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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起洗澡澡 文 / 陽乖乖

    第一百七十二章

    到家後,冷宸瀚說兩個人都被雨淋濕了,要洗個熱水澡,非纏著以然要洗鴛鴦浴。舒榒駑襻

    以前兩個人都是單獨洗的,他估計對於截肢後行動不如正常人便捷還是有些自卑,所以一直都沒提一起洗。

    今晚,居然破例了。

    以然懷疑那紅本本起的作用,只是這紅本本的魔力有這麼大嗎?

    他們之前也不是擁有過嗎?還不是走到分道揚鑣的下場,如今破鏡重圓,本就是來之不易了。

    在以然看來,兩個人能夠再次走到一起,這比任何羈絆都來得有效。

    誠然,在冷宸瀚眼裡,估計並不是這般認定的。

    偌大的豪華浴缸裡,冷宸瀚脫光了自己,借助外力攀爬入內,然後便招呼以然也進去。

    雖然跟他在床上纏綿無數次了,可這樣正大光明當著他的面把自己剝光,以然還真的蠻有壓力的。

    冷宸瀚的體魄完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引誘著別人沉淪。

    以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身上,他整個人愜意地靠著,下半身都沒入了水中,俊美無儔的臉上噙著一抹慵懶的笑意,宛若一隻極品非洲獵豹。

    「要不要我幫你脫?」

    冷宸瀚一副裝腔作勢要爬出來的姿態,以然忙搖頭,她才不要,他肯定會藉機上下其手。

    對於某人有些方面的人品,她真的是心知肚明,毫無誠信可言。

    「那你快點,水都要涼掉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某人,臉不紅氣不喘,練就的這一身本事令人瞠目結舌,以然自歎不如,所以才在這方面被吃得死死的。

    上回去悠然居沒空得以問姐姐,這方面男人太強吃不消到底該如何解決?

    她還真的是極為頭疼,求救無門。

    最近她接觸最多的還是鄭熙陌,可這女人,以然是斷然不會問她這類問題的,她肯定不懷好意嘲笑自己。

    唉。

    她佩服的是別人怎麼都能處理得這般好,比如蘇茹,比如習染,比如以媛,因為她們毫無這方面的困擾。

    也許也有,只是不便與人啟齒。

    「水剛放的。」

    以然的眉毛微微跳動了一下。

    「這浴室的製冷效果極好。」

    他好整以暇地道。

    以然湊近,正要伸手去探水溫,證實他在說謊。

    他倒是極會把握機會,趁她一個不備,將她順勢一拉,以然半邊的身子側進了浴缸裡,被水給染濕了大片,她進來只著了一件薄薄的白t恤,被水浸濕之後,她的身材清晰可見。

    她還沒來得及罵他兩句,他居然變本加厲有所行動了。

    將她的臉霸道地扳正面向了他,浴缸裡的水溫與浴室裡的溫度幾乎是在瞬間快速升溫了。

    曖昧的光線將他的側臉勾勒得無比完美,她甚至能夠看見他眼皮上那兩道清晰的褶痕。

    老天真是眷顧他,她不得不服氣,這個男人長得太過英俊,這張俊容總是無端能夠消滅她的怒火。

    頃刻,他灼熱的唇,就霸道恣意地覆了上來,他靈活的手指在她的嬌軀上輕攏慢捻,滿室春意,一切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翌日,以然醒來,渾身酸痛,想起昨晚在浴室的大戰,不由臉色愈來越紅,幸好冷某人已經不在身邊了,稍微釋懷了下,不然肯定尷尬得不行。

    昨晚,真的是太瘋狂了點,應該收斂,不能毫無節制啊,書上明明說縱慾過度不好。

    這問題真的是有點嚴肅,應該找個時間好好跟冷某人談下,不能放任他繼續這樣下去了。繼續下去,她身體受不了,他……

    冷宸瀚已經先去上班了,是司機來接他的,而他給以然留了紙條,讓她多休息,熬不住就請假一天別去了。

    這男人,自作主張,不過以然悲催地發現她上班已經遲到了,醒來就將近遲到兩小時了。

    自己睡得可真夠沉的,冷某人何時離去是一點印象也沒。

    幾天之後,冷某人開始著手婚禮一幹事宜,極為上心,不時徵求以然的意見,力求精益求精。

    以然發現冷某人一旦上心的東西,態度一絲不苟到了極致,每一個細節他都不會有所忽略,讓她苦不堪言,她不想管,也不想被問,都說放手讓他全權負責了。

    他卻不肯,堅持:「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並非是你的或者是我的,要是你以後不滿意怎麼辦?」

