都說喝醉了就能忘記一切的苦痛,所以她沒命的喝,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接到了學長的短信。
短信裡學長向她表白,他說他從訂婚宴上逃了出來,他愛的其實是她,他在聖龍酒店421房間等她,現在就想見她。
那一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種從地獄飛向天堂的感覺讓她忘乎所以,她心花怒放的趕到酒店,一進房間就被他推到了牆上……
昨晚的一切都是她所陌生的,就連一向溫文爾雅的方宇城也變的陌生,昨晚的他異常的粗魯,她好幾次以為他會將她拆吃入腹。
這樣想著,田心念不由得羞紅了臉。
咦,學長呢?
羞紅的臉從被子裡探出,床邊空蕩蕩的,她打量著房間,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想到方宇城就在裡面洗澡,她的小臉再次紅了起來。
哎呀!她昨晚一夜沒有回家,該怎麼和媽媽交代?
田心念突然發現一個要命的問題,正頭疼的想著,目光無意間看到掉在地上的手機,她彎腰去拿,被子從身上滑落,她這才注意到滿身的吻痕,甚至胸口還有激情時嚙咬留下的齒痕,小臉禁不住又紅了起來。
手機靜音,上面好多個未接來電,媽媽5個,葉安寧27個
田心唸經不住咋舌,這女人是瘋了吧
電話剛撥過去就傳來葉安寧的尖叫聲,「甜心,你沒事吧?你這一晚上都上哪去了,怎麼不接電話,方宇城他瞎了眼才會和古雅言那種女人訂婚,你別……」
「安寧寶貝,學長沒有訂婚,你別這樣說他,昨晚我們一直在一起。」田心念說著心裡泛起一陣陣的甜蜜,同時又忍不住羞澀該怎麼和葉安寧解釋這一晚。
「什麼啊,甜心,你沒事吧,方宇城昨晚訂婚可是全市直播的,我也在現場啊,他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
什麼?
田心念怔愣當場,方宇城昨晚和古雅言在一起訂婚?不可能啊,他明明在……
這時
嘩的一聲,浴室的門從裡面被打開,一個陌生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男人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修長的雙腿從浴巾的底下伸展出來,帶著賁張的力量。
頭上蓋著一條毛巾,水珠沿著髮梢滴落在肩頭,胸口,帶著野性的性感。
田心念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才是昨晚和她一夜激情的男人?
她慌亂的晃著頭,視線落在他胸前,上面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全是屬於女人的抓痕,還有一些和她身上差不多的咬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的時候留下的。
轟——
田心念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瞬間崩塌了
「醒了?」殷亦風慵懶的抬頭看她慘白的小臉嘴角劃出一絲冷笑,這是演的哪出?扮純情?裝無辜?
女人的這些招數在他眼裡全都是不入流的,扔掉毛巾,他從桌上拿出兩張支票扔在了田心念的面前。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做我的女人,一百萬的支票你可以拿走,二是拿走那張五百萬的支票,從此我們各不相干。」
田心念張了張嘴,發現嗓子乾澀的發不出聲音,好不容易找回了聲音卻沙啞的像是打磨的沙粒,「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她現在的腦子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意識就是這個問題,這明明是方宇城訂的房間,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她一進來就將她推倒。
嗤——
殷亦風嘲弄的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厭煩,指骨分明的大手捏著她尖細的下巴,眉頭微皺的說道,「女人,這樣可就沒意思了,欲擒故縱這樣的手段我不喜歡,不過,看在你昨晚很乾淨而且味道不錯的份上,我可以當做沒有聽過你剛才說的話,現在,在兩張支票中選擇一個。」
田心念聽著他的話,眼淚猛的洶湧而出,之前一直隱忍的戰慄一瞬間的湧了上來,是的,她乾淨,她的私生活從來都乾淨,她一直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愛的男人,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愛人,就連清白都沒有了,現在還要被當做別有用心的女人而被侮辱,她強忍著眼淚啪的一聲,用力拍掉他的手,「滾開,別用你的髒手來碰我!還有,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殷亦風眉峰一挑,閃過一絲玩味,無論是否是裝出來的,她這個模樣倒是很和他的胃口,眼中的水光盈盈閃動,明明脆弱的好像一碰就會碎掉卻還要偽裝的堅強,眼睛用力的瞪著他,就是不讓裡面的淚水流出,不過那張櫻桃小嘴裡吐出的話卻不怎麼好聽。
