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在小屋裡聽得皺眉,心裡想著他後面還不知道要扔什麼難聽話呢,抬腳就想出去。但沒想到這江帥雖然被打成這樣了,仍然是非常的硬氣,聽了吳選的話脖子向上一梗吼道:「李畫?李畫會看上你?告訴你,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李畫騎在身下。」
李畫沒想到這個傢伙說話更加的不堪,當下就生了氣。
吳選「嘿嘿」一笑,接著臉一沉,一拳打在江帥的另一邊臉上,江帥順著樓頂滑出多遠,嘴裡向外吐著酸水一類的東西。
吳選走了過去,再一次蹲下,對著江帥說道:「這一拳,是我幫李畫打你的,你這樣的人,連給她說話都不配,呸!什麼東西。」
他說完抬腿就走,剛走了兩步又回頭,指著樓頂上躺了一地的人:「以後,少在我面前出現,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大步走進樓頂小屋,他愣了,李畫抱著雙肩看著他。
撓了下頭,回頭望了望樓頂上的人:「這些人,呵呵,小青年啊!」
李畫指了指樓下,示意下樓。
兩人一起下樓,下了一層,李畫淡淡的說道:「這些人,你不應該動手,跳樑小丑而已,不過這個江帥,教訓一下還是必要的,但是,他們怕是不會放過你,這些人,在學校裡有很多人的。」
吳選『嘿嘿』一笑,非常彪悍的點了下頭:「得空,我也弄個社團,省得在學校受欺負。」
「你受欺負?有人欺負你嗎?」
吳選臉色凝重起來,學校學生是欺負不到他,但欺負他的人全是高手,這話當然不能說,說了也沒有意思,他不能指望李畫幫自己什麼,他也沒有這個習慣,不過,他這個社團的事倒也不是玩笑,因為他並不是只修行就行了,他還有任務,還要尋找《金篆玉函》,不管怎麼說,任何力量的強大都不容小覷。
吳選走得慢了下來,但李畫就是不走到他前面,就在他後面跟著他,吳選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李畫,學校裡,打你主意的不在少數啊。」
李畫不語,吳選撓了下頭:「我說話有些直接,但是實話。」
李畫淡淡一笑:「這沒什麼,你敢說,你想法就是清白的?」
吳選老臉一紅,索性不再說話,兩人一路無語的下了樓。
到了樓下,李畫想了想說道:「那什麼,我看到凌月來找你了。」
吳選點頭:「沒錯,她想讓我去她的公司上班,我沒答應。不過她挺可憐的,爸爸死了,哥哥也死了,而這些全都是湯顯達做的,但我卻幫不到她什麼……」他說著話,眼睛卻望向學校大門處,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凌家的管家。
老人這時正焦急的來回張望,吳選說道:「李畫你先忙去,我去做點事。」
李畫看著他走向老人,搖頭歎了口氣,雖然李畫並不喜歡現實中的吳選,但也絕不討厭,但她還是要承認,現實中的吳選,是個很善良的人。
吳選到了老人身邊,老人看到他大喜:「終於找到你了。」
「怎麼了?」
「小姐不見了。她告訴過我,如果她有什麼事,就讓我來找你。」
老人的話剛說完,吳選的臉就沉了下來。
老人嘴裡的不見,一定就是失蹤,她又被抓了。
吳選心裡的怒火騰的就升了起來,能做這件事的,一定是湯顯達。
吳選指了指老人開的車:「上車談。」
兩人上車,吳選問:「什麼情況?」
原來,今天中午,凌月是要到公司跟大家見面的,這也是給大家一個定心丸,今天也要宣佈她將成為金象房地產的新主人。
但老人開著車帶著凌月沒走到公司車就被人攔了下來,一夥人二話不說帶走了凌月,事情就是這樣。
「你沒報警?」吳選看著老人。
「報了,稱正在調查。」
吳選想了一下:「這件事,我來辦。你先回去吧。」
他說完下車,老人打開車門:「謝謝你吳選,我代凌家謝謝你。如果你想去湯顯達的別墅,我可以帶你去。」
吳選擺手:「我需要冷靜一下,你先走。」
老人開車走了,吳選這個苦惱。
按說,凌家的事跟他實在沒什麼關係,但出了事,這個老管家來找自己,說明他們信得過自己。而自己呢,如果不知道這件事倒還罷了,如果知道了自己什麼也不做,他自己都不會答應自己。
湯顯達又一次把凌家的人抓了起來,這個湯顯達太大膽了。這人的人脈到底有多強?
