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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我恨他 文 / 陽乖乖

    第一百零三章

    韓子初坐在車內四處張望,這接孩子的家長可真多,人山人海一般,這讓他如何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方以然呢?

    他恨不得自己此刻臉上、後腦勺上長了十來雙眼。舒蝤梟裻

    以然進去接小爵的時候,韓子初錯過了,她出來的時候,他到時看到了,這心情跟小鹿亂撞似的一陣激動,差點就又擦肩而過了。

    他趕忙將車子開到他們身旁停了下來,還猛按了好幾聲喇叭,把週遭別人的視線也給通通引了過來。

    以然微微一笑,但是那笑意卻沒有傳達至眼底,當韓子初搖下車窗讓他們上車的時候,以然一手按住車窗,聲音似從牙縫中擠出,「韓總,我承受不起你這樣高級別的待遇。」

    自從她認定冷宸瀚離世後,虧她還對韓子初感激涕零,覺得他經常會幫忙照顧他們孤兒寡母,原來根本就不是,真相是如此的殘忍。

    當著小爵的面,她還是給韓子初留了幾分薄面,希望他識相點,快點離開。

    冷宸瀚遲遲不現身,寧願當他自己死了,那麼就標明他根本就沒打算回到冷家,不要他們母子了。

    他,依舊是如此的殘忍,這樣的男人,虧她還為他流了不少的眼淚,以然現在覺得自己到頭來真的是傻,陷得還挺深的。

    那樣嚴詞拒絕了陸晉鑈,甚至減少跟他的接觸,就是以慰藉冷宸瀚在天之靈,讓他能夠安心。

    可事實呢?事實居然是……

    每回她開始想,都覺得後怕,這個人城府實在是太深了,看著自己為他丟下來的爛攤子勞心勞力,他是不是在暗處在偷笑,蔑視她做得不夠好呢?

    韓子初雙臂交在胸前,有些焦躁地道,「我有話要跟你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堪。」

    以然的表情波瀾不興,不留痕跡地歎了口氣,「韓總,不知道我想得是如何的不堪了?」

    小爵是個聰明的孩子,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夾槍帶棒,氛圍有些過於詭異。

    「韓叔叔,你是不是得罪我媽了?」

    小爵這孩子,問得也夠直白的,以然跟韓子初當即皆為之一愣。

    以然沉下了眼眸,也適當地掩去了一些情緒。

    韓子初略帶疲憊地道,「是啊,小爵,幫我勸勸你媽吧,韓叔叔也不容易啊。」

    小爵矛盾極了,早知道就不開口了,這一邊是媽媽,一邊是韓叔叔,兩頭都不好得罪啊。

    幾番思量之後,他還是決定順從心意偏向媽媽,於是為難地控訴韓子初,「韓叔叔,肯定是你得罪了我媽,我媽多好的人啊。」

    這小傢伙,這一句話,逗得心情糟糕無比的以然也不禁嘴角忍不住上揚。

    不愧是自己養的孩子,這一句話,就把韓子初給拿捏住了,韓子初臉上的表情五味陳雜,精彩極了。

    「以然,你晚上有沒有空?要不讓小爵去我那陪小雪玩會?」

    他是打定主意想讓方以然靜下心來跟自己談談,別弄得跟生死仇敵一樣,不然真出了狀況,冷宸瀚那邊也交代不過去。

    韓子初覺得方以然面對自己太過平靜了,平靜得不正常了。

    「沒有這個必要,晚上我還有事。」

    以然脫口而出便拒絕了韓子初的虎狼之心。

    她累了,她不想跟他們這些心機太深的男人周旋了,被騙得賣了身還傻傻地幫人家數錢。

    韓子初知道僵持不下也不行,只得退讓一步,「那明天我奉陪。」

    「韓總有這個閒工夫,我可沒這個閒情逸致,這事,我暫時不想談,以後再說吧。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了轉圜的餘地。那個人好與壞,都與我無關了。」

    方以然的聲音清冷,無心再細緻推敲了。

    她隱隱自嘲,可能是自己真的老了,所以心也軟了。

    她不動聲色地掃視了週遭一圈,這四周的高樓媚態叢生,而韓子初玻璃車窗倒映出的自己,顯得是一身的落寞。

    以然說完,然後拉著處於雲裡霧裡的小爵離開,朝著她自個兒停車的方向疾步行去。

    小爵上了車後,疑惑地問了媽媽一句,「媽媽,那個人是誰啊?」

    以然的表情有些冷淡,聲音蘊上了一層涼薄的寒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小爵還想繼續發問,可看以然的神色很不高興,也就按耐住沒繼續糾纏下去了。

