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也不是不可以。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以然似笑非笑地衝他笑,笑容裡也帶著一份不正經。
她的不正經,卻讓某人的心跳狠狠漏掉了一拍。
「以然,可以嗎?」[前妻,再給我生個娃]首發[]前妻,再給我生個娃189
他再也忍不住欺上她的身,雙手卻撐著床單,不讓自身的重量落到她的身上。
他其實也有矛盾,一邊是想要,另一邊是怕傷到她肚子裡的那個。
自從她懷孕後,他可是百般忍耐,以前在沒她的日子裡,他開始懷疑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怎麼如今食髓知味,這上癮了後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沒有回復,用行動給了他火熱的答案,接下來他的動作帶了隱忍跟克制,沒有以往的那般恣意,比起她的手來,他真的是覺得她的身體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得都讓他覺得今晚有些不真實了起來。
這一天,在冷宸瀚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他在往後的日子裡,過了無數個生日,依舊覺得這一個生日是這輩子他最難忘的。
時光永遠在最美的時候走得最急,在等待的時候走得最慢,這一天,終究還是急不可耐地翻了頁。
晨曦,當薄暮的微光穿破了黑沉的天空,以然就醒了,因為尿意醒來,昨晚她喝的水有些偏多,再加上懷孕後尿頻現象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以然輕手輕腳從冷宸瀚的懷抱中退出來,他依舊睡得挺沉,她鬆了一口氣,回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地鑽了回去,他跟著調整了個姿勢。
他依舊沒有甦醒,估計是在做夢,夢中還嚶嚀了一聲「以然」,害她還以為他醒來了,隔了一會兒,她緊繃的神經都鬆懈了下來,是自己的幻覺,他是在做夢發出的囈語。
第二天,他起來還興致勃勃告訴她昨晚他做了個夢,夢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是個女孩。
以然歎了口氣,不由打擊他,「都說夢境跟現實是相反的,我們要相信科學。」
以然還是為之失笑,這個男人居然也會相信夢境,還真是惹人發笑。
倒是她,懷孕後,沒有做過一個夢,有些人都說胎夢挺準的,可她一直沒有做到,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兆頭。
「我預感這是個女孩。」
冷宸瀚沒有理會她的打擊,還是自我堅決認定了這個。
以然啞口無言,家裡的兩個男性,都是這般看好她肚子裡這個是女孩,她也真不忍心他們失望呢,可惜生男生女不是她能決定的,還是順其自然吧。
他們也只能過過嘴癮,等再過幾個月孩子生下來後,既定的事實,他們也扭轉不了。
今天他心情不錯,以然本是起了念頭問他醫生的事情,可到了嘴邊,還是沒有吐出來,不忍心破壞這美好的氛圍。[前妻,再給我生個娃]首發[]前妻,再給我生個娃189
等到他跟小爵走後,留下她一個人獨處後,她又不禁生出幾分懊惱來。
其實,比起冷宸瀚跟小爵,冷軒逸夫婦在她心裡的地位真的沒有占太多。
要是這事妥善解決了,也不至於自己每天為之頭疼不已呢。
宸瀚啊宸瀚,何時你才肯讓我安心呢?
這一天,她哪裡也不想去,就窩在家裡睡覺,小吳做好飯喊她吃飯,她草草吃了些,也沒有多大的胃口,可怕餓著孩子,不能任性啊。
當個孕婦,肯定是不能我行我素。
冷宸瀚居然是一個人回來的,以然忍不住問,「小爵呢?」
兒子每天回來,都是過來跟自己報備一聲的,以然慵懶地從床上半靠了起來,冷宸瀚下班回來,她還是賴在床上,意興闌珊,沒有起來的。
「他說要去冷宅,司機送我回來後就直接送他過去了。」
以然身子又緩緩往床上躺了下去,聽到「冷宅」兩個字,她體內的氣力是一點點跟著消失,整個身體抽了骨頭似的軟綿綿的,直不起來。
她覺得自己跟武俠小說中那種中了蠱毒的人十分的相似,這一點,冷宸瀚也察覺到了,可他還是選擇了漠視。
其實,他內心告訴自己不去計較了,經歷了昨晚,他有些從陰霾中出來了。
可又覺得要是自己這般迅速順著台階下,有些下不了臉面來,不想這麼早便宜那兩老傢伙。
他煎熬了那麼多年,而他們卻不知道縮短了多少倍,怎麼算都划不來。
他並不是個能容忍吃虧的人,要是人家暗地裡給他下絆子,他肯定雙倍以上報復回來。
「以然,我餓了。」
他借題發揮,裝出一副可憐委屈相。
「餓了就去廚房吃,小吳已經做好了。」
他有招數,她也有,而且她一眼就瞧出他是偽裝的,打什麼主意,一眼就看穿了。
「我想要跟你還有女兒一塊兒吃,一個人吃太沒食慾了,我中午開那個破會錯過了飯點,只在家吃了早飯,肚子裡就剩下點餿水了。」
冷宸瀚博取以然的同情,加足了馬力。
以然不想相信,可還是被他給稍微打動了,於是遂了他的願,不過還是不忘使喚他,「我沒力氣了,你幫我把沙發上的那件衣服拿過來。」[前妻,再給我生個娃]首發[]前妻,再給我生個娃189
冷宸瀚自然是樂意效勞,在以然心不甘情不願的條件下,在冷宸瀚如願以償的條件下,這一頓晚飯的時間是被打發過去了。
