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陸晉鑈的重口味嚇得方以然接下來個把月時間見到他都膽顫心驚不已,讓陸晉鑈歎為觀止,也後悔不迭。舒嬡詪鯖讎
失去了捉弄她的樂趣,不過,他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於是繼續伺機而動。
時間過得還算快,一眨眼工夫,三個月時間已過,在這三個月內,她時而會不經意間想起冷宸瀚跟顧芊芊,還有她那個無緣的兒子。
陸晉鑈除了那次生日禮物鬧得有些過火後,並沒有別的出格的行為。
陸晉鑈覺得方以然逐漸已經適應了,於是又興起了興風作浪的念頭,總不能放任她逍遙快活吧,他的陸太太計劃,還一籌莫展呢。
第二次計劃,他是經過了深思熟慮過才實施的。
方以然不是已經適應了當他陸晉鑈女伴的身份麼,那麼就拿女伴的身份來大開文章吧。
與往常參加宴會不同的是,這一回陸晉鑈是全程把方以然帶在身邊,不讓她有機會逃走休息。
她當了自己三個月的女伴,身份自然是被抬高了,別人不再是頭一回見到她時的眼神。
誰叫她破了陸晉鑈女伴的記錄呢?
方以然有些頭疼,高跟鞋踩久了,腳跟隱隱作痛,陸晉鑈絲毫沒有放過自己的打算。
她努力回想了許久,還是毫無頭緒,記不起自己何時得罪了陸晉鑈,導致他的嚴懲不貸。
「我想去洗手間。」
宴會都快步入了尾聲,方以然著實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面皮都快要僵掉了,陪了一個晚上的笑。
挺好,忍到現在才吭聲,小樣,毅力不錯麼。
陸晉鑈暗笑於心,表面上還是體貼地道,「去吧,小心點。」
方以然頷首過後,飛快地逃了,望著她那近乎飛奔的纖細背影,陸晉鑈嘴角翹起了一個詭譎的弧度。
全在計劃之中,只是時間推遲了點,他料錯了她的忍耐度,她比自己想像中還要來得能忍。
也難怪她會這樣,以往都是他主動讓她去休息的,今晚自己一直沒有開口,她倒是幾次三番欲言又止,可最終都沒開成口。
他甚至還以為自己的計劃要失敗了,若是她堅持撐到最後。
還好,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把最後的一絲機會留給了自己。
方以然是真的想上洗手間,一個晚上陪笑下來,她也喝了不少的酒水。
或許是接近宴會尾聲的緣故,洗手間裡沒人,就她一個。
當她走出來洗手的時候,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白皙的臉頰紅潤了起來,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她的酒量,也就一般,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她打量著鏡中的自己,明眸皓齒,膚色如玉,今日穿了一條寶藍色的長裙,由於膚色白的緣故,將這款寶藍色穿得是異常的靚麗。
裙子前面有個同色的蝴蝶結,十分的別緻,裙子的下擺是不規則條狀,給人一種垂墜輕盈感,讓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好幾歲。
當時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陸晉鑈眼前豁然一亮。
也是,陸晉鑈的眼光向來很高,選的款式每次都讓她覺得如果他失業了,去當設計師肯定會大紅大紫,因為他總能恰到好處地突出她的優點。
「很漂亮。」
她記得當時陸晉鑈這般讚美道,他的聲音低沉,又帶了幾分笑意。
的確漂亮,連她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每回他都給自己意外,讓她自己也跟著驚艷一回。
方以然歎了口氣,還有三個月。
她正要推門出洗手間,卻被有人先推了進來。
她的力道不及來人大,所以倒退踉蹌了好幾步才止住。
她穿著高跟鞋,沒想到會因此扭了腳腕,肯定是太久沒有鍛煉的緣故。
來人也是意外,沒想到裡頭有人,衝口而出的一聲「對不起」讓方以然連怪罪也不能。
她抬頭,一時之間,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樣貌十分熟悉,像是在哪裡看過。
方以然拐著腳走出去的時候,正看到了陸晉鑈從隔壁的男洗手間走過來。
陸晉鑈一眼瞧到她一拐一拐出來,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他上前幾步,伸手體貼地扶住了她,方以然沒有抗拒,陸晉鑈身為她的男伴,這般舉動,在外人看來,是再正常不過。
在陸晉鑈扶住她走了幾步後,她突然想了起來,方纔那人是名模侯佩佩,那光鮮亮麗的外表,她居然一時也給忘了。
「怎麼扭到腳了?」
「剛才有人推門進來沒設防。」
她組織了下語言,盡量輕描淡寫地道,心裡在躊躇著要不要告訴陸晉鑈剛才自己巧遇了他的前女友侯佩佩。
可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人家都分手了,侯佩佩或許也忘記沒關注他了,侯佩佩也沒認出自己這個新人的陸晉鑈女伴來。
若是在意,多半是記得的,哪怕她容貌再不起眼。
至少,到現在,顧芊芊的容貌在自己腦海裡,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清晰。
陸晉鑈本來是打算來個巧遇,再弄點出人意料的驚喜,沒想到因為侯佩佩的意外出現,讓方以然扭到了腳。
她柔軟的身子貼得自己很近,一陣清香撲入鼻中,清清冽冽,十分好聞,讓他忍不住多聞了好幾口。
他順勢摟住了她,內心暗暗竊喜,其實她扭了腳也不錯,讓他有便宜可佔。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定是要養傷行動不便的,自己也有利可圖。
反正扭都扭了,也不能怪她不小心了。
「疼不?」
方以然有些不習慣陸晉鑈這般親暱的舉動,她稍微挪了分寸的距離出來,陸晉鑈卻視若無睹,又不經意間貼得更緊。
「不疼。」
其實很疼,她並不想讓陸晉鑈知道,她知道一旦告訴他,他肯定會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能忍則忍吧,**的疼痛,再疼也及不上精神上受的折磨。
上了車後,陸晉鑈帶她去了醫院,在陸晉鑈的強烈要求下,醫生可笑地給她的傷腳打上了笨重的石膏,任由方以然如何解釋都無濟於事。
無奈之下,她只得屈服,誰叫那醫生是惟陸晉鑈的命令是從呢。
打上石膏後,每天陸晉鑈將他的紳士風度發揮到了極點,每天抱著方以然進出,在城堡裡曬太陽,引來僕人的注目。
方以然都有一種衝動想私自把這石膏給拆掉,下人們的曖昧眼神扎得她渾身難受。
她們都以為她是恬不知恥爬上了少爺的床,才得到了這份在她們看來異於常人的寵愛。
這讓方以然暗下決心,盡早離開這兒。
原本是打算六個月,有了這樣的經歷,她打算提早結束跟陸晉鑈的關係,等腳傷好了就辭職。三個月的工資,夠她交了學費還能在巴黎安定下來,接下來,她再找份兼職,她相信會苦盡甘來的,總比看人臉色過日子來得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