    以然真怕自己無暇應付兒子越來越刁鑽的問題,幸好兒子在這個話題上打住了,她利落地發動了車子的引擎,將韓子初的車子很快甩出了自己的視線之外。

    她感慨萬千:幸好兒子還小,要是他現在十來歲了,以他的聰明才智,肯定猜透了這話裡的玄機。

    車子快到家的時候,小爵又忍不住想到了一個問題,「媽媽,你說你晚上還有事,是什麼事啊?」

    「你姨媽要來。」

    以然輕描淡寫地道,方以媛前幾天就跟自己打過招呼說今天要過來給她們做頓好吃的,她現在的廚藝是越來越精煉了,沒地方賣弄,小爵跟以然是最為捧場的食客了。

    以然現在倒是安心了下來,今晚她還真沒興致下廚,今天無意中窺探的秘密,連她自己都無法肯定自己還能瞞多久。

    冷家兩老跟小爵是如此想念那個人,他可真是狠,沒死都不肯現身,寧可全家人為他的死傷足了心。

    小爵還屢次因為心理問題去看心理醫生,這都跟他的假死脫離不開關係,他倘若是真死,那麼他們的傷心還是值得的,可問題是假死。

    以然明白自己承受不住的這個打擊,冷家兩老跟小爵都是難以接受的。

    「我最喜歡姨媽做的糖醋排骨了。」

    小爵滿臉地回味,滿心裝下的都是香噴噴的食物跟方以媛去了,以然這下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到家後,方以媛打電話來,說過幾分鐘就到了,以然跟小爵洗洗了手後,兩個人就坐在客廳裡看起電視來。

    小爵在學校裡做完了作業,也樂得輕鬆,看的自然是動畫片,以然沒跟他搶,讓他安逸地享受那樂趣,小孩子都大愛這個,以然也不是毫不講理的母親。

    更何況,她樂見其成兒子在課外放鬆自己,先前他就是太過壓抑了,才導致出心理疾病。

    以然眼睛是盯在屏幕上,心思卻早已游離了,韓子初辦公室那親眼所見跟電視劇花絮一般狗血地在她腦海裡反覆播放。

    以然先前給方以媛配了備用鑰匙的,所以此時也不必去擔心她何時來,只顧自己迷惘去了。

    小爵站起身來,去幫方以媛提手上的食材塑料袋時,以然才如夢初醒,掙扎著從混沌中抽離回自己神遊中的靈魂。

    方以媛進了廚房,以然也跟了進去幫忙,她之前覺得什麼也提不起勁來做,可什麼又不干她又忍不住會胡思亂想,一番思量之後,還是決定幫忙打下手。

    只是,老是分心分神,頻繁地做錯事,惹來方以媛的猜忌,「以然,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重逢以來,方以媛還沒有撞見過以然如此心神不寧過。

    「沒什麼。」

    這話剛說完沒多久,她手上拿著的那把菜刀便對著自己的左手食指切了下去,一股鑽心的疼便隨即湧了上來。

    血出來了,以然還沒有放下菜刀,方以媛又不是白癡,「還說沒什麼,心無旁騖的話,手會切到嗎?」

    以然辯駁的話,說不出口,連她自己都覺得搪塞的理由冒出來的全是毫無說服力。

    在方以媛看來,以然的背脊在眼前輕輕伏動,線條單薄柔弱,那只還停留在砧板上出了血的手姿勢略微僵硬了起來。

    在方以媛關切的注視下,以然突然覺得有些累,廚房裡香氣四溢的食物令人食指大動,令人疲於思考,被這樣的氣息包圍著,她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開始鬆懈了下來。

    她依舊站著,開始喘息了起來,略微的粗重。

    在她沉默的間斷,方以媛一直都沒有打攪到她,以然眼底開始變得幽深了起來,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那雙烏黑漂亮的眸子裡有了隱忍壓抑的怒火,趨勢波及蔓延了開來。

    她終於有了訴說的**,她整整憋了一天,獨自躲起來發洩這一股壓抑不住的邪火,太過煎熬跟難受。

    方以媛,其實比起別人來,真的是一個最合適不過的傾訴對象了,以然在這一刻開始覺得。

    她忍得太辛苦,當宣洩口被開啟後,開始倒竹筒水一般澎湃激湧了出來。

    「他沒死,他居然沒死,姐,你說他為什麼要欺騙我?」

    還沒等方以媛接上話,她又補充道,「要不是我自己發現他沒死這個秘密,估計他永遠不會主動告訴我他沒死,躲著藏著很好玩嗎?把那樣一個集團丟給我一個弱女子,到底是想要看我笑話還是想要逼出我的能力呢?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架子,還是扛了起來,那是因為我以為他死了,所以我哪怕前路再艱難,也咬牙承受了下來。可現在這一切可真是諷刺,我不過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罷了。」