接下來,以然打算好好跟冷宸瀚探討下一些浮躁的心緒時,意外接到了小爵的來電。
小爵在電話裡的聲音聽上去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媽媽,爺爺……爺爺暈過去了。」
他急切說完後,便哭得泣不成聲,小傢伙被嚇壞了。
「奶奶呢?」
「奶奶正在打電話讓私家醫生過來。」
「我們這就過來,小爵,你先別急,要記得安撫住奶奶知道嗎?」
以然說完之後,才發現了自己言語中有了偏差,她本能地吐露是「我們」,而非是「我」。
她掛斷電話後,不確定冷宸瀚會不會去。
於是,也沒有勉強,自動拿了包跟車鑰匙,就忘外面走,連吩咐一聲都沒,心裡少不了還是有些沒有發洩出去的氣。
「你去哪裡?」
冷宸瀚明知故問,他臉色陰沉,是氣壞了。
她就這樣堂而皇之出去,將他視如空氣,這讓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以然其實想暴走了,可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他,「我去冷宅,你去不去?」
沒有等來他立即的回答,於是她往前走了幾步,在心裡默數到十,果然他喊住了她,「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塊兒去。」
以然這才心情柳暗花明,冷宸瀚回房估計拿了下手機,就跟著出來了。
對於路上以然開車這問題,冷宸瀚又有了意見,打算讓司機過來,以然沒讓,嫌麻煩,他不由生起悶氣來。
以然一陣子沒碰車子了,行動起來,有些笨拙,在冷宸瀚心驚肉跳提防了十五分鐘後,她才恢復了正常的水平,他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原地。
他們住的地方,不好打到出租車,不然也不用以然出手了。
冷宸瀚暗想,要早點搬過去了,不能再在這住下去了,交通太不便利了。
當初,自己想要大隱於市,所以選擇了這相對無人問津的地方,如今他已經融入了目前的生活,還有要是住新房那邊去,以然無聊去街上那些也方便不少。
要知道,那邊離悠然居也近,地段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兩個人到冷宅的時候,場面已經穩住了,私家醫生為冷軒逸檢查得差不多了。
小爵淚跡斑斑還沒有風乾,冷母嚇得臉色慘白,看上去失魂落魄。
冷軒逸依舊沒有醒來,私家醫生為冷家服務了幾十年了,對冷宸瀚的到來,先是吃了一驚,然後還是規矩地喊了一聲,「冷少爺。」
難得的,冷宸瀚沒有反駁,也沒有強調他不是冷家人。
「他怎樣了?」
他目露犀利,口吻淡淡,問的對象自然是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挺屍狀的冷軒逸。
他看上去容色還好,要不是鬧到這樣的地步,冷宸瀚真的是相當的懷疑這一場景是被造假出來忽悠自己的。
可自己明明退了一步,冷軒逸也不會這麼傻,在這個節骨眼上搞出這麼一樁,那麼結果可想而知是真的。
這個躺著的老頭,是自己的父親,那一張滄桑的臉上,還是能夠依稀找出兩個人相似的痕跡來,血濃於水,是不容置喙的。
他真的老了,之前自己一直沒有正視歲月在他身上刻下的積澱,覺得歲月優待了他。
私家醫生歎了口氣,也沒有隱瞞,更沒有去關注這家人之間詭譎的氛圍,「冷老先生年紀大了,上回查出了腫瘤是良性的,可這些天估計心情大起大落太厲害,加上休養不好,估計腫瘤有了惡化的前兆。這突然昏迷,便是徵兆,進一步的檢查,最好還是送醫院去拍個片子,做個詳細的檢查。」
「我建議最好還是將這腫瘤給切除了,不然一旦擴散開了,便會癌變。」
癌變,這兩個字猶如千斤頂墜下,敲打在屋內所有人的頭顱上,仿若砸出了血來。
送走了私家醫生,冷母便建議送醫院,她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去冷氏醫院吧。」
臨出門前,冷宸瀚冷不防開了尊口。
以然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冷母的表現,也差不多。
小爵默默地跟在爺爺身邊,兩傭人拿了一副擔架,將爺爺放了上去,抬了起來,他時不時地望爺爺一眼,真怕爺爺會醒不過來了。
他同桌的爺爺,也聽說是昏了過去,就沒有再醒過來了,人死不能復生,形容的便是這種情況。
害怕,濃濃的恐懼將小爵給包圍了,上一回爸爸的假死,已經讓他蒙上了一層陰影了。
他手腳發顫,上下牙齒咬得都咯咯直響。
他強忍著莫名的一股悲傷,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都太過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
他在心裡默念,爺爺會好起來的,爺爺會沒事的。
心理醫生對他的輔導,他努力去回想,可腦袋裡居然是一片空白。
當坐上車的時候,他雙腿幾乎是癱軟了下來,額角豆大的冷汗是一滴緊接著一滴滑落了下來。
終於,有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了,是以然。
她坐在兒子身邊,不小心碰觸到小爵冰涼的掌心,還有他的指甲幾乎都嵌進了肉裡,而他絲毫沒有感到疼痛。
「小爵,你怎麼了?」
