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選伸手阻止睿泓:「你等等,你說什麼?四千八百多年前?這個空間是一個顆星星?」
他很吃驚,心裡也暗暗驚悚,因為他感覺,這睿泓是想跟自己說這件事跟自己有關係,另外,如果這個空間是一個大號的天外隕鐵造成,那為什麼沒有輻射?
鶯月那嗔怪的目光看向他,讓他很是不解,鶯月小聲說道:「父王要講一個故事,一個傳說,一個只屬於太陽帝國的傳說,你卻平白打岔,好生討厭!」
吳選臉一紅,對著睿泓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睿泓擔憂的看了看自己最為疼愛的小公主:「這故事你從小聽了多少次了?我真不知道你對這個的興趣是怎麼來的!」
鶯月聽了一吐舌頭,神情突然又變得肅穆無比,伸出自己的手指遙遙指向廣場中間的銅像:「年少時,已經深入我心!」
「唉!」睿泓深深歎息,吳選不明所以,他怎麼能明白一個如精靈一樣女孩的心呢?不能,他現在,只想聽故事。
從睿泓嘴裡,吳選果然聽到了一個傳說,這不是一個人的傳說,這是一個時代的傳說,一個文明形成的傳說。
四千八百多年前,早到沒有太陽帝國時,一對男女最先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是這裡,因為這裡是天下首惡之地,死域之名,其實在四千八百多年前就已經傳遍四方。
可是,男孩帶來了一個女孩,每日裡哄女孩開心,可女孩不開心,她那絕世的容顏如同被人生生的扯開了一樣,決沒有笑過的時候,為此,男孩懊惱非常,但他並不死心,帶著她一日接一日的在這裡渡過,期望能有一天打動這個女孩的心。
傳說中,他們都是能力者,其能力,大約在超出太陽帝國現在最為傑出的大劍師太多,特別是男孩,他的一把大劍可以追星逐月,威力非常。
日子一天天過去,女孩突然有一日輕輕說了句:「小時候,父親曾經給我摘過一顆星星!」男孩聽了默默不語,但從此,他走上了一條摘星的道路。
摘星之法,不存與世,而且,男孩準備摘的星是一顆巨大的星星,大到足以可以與月亮一較高下。
是什麼樣的決心?是什麼樣的能力?沒有人知道,傳說中,男孩每次衝向長天後會消失兩天,然後在天上呆上一天,兩天回轉。
於是,沖天,停一天,回轉,五天一個輪迴,男孩一次又一次的做著這件事,做得非常的認真,可女孩仍然不笑。
第二十個輪迴時,男孩用自己的大劍拖回了一顆巨星,這顆巨星就是現在的塔山,下墜時,巨大的燃燒力燒掉了巨星的稜角,等到這裡時,已經如現在的塔山般大小。
男孩休息了三天,用自己的劍把一顆千瘡百孔的原星雕刻成了這副模樣,然後一刻也不停的用大劍劈斬,把雕刻原星的廢料全都削成了一塊塊整齊的石頭,一條條的吧著原星懸掛的地方垂下,他的話,他要把這道天梯通向地面,讓女孩可以拾階而上。
女孩見到原星時曾有過迷茫,聽到他這樣孩子氣的話時,曾經展露過一次笑容,接著說了一句話,她是修行者,她不需要階梯。
男孩嚴肅的糾正了她,男孩的原話:「你將要成為太陽血脈的女人,而太陽血脈的女人,不需要展露自己的能力,因為,太陽血脈有能力,也有義務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
女孩再不說話,就這樣看著男孩日繼一日的幹著,而她突然發現,此時如此認真的男孩,是那樣的別緻,是那樣的漂亮。
是的,是漂亮,沒有用錯詞,女孩突然發現,原來,男人也可以這樣的漂亮。一如他做出的天梯。
一百天的日以繼夜,男孩用自己那深不可測的能力鍛造出了一道天梯,一百天可以改變什麼?和一生比起來,一百天太短了,短到我們不知道我們空間活過了多少個一百天。
但對有些人來說,一百天,是一生。
比如對男孩,這一百天,他在甜蜜和承諾中渡過,日以繼夜,只為博美人一笑。
比如對女孩,這一百天,她在震驚和欣賞中渡過,夜以繼日,望著傻得如同一個孩子的男孩。
一百天,改變了心。
一百天,改變了一顆屬於女孩的玲瓏剔透心。
天梯成,男孩望天大笑,然後攜著女孩的手共同奔上天梯,給她講述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內容,太陽帝國無人知消,傳說中,女孩聽後,長久沉默,然後輕輕把自己的頭靠在了男孩的肩膀上。
男孩縱聲長呼,呼嘯聲據說響徹天地,他的呼嘯聲合成一句話:「此心終有歸屬,於是終生不渝!」
吳選聽得心曠神怡,聽得感動不已,對故事中男孩的執著和大神通心嚮往之,但突然,他望向睿泓:「怎麼停下了?後來呢?」
突然,他又猛然醒悟,因為睿泓故事中,曾稱男孩為太陽血脈,難道……