    「姐,你說我怎麼辦?」

    她的聲音帶了微微的哭腔,她在人前堅強了一年,不容許自己有絲毫的脆弱,就怕在商場上不提防點心,會摔下來萬劫不復。

    她彷徨無依、她不知所措,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秘密打了她一個完全的措手不及。

    她每天神經緊繃,為了應付突發狀況,還有那些難纏的人,強顏歡笑,為了一個項目,日以繼夜糾結,應酬各種不喜的飯局……

    可現在一直支撐她不斷前進的信念轟然倒塌了,她連裝模作樣都覺得無力極了。

    驚訝過後,方以媛的眼角逐漸結起了冰,以然這一年來的付出,她都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的,她幾乎是徹夜難眠每天沒能睡個好覺,身體跟精神都不復初始。

    萬萬沒料到那個人卻騙了她,難怪她今日個表現一直心不在焉,也是再所難免的,這一切在她的挑明之下,於是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釋,不言而喻浮出了水面。

    「你還愛他嗎?」

    方以媛直截了當的問題,鎮住了以然。

    方以媛所站的立場不同,所以她跟韓子初問得不同,畢竟是自己的姐姐,所以站在以然的角度思考起了問題。

    方以媛雖有著滿心的疑問,但全都保留了下來,因為她明白現在她所需要的便是幫以然把情緒安撫下來,理清她腦子裡的一團凌亂。

    以然的臉色,徹底地冷了下來,在橘黃的燈光下,她脖頸以上的線條僵硬,聲音冰涼,「我恨他再一次欺騙了我。」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間接避開了這個嚴肅的話題。

    其實,她自己都還沒有理清,反正她從得知這個秘密後,就被這謊言給打擊得不堪一擊了。

    她如何能夠告訴自己,那個人是愛她的,他要是愛她,會跟她開如此天大的玩笑嗎?

    他會毫不留情地捉弄她嗎?

    命運之神,真的是可笑。

    她無法說服自己,也無法說服她人。

    方以媛能夠理解妹妹此刻心情依舊彆扭,她終究沒能忍下心來刺激以然。

    冷宸瀚這般所為,方以媛自己也想不通。

    就他先前沒死前的一切症狀,都無一不在表明他是後悔了,想要傾盡全力挽回以然的感情。

    事到如今,怎麼這一切又被血腥地推翻了呢?

    「你見到他本人了嗎?」

    也許其中有誤會,方以媛總覺得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剛才自己一怒之下也差點對冷宸瀚倒打一把,這下細細靜下心來,又覺得以冷宸瀚的性子,應該沒有這般大費周章地繞上這麼一大圈。

    他要是想要踢開以然,根本就沒必要把那一筆垂涎人的遺產留給以然,男人要是對你無情無意了,哪還會心生愧疚呢?

    以然是在氣頭上,她又是當事人,素日的冷靜都被丟了個乾淨,而自己是旁觀者,有些方面,能夠比以然想得更為深入更為清楚。

    「沒有。」

    以然的心臟微微抽痛了起來,他既然有心瞞她,豈會出現在她面前呢?

    方以媛也覺得納悶,這兩個人都沒碰上一面,這下他沒死,牽強臆測的理由也都是以然這一廂情願地認定,也許中間真有內幕也不一定,或許應該勸下以然冷靜下來瞭解一番。

    「以然,或許你應該見他一面,把事情當著面說清楚,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現在的心境我能理解,等到他親口承認了,再判他得罪再定他的刑也不為遲。」

    倒不是方以媛為冷宸瀚說話,是發自她肺腑之言。

    這兩個人兜兜轉轉,也極為不易,之前冷宸瀚無情,到後來他追悔莫及,他要是真翻臉無情也沒有必要因為小爵出事而假死,這實在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作風,而是卑鄙小人的手段了。

    「姐,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有什麼能比假死更嚴重的,我不想聽他的狡辯了。」

    以然心口某一塊地方再度微微疼痛起來,一年了,她以為傷口已經癒合了,可如今悄悄揭開,發現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或許,從來都沒有癒合過,從來沒有忘卻過。

    是她自欺欺人太甚,以至於被人欺騙太慘。

    「以然,你現在是在氣頭上,無論我說什麼估計你也聽不下去,過幾天等你心平氣和了,再好好想想這其中的貓膩,許是他真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一定。」