    「我保證不會不滿意。」

    以然於是舉起手來,指著天苦著一張臉信誓旦旦地發誓,卻被冷某人云淡風輕地給一把否決掉,「你現在是滿意了,可無法保證以後。」

    以然想破口大罵,若非良好的教養,她真的會發飆。

    於是,她深深吸了好幾口氣,稍微平息了下燃燒的小宇宙,「那拜託你以後少問我點,能做主的都你做主行不?」

    她退而求其次,一臉懇求可憐的神色,饒是心再狠的男人觸及到如此神色也會柔軟或者動容。

    可某人對以然瞭若指掌,根本就不買賬,不過態度是有所軟化了,「那我有什麼好處?」

    靠,這男人,這分明是勒索,趁機要挾。

    以然真想大發雷霆,可還是硬生生將這股氣給熄滅了,知道不能跟這男人硬碰硬,沒有好果子吃。

    她絞盡腦汁,決定先示弱,再徐徐圖之,見機行事,不能讓他奸計得逞,還要狠狠反咬一口,讓他引以為教訓。

    「你想要什麼好處?」

    大腦短路一秒鐘後,以然開始一邊思索他的用意一邊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我還沒有想好,你先答應我。」

    冷某人微微揚起眉峰,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這分明是耍流氓行徑,以然深深唾棄之。

    以然面無表情,繼而訕笑了下,語氣在她聽來頗為委婉,「要是我做不到呢?」

    「我保證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他笑得極具蠱惑人心。

    以然頓時有一種誤入圈套的感覺,他的笑,令人想入非非。

    嗯,要是他的意圖是不軌的,一夜來個七次?那她不是要死人了。

    不行不行,可這話又不能啟齒,萬一他不是這個意思,自己對號入座不是貽笑大方了?

    以然這回是有苦不能言了,她怎麼無端落到了這樣慘絕人寰的地步了呢?

    「如何?」

    冷宸瀚見以然遲遲下不了決心,於是催促道。

    以然糾結了再三,為了一時不受騷擾、圖個清靜,還是答應了下來了,簽訂了這個不平等的條約。

    她事後隱隱有幾分後悔,總覺得這事蘊藏著陰謀,而且還是與她不利的。

    沒過多久,方以媛要做唐氏篩查,讓以然陪同,張平之去外地參加一個美食餐會去了,以媛不敢一個人去,聽說這項檢查傳言很可怕。

    其實也就陪著抽了血,具體報告居然還要等幾天才能拿,方以媛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直抱怨,「看來是我太緊張了。」

    不過她的緊張還是有根據的,在醫院的時候,碰到一產婦來拿唐篩報告,結果查出來孩子有很大的可能是畸形兒,那產婦受不了心裡摧殘,加上醫生建議是拿掉,她哭得跟個淚人兒一般,她的丈夫也神色痛苦隱忍。

    主要那一對夫妻都是四十好幾了才好不容易懷上,又不是年輕人了,對於來之不易的孩子自然是分外在意,恨不得能夠自己替那孩子受這份罪。

    最後,那產婦還是在她丈夫的陪同下打算拿掉這孩子了,畸形兒,對於任何正常的家庭而言,著實難以接受。

    對於浪費佔據了以然忙碌的時間,方以媛還是或多或少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以然倒是真沒覺得怎樣。

    她想起來了她的確是有事情要跟以媛討教的,那件藏在她心裡折騰已久始終無人問津的糗事。

    她眸底的情緒極為複雜,恍了神,臉色又些發窘,可轉念一想,與其長期遭受冷某人的魔爪,還不如一時丟臉。

    說不定還真能因此受益匪淺。

    以媛好歹經歷過的比自己多,她也不會跟別人去說這種**,沒有必要擔心會傳到冷宸瀚的耳中去。

    這般一想,於是她淡定了,其實被人笑話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冷某人無止盡的**摧殘。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以然漫不經心地問,「姐,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方以媛自然是欣喜無比,她難得能有機會幫上以然的忙,自然是連聲道好。

    平之常常在自己面前耳提面令說以然的這份人情實在是太大了,不知道從何還起,該有的,她又什麼都不缺,愁人吶。

    「姐,姐夫那方面需求旺盛不?」

    以然再三斟酌了下用詞,幾乎是搜腸刮肚。

    方以媛吃驚地望著她,周圍都顯得安靜了起來。

    她滿臉黑線地呆立了兩秒,覺得這肯定是自己想歪了,思想不健康了,以然豈會問這個問題,有那麼點有辱斯文。

    這實在不像是能搬出檯面來談的**,於是,她抿了抿唇,穩定了下情緒。

    「以然,你說的是哪方面?」

    方以媛小心翼翼地試探,她總覺得自己的心臟挺強大的,這會有點經受不住啊。

    以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夠冷靜夠理智,這會兒還在考慮措辭,接下來還眉目舒朗地淡淡一笑,「就是生理需求。」

    方以媛覺得自己的大腦瞬間嗡的一聲炸開了,她有點萎靡,盯著以然那張緋紅潤澤的唇動了半晌,好想說些什麼,又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以然被她看得有些心裡不自在,於是皺起眉頭問道,「姐,難道姐夫需求太大你也無法滿足?」

    以然私底下覺得以媛這表情,實在很能說明問題,無意間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方以媛這下風中凌亂了,她不吭聲不是代表這個啊,被深深誤解了,她是還沒能消化以然這極具衝擊力的言語。

    她腦子有點秀逗,轉不過彎來了,方以媛覺得自己平日裡對以然的瞭解還是太少了,不然不至於今日被打了如此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是這個意思。」

    方以媛乾咳了好幾聲,才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正常的腔調。

    她心裡有點發毛,有點沒底起來,以然這話說得雲淡風輕,就跟談論今天天氣真好沒個兩樣。

    「那是?」

    以然追根究底起來,還真不是望其項背。

    方以媛繼而想了想,又覺得或許是自己太過小題大做了,多心了,也許是自己out了。

    「平之心中有數。」

    方以媛給的答案讓以然百思不得其解,什麼叫心中有數?