此時,他突然聽到了抽泣聲,轉頭望,鶯月已經哭成了淚人,吳選愕然望向她,又看向睿泓,完全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哭了。
睿泓疼愛的揉了一下自己這個女兒了腦袋,對著吳選輕輕說道:「她從五歲開始第一次聽這個故事就哭了,這麼多年來,每聽一次就要哭一次,但還非常愛聽,實在讓人無奈!」
吳選若有所悟,鶯月是感動了,但他還是看向睿泓:「後來呢?如此浪漫的故事,沒有個結局好像不太好,而且,如果結局不太好的話也不行,那樣,聽故事的人會罵的!」
睿泓不知道他在指什麼,只是淡淡說道:「沒有然後了!」
吳選一愣,不明所以。
睿泓又說道:「男孩和女孩攜手離開,相約還會回來,但此一去就是四千八百年,再沒有回來過,據說,他們已經隕落!」
悲劇,不折不扣的悲劇。
吳選腦子中突然閃出一句話。
這是一出,由我和你,主演的悲劇。台詞傷心,情節動人,只是我們都看不到結局。
故事講到這裡,吳選在笨也會明白,當初來到這裡的一定是太陽血脈和李畫,因為這廣場裡的銅像告訴了自己。
以前好像聽過,李畫當日隨著太陽血脈消失了一年有餘,再出現時就愛上了太陽血脈,原來,他們一年多的時光,是在此處渡過的。
突然,他又不解的望著睿泓:「既然這個空間是太陽血脈劍挑的一顆原星,那你們,是怎麼來的?」
睿泓顯然沒想到吳選竟會問出這個問題,眼裡的讚賞不言而喻,吳選卻沒有感覺到什麼,他一個現代人,當然明白現代的科學家為尋找外星人付出的努力,但他們卻連一根外星人的毛都沒有摸到,這太陽血脈運氣這麼好?他劍挑一顆,這上面就有外星人?這也太巧了吧?
睿泓沉思一下說道:「前一千年,我們是原星上的微生物,但已經有了活動,包括擇偶和組隊,後一千年,我們突然起了變化,身體漸漸變大,而且是急劇的變大,直到成為人形後停止,然後,就有了太陽帝國,有了這處繁華的世界。所以,準確來說,太陽帝國出現於四千八百多年前,但真正成立卻是在兩千八百多年以前!」
吳選還是不能明白,睿泓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淡淡說道:「據太陽帝國有大神通者推算,當日,太陽血脈和那個女孩在這裡留下了一道歡慰的精神波動,此種歡慰沉寂兩千年突然爆發,然後有了我們!」
吳選搖頭,他是斷然不會相信這樣的說法的,但如果事實如睿泓所說,那這裡的人進化也太快了,需要千萬年的進化過程在短短的兩千年被其完成,這不得不說太罕見了,從科學角度講,這決無可能。
吳選突然啞然失笑,既然有能力,科學算什麼?被科學的框框給架住的話,會影響自己幻想的發揮的。
睿泓望著吳選變幻不定的臉:「此事秘密,帝國中只有成為王上者才能知道,我也是在二十歲登基後才知消的。」
吳選打斷他:「不對,既然都不知道,為什麼這裡叫太陽帝國?」
睿泓搖頭:「不是那件事,男孩女孩的故事,帝國中人都知道,我說的是,突然變成人的事!」
吳選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睿泓眼睛看向廣場中的銅像:「沒有登基前,我根本不知道,我們太陽帝國立國只有兩千八百多年,更不會知道,我們原本是原星上的微生物。」
吳選眼睛也望向廣場上的銅像,一身古裝的自己和李畫,這讓他看起來覺得非常的可笑和不真實,但他又笑不出來,太陽血脈和李畫之間的故事,看來才是這個故事的主要脈絡。而自己,他們都說是太陽血脈傳承者,可是,自己是嗎?他不確定。
睿泓輕撫小公主鶯月的腦袋,柔聲說道:「你哭什麼呢?你說過,他還會再來,只要自己不太老,你就會奮不顧身的愛上他,現在,他來了嗎?」
吳選一聽對,轉頭一看,果然,鶯月俏臉上兩隻如星星的眼睛看著自己,他深深的知道,這是一個被大人慣著長大的一個嬌女孩,同時,也是被童話故事荼毒了心靈的一個女孩,他要阻止這件事發生,因為他還有太多的事要做,他要出去,他要找到李畫她們,他還有自己的任務。
深吸一口氣,他看向睿泓:「自戀的問一句,你們不會以為我就是這個人吧?」
睿泓鄭重點頭:「你就是!」
吳選忙擺手:「錯了,這一切都錯了,我不是,我只是誤入這裡的一個過客,我還是要出去的,我有太多的事要做!」
睿泓突然長身而起,對著廣場上的銅像一個大禮拜下,突然又大喝一聲:「人來!」
吳選看到,馬上有人出現在了睿泓的身邊,也不知道剛才這些人躲在什麼地方,以自己的感知,竟感覺不到這些人的存在。
這些人全都身背長劍,兩手垂下,看著極像古代的專業保鏢。
睿泓那洪厚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告天下,太陽曆四千八百五十一年春,創世神重臨太陽帝國,帝國現任國主睿泓決定還位於創世神……」
吳選一聽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