殷亦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雖然對她有興趣,她昨晚的味道也異常的好,但他卻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在這裡和她演戲,昨晚他無端被下藥而她又出現在他的房間裡,別告訴他這不是她一手安排的,可惜這個女人演的太過了。
旁若無人的穿上衣服,殷亦風毫不留戀的向著門口走去。
「等等!」身後傳來女人的喊聲,殷亦風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冷的開口,「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當了婊子還想立楨潔牌坊。」
田心念被他說得眼淚再次湧了上來,氣的渾身顫抖,用被子圍住身子,將床上的兩張支票撕得粉碎扔到他的面前,「要走,也要帶上你的臭錢,還有,這是我給你的小費!」
說著從地上的皮包裡拿出一元硬幣扔到了他的身上,「現在,給我滾出去!」
殷亦風冷哼了一聲,突然之間之前所有的興趣都消失殆盡了,他說過他討厭太會演戲的女人,有些手段叫做欲擒故縱,可是太過就會變得做作。
彈掉身上沾到的支票屑,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冷。
殷亦風轉身離開了房間,那一刻,田心念好似所有的力氣都瞬間被抽光了一般跌坐在地上,一切來的太突然,她甚至連哀悼自己清白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的話刺激的遍體鱗傷,現在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偽裝的堅強在這一刻消失,她嚎啕大哭了起來。
為了她的愛情,為了她莫名其妙失去的清白。
門鈴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田心念不想搭理,她不想見任何人,可是門鈴不停地響著,她擦了擦眼淚問道,「誰?」
「是殷總吩咐我送衣服過來的。」
看著地上被撕得粉碎的裙子,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換好了衣服田心念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這裡,她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方宇城約她而在房間裡的人卻是別人,拿出手機翻找方宇城發的短信,可是讓她驚訝的是昨天方宇城根本就沒有給她發過短信,昨晚收到的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只不過在短信的末尾署上了方宇城的名字而已。
手機從手心裡滑落,她用力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事情再明白不過了,根本不是方宇城給她發的短信,昨晚她又喝多了,腦子不靈光,根本沒有注意到短信的號碼也沒想過,如果真的是他,他難道不應該和她打電話來說那些話嘛
呵呵……呵呵……
荒謬的一夜,竟然就葬送了她的清白。
她無力的走出房門,像個沒有魂魄的軀殼般行走著。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看到葉安寧的名字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電話非但不能救她,反而還會將她推入地獄。
「甜心你現在在哪,無論你在哪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我馬上去找你。」葉安寧的聲音慌亂的讓她害怕,可是她也想不到還有什麼事能比昨晚荒謬的一夜更加的可怕,「發生什麼事,安寧,你怎麼了?」
「剛才網上突然爆出一段你和殷氏總裁在聖龍酒店上床的視頻,現在媒體到處在找你呢,你趕快躲起來啊!」
轟——
田心念整個人怔在了原地,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一股陰冷的感覺瞬間襲邊了她的四肢百骸,電話裡想起了嘟嘟聲,手機有電話進來,是家裡的電話,看著上面的號碼,她竟然不敢去接。
「唸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網上怎麼會有那種視頻,你告訴媽媽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上面的人不是你!」
「……媽媽……」田心念控制不住哭了起來,她好無助,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才剛剛大學畢業,這讓她以後該怎麼見人!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你以後可怎麼……辦……」
「啊!太太,太太你怎麼了,來人啊,快叫救護車!」電話裡響起管家驚叫的聲音。
「媽!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