    冷宸瀚心中沒數怎麼辦?難道就沒沒轍了。

    以然覺得有必要拓展一下,「那如果姐夫的需求你無法滿足怎麼辦?」

    她要的是有針對性的,而不是含糊其辭的。

    方以媛認真地想了想,「告訴他。」

    張平之當初有陣子是真的索求無度,剛在一起的時候,估計新鮮感十足,他又是多年沒碰過葷了,天雷勾動地火也不為過。

    後來,倒是恢復正常了,再說了他們年紀都上來了,肯定不如年輕人那樣對於性有那麼有激情。

    「要是他不聽呢?」

    以然覺得姐夫果真是個好男人,姐姐一發威就把姐夫給征服了,不像自己,陳詞濫調,好不作用,某人依舊興風作浪,沉迷其中,不亦樂乎。

    心疼自己的確是有的,可更多的有時也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他最後用一個卑鄙無恥的詞做了總結「欲罷不能」。

    「一般他都會聽的。」

    以媛覺得要是一個男人連道理都不講了,那她肯定要受不了,當初她願意點頭跟他在一起,也是看中他的為人,自己也能夠hold住。

    以媛漸漸覺得這話題有點過了,而且以然似乎針對這個這個話題沒完沒了一般,其中應該真有事兒。

    她開始靜下心來,好好想了一番,總算有所領悟。

    她忍不住笑了,笑得有點幸災樂禍,「以然,不會吧,你家那個索求無度很過分嗎?」

    以然狠狠地瞪了以媛好幾眼,這姐姐,可真夠後知後覺的,到現在才想通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也好,她提到這個點子上,總能給自己提點有用的建議出來。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她一個人對這方面的認知匱乏的很,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她覺得只要有所成,肯定能夠解決這事情的根源。

    以然這舉動,讓方以媛這下是懂了,沒想到啊,還真沒想到以然會有這方面的苦惱。

    「你受不了了他還要?」

    以媛又問,這下她是摒除了害臊,大大方方跟以然交談這個話題。

    她心想,估計以然是真有這方面的鬱悶,不然她不會跟自己說的,實在是有夠丟臉的。

    以然硬著頭皮點頭。

    以媛有些頭疼了,「你跟他談過了沒?」

    「談過是談過,就是沒有正兒八經地談過。」

    以然哼哼道。

    「那要正兒八經談談。」

    「那談不攏呢?」

    以然渴望的是有後招制敵。

    「談不攏的話,」以媛遲疑了會,拚命想套路,「你就裝病。」

    「裝什麼病?」

    「再不濟去醫院開張證明來你的身體吃不消,以後會體弱多病之類的。」

    方以媛瞧得出冷宸瀚是愛以然的,所以如果用這一計應該沒有問題。

    「這能行嗎?」

    以然質疑道。

    「沒有試過怎麼不行?」

    以媛鼓勵道,「這要是不行,回頭我再好好想想,這一時半刻的,我也想不出什麼高招出來。」

    以媛這可是實話。

    以然也覺得不無道理,自己也是糾結了良久,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措施想出來。

    以然於是聽從了以媛的建議,買通了一個醫生,開了一張相關的證明來,還真忽悠住了冷某人。

    冷某人於是一再克制隱忍,剛看到這一張證明後足足半個月沒有碰她一次,以然開始佩服起大姐了。

    自己想破腦子也束手無策,沒想到以媛三言兩語就給化解了。

    不過,有時候,她又有點於心不忍,覺得自己的彌天大謊居然把冷宸瀚一個睿智英明的大男人給鎮住了,無非靠的是他對自己的在乎。

    要是一個男人對你死活不理,根本就不會因此這般對你。

    心虛是心虛,不過以然打算先讓他煎熬幾回,再稍加聊以安慰,畢竟誰叫他前段時間不知收斂,把自己折騰慘了。

    要是自己太快妥協,又無端便宜了他,下一回再依計行事,他可不一定就會上當了。

    「以然,晚上行不?」

    半個月的禁慾生涯讓之前肆無忌憚的冷某人快憋出毛病來了,他將多半的精力發洩到工作上去了。

    這會,他覺得半個月過去了,稍微碰她下應該行了,他保證不會太過折騰蹂躪她。

    以然赧然地點了點頭,其實他渾厚強烈的男性氣息每晚充斥著她的鼻息,讓她也有些情動,可是他一直沒有碰她,她自然也不好主動邀請他。

    當然,她希望他不要太過份,折騰她一晚。

    還好,這一晚,冷宸瀚要了一次就逼迫自己停了下來,以然納悶,他明明沒有偃旗息鼓,可是他還是擁著她,緩緩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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