    方以媛也只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不想對以然施加壓力,當然,要是她自己能夠想通是最好,要是想不通,也就罷了,由著她去。

    說到底,這錯確實是在冷宸瀚這一邊,他欺騙了以然在先,想要求得以然的原諒,也不是那麼的容易。

    以然是個脾氣極為倔強的人,又認死理,之前要不是他死,還真沒能換來她的心軟。

    問題是她心軟了,他卻沒死成,按理說應該值得慶幸的事情,這世上哪有死而復生的好事,人沒死,那麼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也是有望。

    可現在……

    「媽媽,姨媽,飯好了沒?我肚子餓死了。」

    小爵在門口抱怨道,兩個眼中只有彼此的人面面相覷,四目相對,皆是一驚。

    「小爵,你什麼時候站在那的?」

    還是方以媛先回過神來,以然因為此事自然是慢了一拍。

    「剛過來啊,動畫片沒了,你們還沒做好,慢死了,平時都沒這麼慢的,都一個多小時了。」

    小傢伙夢吐苦水,還鬱悶地直摸自己扁平的肚子。

    「就好了,以然你出去陪陪小爵,我這就好了。」

    方以媛把以然打發出去,她在,幫倒忙,還不如出去落個乾淨,也好讓自己抓緊一下時間。

    反正就以然剛才那個話題,短時間裡也得不出個定論來。

    以然幾乎是倉皇而逃,小爵覺得媽媽今天有點不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還是例行關懷了一番,「媽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只有這個理由,最為合情合理。

    以然點了點頭,她甚至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呼吸也開始困難了起來。

    以然彷彿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看著小爵說:「姨媽做好飯了小爵叫媽媽一身,媽媽去床上躺一下先。」

    以然交代過小爵後,就回房了,一個人的空間,躺在床上,她全身還是得不到半分的放鬆。

    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不想接聽,可還是本能地接了起來,是習染打來的,她歡喜地宣佈,「以然,我跟即墨要結婚了,婚禮在月底舉辦,你到時記得帶小爵一起來參加啊。」

    她熱烈的邀請,以然也是吃驚不小,「怎麼這麼快?」之前聽習染的口氣,還是要拖上一拖的。

    「要是再慢我的肚子瞞不住了,所以還得趁機趕緊地辦了,即墨也贊成,所以我們兩家人協商一致就打算在月底把這給辦了。」

    習染的聲音,非但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抱怨,反而流露出幾分甜蜜歡喜來。

    她如今,是真的好,很幸運遇上了尋即墨,一個真心實意待她好的人。

    不像自己,瞧著好似越來越犯賤了。

    她的秘密,也只能跟方以媛說,習染,她不能開口,因為隔了一個陸晉鑈,以然明白說出去了會愈發的混亂。

    「恭喜。」

    以然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不由自主想到了上回跟陸晉鑈的碰面,是在一個酒會上,他身側的女伴嬌媚可人,而自己卻被頻繁地刁難敬酒,苦不堪言。

    還是他過來幫自己解了圍,他那個時候,嘴角極輕地往上挑了挑,他的表情曖昧不清,他的的語氣深沉難測。

    她並不想麻煩招惹到他的,可總是事願人違,每回碰到他,她總會碰到這樣那樣的出糗,連她都覺得這樣的情形過於難堪,每迴避之不及卻又不得又產生交集。

    她甚至想要無理取鬧,可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這資格,還是忍了下來。

    其實,她寧願陸晉鑈用蔑視或者鄙夷的眼神看她,這樣她的心情也許會好受一些,他總是用小孩子胡鬧時的眼神看她,讓她頻繁失態。

    「以然,我找了我二哥當伴郎,即墨不同意說我二哥會搶了他風頭,這傢伙,當了新郎還不安分。」

    習染的聲音聽上去,宛若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以然開始覺得自己明明躺在床上,卻更似踩在雲端上。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輕緩,「他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

    習染很高興以然這般說,也贊成,「以然,要不你那天來當我伴娘吧?」

    「我都離過婚,晦氣,你放心你結婚那天我肯定會出席,伴娘我可無福消受。」

    以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混沌,身子幾乎動彈不得了。

    「媽媽,姨媽晚飯做好了,可以開吃了。」

    小爵的聲音十分的響亮,電話裡的習染也聽到了,就讓她先去吃飯,回頭再說。

    以然頹然,怔了一會兒,微瞇著眼睛衝著小爵笑起來,此刻大腦倒是清醒了些許,「我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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