以然關切地問。
「媽媽,我害怕。」
小爵幾乎是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哪裡瞧得出他平日裡是個俊朗的小紳士呢,此時哭得毫無氣質可言。
「小爵乖,不怕不怕,爺爺會沒事的。」
以然抱著他,緊緊地抱著他,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腦袋,給予他安慰。
媽媽的懷抱,無疑是安全溫暖的,小爵的緊張不安,被驅散了不少。
以然並沒有立即鬆開,一路上,她一直護著兒子,她開始後悔了,不應該讓兒子今日去冷宅的,上一回他是煎熬了好一段時間才挺了過來。
小爵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可他內心還是十分脆弱的,比一般孩子都來得脆弱,尤其是面對未知的死亡。
冷宸瀚望著瑟瑟發抖的兒子,英挺的劍眉,微微蹙了起來,他似乎忽視了這一點,兒子並沒有想像中樂觀的堅強。
是他疏忽了。
冷母一路上都不發一言,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極好的保護色。
冷氏醫院起先都是冷宸瀚負責的,引進來的先進醫療水平其實也是停留在他那個階段,不過對於冷氏醫院,他覺得有利的是這裡好掌控,也不輸於那些公家的醫院。
自家的醫院的醫生,更為盡心盡力。
以然其實並不喜歡踏入這裡,這家醫院,她一直都是避開的,哪怕後來冷氏醫院傳到了她的手中,她產檢都是避開這裡的。
曾經的傷疤,癒合了,剝開還是鮮血淋漓的。
慘痛的經歷,那一段,她揮之不去的夢魘,都是在這發生的,就是那個時候,在她歷經萬千辛苦之際,他在她心口上狠狠捅了一刀,逼迫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讓她跌入了萬丈深淵,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上一刻還在天堂,下一刻便墜入了阿鼻地獄。
她甚至在那一刻以為自己永世不得翻身,沒想到天意弄人,還是兜兜轉轉,一家三口回到了一起。
冷宸瀚起先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直到他看到以然眉目間的那一抹悲慟,猛然頓悟自己的粗心大意起來。
曾經犯下的錯誤,到了這,便成了歷歷難忘的真實寫照,她肯定是記起來了。
「對不起。」
他緩緩推著靠近她,情不自禁地攥住她的手,想要將自身的力量通過體溫傳遞給他。
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只化成了艱澀的三個字。
「以然,你還在怪我嗎?」
他低聲問道,僅以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
此時的冷軒逸,已經被快速地推進去檢查了,冷氏醫院的一干高層包括院長都如臨大敵地待命著,隨時迎接一干難題的到來。
他們曾經以為已死的冷先生,沒想到以不同的姿態過來了,的確是不同的姿態,坐著輪椅過來的。
冷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可是對於方總,態度截然不同,他們不少也是見識過曾經發生在這兩個人身上的故事,尤其是生產那一幕。
不過,什麼都不能問,因為他們沒有這樣的身份跟資格過問。
「宸瀚,如果我說有,你相信嗎?」
以然的聲音像是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
冷宸瀚點了點頭,她怨他是正常的,那個時候的自己,的確是一門心思只想要孩子沒想要她。
「對不起。」
他還是這樣一句話。
「算了,希望爸爸沒事。」
既然踏進來了,以然也知道不能矯情,要勇敢選擇面對跟正視。
「嗯。」
難得地,他沒有反對。
以然依舊沒有鬆開小爵的手,這一家三口三隻手是相連著的,倒是把冷母一個老太孤零零地遺落下來了。
幸好冷母心並不在此,目光一直直視緊閉的大門,老頭子無緣無故的昏迷,真的差點讓她肝膽俱碎。
要不是小爵在,她要安撫小爵,痛苦出來失態的那個人肯定是她了。
為了成為小爵的主心骨,她努力逼迫自己冷靜鎮定下來。
宸瀚跟以然的到來,她才稍微允許自己能夠多了一點雜念,允許自己擔驚受怕,方寸大亂後還有人會收拾局面。
宸瀚的服軟,也僅是讓她高興了幾秒鐘的時間,主要老頭子的病情還沒有得到確診。
很快,那扇大門開了,冷氏醫院醫生的效率還是挺高的,出來一個上了年紀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恭敬地對著冷家幾口子宣佈,「冷老先生的腦瘤有了惡化的跡象,最好在這一星期內手術,不然一旦惡化,這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這醫生的話,說得挺保守的。
冷宸瀚寒著一張臉,冷聲問,「那他突然昏迷不醒是怎麼回事?」
醫生倒是沒有被嚇到,神色無畏地回答,「老先生的腫瘤大了點,壓著一根神經了,才會突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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