吳選甚至想直接去把他殺死,但他跟湯顯達的梁子結得太深,而且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太多,如果湯顯達橫死,自己一定會有麻煩。
殺人是下下策,但這件事自己又不能不管。
想了很久,他終於下了個決定,他要救凌月出來,而且,要讓湯顯達永遠記住這件事,讓他想要動凌月時就會想到這次的教訓。
想到這裡,他心裡豁然開朗,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是準備去幫她嗎?」
李畫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的身邊,這時候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吳選點頭,李畫還沒說話,吳選又說道:「如果是你,我同樣會去,只要跟我有關的人,只要幫過我的人,我都會去。」
話說完,他已經邁動步子走了,李畫在後面長久的看著他,看了有幾分鐘,突然看到有救護車進了學校,李畫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樓上那幫孩子竟叫了救護車。
笑完,她又暗暗自言自語:「有時候,太善良不是好事。」
她說完就轉身進了學校。
沒錯,李畫有著冰一樣的心,她認為,儘管她很弱,但在她的心裡,卻有著一種奇怪的人生觀。
如果你不強,死就該死。如果想活得有尊嚴,就要變強。至於吳選嘴裡所說的幫助過他的人,他都會還回去那樣的事,李畫表示並不關心,這是一種對生命,對命運的嚴重不尊重。
李畫,對生命,對命運完全是漠視的,她的心,被冰層層的包裹著,而且這冰是萬年寒冰。
水是淚的海。
冰是水結晶。
多少滴淚才能形成淚海?沒有人知道。但冰出於水而寒於水。李畫如冰的心,不知道要多麼溫暖的胸膛才能融化。
李畫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吳選急步向湯顯達的別墅走著,還沒到別墅前,突然看到一輛車過去,車上開車的正是川子。
他馬上攔住了一輛車,跟上了川子的車。
人是川子搶的,現在,人在一棟新樓裡。
這樓房是湯顯達賞給川子的,準備以後讓川子住,但川子還是把凌月直接給弄進了自己的樓裡,他不怕以後凌月認識這個地方,因為,湯顯達的命令是,凌月不能在活著,凌家唯一的一個人不能再活了。
川子這是準備殺人了。
吳選並不知道這些,他看到川子開著車到了一棟新樓前,停下車,走了上去。
吳選看了看,這是單元樓,裡面房間是很多的,如果讓川子進去,自己決不容易找到他在哪一間裡,當下,他讓司機停車,幾步跟上了川子。
川子坐電梯,電梯門將要關的那一刻,吳選閃身進去了。
川子正在唱歌:「嘀嗒嘀嗒嘀嘀嗒,傷心的淚兒誰來擦……」
看到閃身進來一個人,川子臉上不悅起來,當看到進來的是吳選時,他臉上的不悅飛到了九霄雲外,二話沒說,撩起衣服就掏槍。
「別掏槍,你知道不管用的。」
吳選話雖然這樣說著,但川子的槍已經對準了他,川子,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亡命徒。
川子槍對準了吳選,但卻扣不動扳機,因為吳選牢牢的抓著他的手,川子的臉憋得通紅,兩眼如狼一樣瞪著他。
吳選一笑:「我說過不要拿槍,你不行。」
「你到底想怎麼樣?」
吳選沒有說話,揮著拳頭一拳對著川子打了過去……
湯顯達對川子這次的表現是非常的滿意,他讓川子跟自己去樂一下,但川子很快就查明了凌月的動向,中午時就把這件事辦好了。
川子殺人,他湯顯達一定逃不了嫌疑。但湯顯達並不害怕,憑他的本事,死個人他完全能掩蓋得住。
他這也是下的狠手,他要讓凌家的人全都死光,然後把凌家的生意給搶過來。
坐在沙發上,身上還時不時的痛,湯顯達暗暗皺眉。
前些日子,他被吳選抓著抖了一下,全身的骨頭差點散了架,這些日子有些恢復,但跟那個姑娘樂呵時又動到了骨頭,這時候又有些痛了。
歎了口氣,湯顯達感覺自己老了,以前,連夜戰鬥都不會有事,邊歎氣,他給自己場子裡打了個電話,只說自己需要一個姑娘過來按摩就掛了電話。
剛掛掉電話,川子進來。
川子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湯顯達看著他:「這麼快?」
川子點頭,湯顯達拍了拍沙發:「坐吧川子,兄弟這麼多,就你最給力,我也最信任你。」
川子坐下,湯顯達看了看他:「怎麼了?臉色不對啊。」
川子強笑了一下,湯顯達又說道:「怎麼了這是?」
「湯爺,真的要殺死她?」
湯顯達的臉馬上沉了下去:「什麼?你還沒做?我不是交待得很清楚嗎?凌月要死,他們凌家的人全都要死光,你……你竟然還沒做,你太讓我失望了。」
「可是湯爺,這是殺人的大事,出了事,我跑不掉的。」
湯顯達停了停,突然拍了拍川子的肩膀:「川子,你也知道,我唯一的兒子毛子死了,這麼大的產業,以後總要交給個人,這就要看你們誰做得好了,話不多說,你看著辦吧。」
川子不說話,湯顯達又說道:「我不明白你怎麼突然這麼小膽了川子,難道你覺得憑我湯顯達的實力,還擺不平這件事?在安月,你就算再多殺幾個人,我湯顯達也給你擺平,在安月,沒有我湯顯達擺不平的事,你放下你的心理負擔,快點去做。」
川子苦笑不動,湯顯達的臉更加的陰沉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湯顯達不解,川子今天不對啊。
然後,湯顯達看到一個人走了進來,湯顯達伸手就去扶手邊抓槍,吳選抬手就用川子的槍對準了湯顯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