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昆是什麼人?他是市重案組組長,從警以來,他見過無數次的兇殺案,血腥的場面他早就見慣了,但是,他剛到車邊,就低頭開始吐,一直把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吐完還在吐。"
後面的警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只看到凌昆拿著槍的手扶著車頂,不停的吐著,這裡發生了什麼?
大家慢慢過去,入眼,車裡的慘烈景像頓時讓大家忍不住噁心。
車裡,隱約能看到是兩個人,但現在,這兩個人全都乾巴巴的,兩人的腦袋頂端被人生生的掀開,白色的腦漿流得車裡到處都是,兩人都是大張著嘴,顯示著他們死前的痛苦。
但車裡卻沒有一點的血跡,就像被人添了一遍一樣,到處都是白色的腦漿,但卻沒有血。
白色的腦漿濺得到處都是,這說明兩人的頭蓋骨是被人生生的給掀開的,以至裡面的腦漿如開鍋的水一樣炸了出來。
這太殘忍了,太殘暴了。
凌昆吐夠了,直到胃裡的酸水也被他吐出後,這才拿出電話來通知了上邊,這案子太過殘忍,也太過特殊。
兩人如全身的血都被抽乾了一樣,難道市裡來了變態殺手?
不遠處。
一叢低矮的冬青下,伊蓮娜閉著眼把嘴邊的鮮血抹掉,望著正在忙碌的警察,她順著這些冬青悄悄的向一邊跑去。
她好些年沒有喝過人血了,但現在情況特殊,左倫隨時可以去殺吳選,而自己受了傷,也渴了,急需這樣的東西來補充能量,伊蓮娜選擇了喝人血。
她自己喝了兩個人的血,現在,她的體能在快速的恢復著,受傷的內臟也在急速的癒合,她不能停了,她要去找吳選。
凌昆眼睛突然望向亂動著的冬青,下一秒,他拿著槍追了過去。
凌昆過去,什麼也沒有看到,疑惑的想了一下,他的眼睛突然盯住了冬青的下面,走過去,他用槍挑起一身警服,剛挑起來,一股濃烈的香氣就撲面而來,這身衣服,女人穿過……
吳選望著眼前的這座別墅發呆了。
他沒想到,神探凌昆竟有著這樣的身家。
這是一棟三層樓的別墅,連院子佔地大約有十五畝,雖然是在市郊,但吳選知道這樣的別墅造價該是多少。
再想想湯顯達的別墅,跟這個簡直沒法比,這個一個能頂湯顯達五個。
但這裡的人比湯顯達就低調多了。想不到,吳選決沒有想到凌家竟會這樣的富有。
望著發呆的吳選,已經走進去的凌月回頭看著他:「進來啊。」
吳選忙擺手:「不了,不了,我還是回去吧,你已經到家了,我也該回去了。」
凌月家裡正停著喪,凌月也剛受了驚嚇,聽了吳選的話,她楚楚可憐的望著吳選,吳選歎了口氣:「好吧,我隨你進去,等你哥哥回來再走。」
凌月點頭,兩人一起進去。
凌少彬的棺材就停在別墅的正中間,巨大的客廳裡就這樣一個棺材,別的東西全收了起來。
看到凌月回來,大家都忙活直來,想要讓她上樓去。凌月直接跪倒在凌少彬的棺材前,失聲痛哭起來。
吳選對著凌少彬的遺像鞠了個躬,小聲說道:「對不起凌先生,沒能救得了你,吳選很慚愧。」
有人招呼著吳選,凌月則誰都拉不起來,在父親的棺材前哭得死去活來。
如果不是她被綁架,凌少彬已經火化,只所以停著,就是為了等她。
凌月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回來,竟是跟父親見最後一面,這時的她哭得簡直沒了人聲。
吳選搓著手,別墅裡的人都無奈的望著他,他只好到了凌月身邊:「那什麼凌月,請節哀,一定節哀……」
他話沒說完,凌月一頭紮在了他的懷裡,接著痛哭,他兩手伸著,如一隻要起飛的公雞,實在不知道該向什麼地方放。
過了一分鐘,他還是把兩手放了下來,輕拍著凌月的後背:「逝者已去,生者奮發,凌月,你不能這樣哭了,小心你的身體。」
這個時候,凌昆回來了。
看到撲在吳選懷裡的凌月,他倒是沒說什麼,直接找管事的商量父親的事。
吳選望了望天,天已經快要亮了,自己這從昨天忙到了現在,又累又餓,就急著想回去,但凌月這個樣子,讓他很是無奈。
凌昆商量了半天,看到凌月還在哭,就過來把凌月抱在自己的懷裡勸著,吳選就想走。
凌昆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走。
凌月好不容易被哥哥勸上了樓,凌昆下樓,對著吳選擺了擺手,兩人走出了客廳。
吳選望著凌昆:「沒錯,是湯顯達,這都是湯顯達做的。」
凌昆卻說道:「回來的路上,又發生了兇殺案。」
當下,凌昆把路上車裡發生的案子說了一下,說完緊盯著吳選,吳選摸了摸鼻子:「凌隊長,你不會認為是我幹的吧?」
凌昆搖頭:「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不知道是誰幹的?」
吳選想了一下搖頭:「我不知道,這種事,也不能靠猜啊。」
凌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湯顯達的事我會處理,你先回去吧。」
吳選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告別,凌昆派人送他。
上了車,吳選這才想起來,自己去什麼地方啊?
想了半天,他讓人家把他送到中醫學院。
凌晨。
天還沒亮,如果一個人把正在熟睡的人吵醒,輕則挨罵,重則要挨一頓胖揍。
但學校餐廳宿舍裡的黃毛他們卻根本沒有打人的衝動,而是陪著一個人聊天。
這個人清晨天不亮就把他們吵醒了,他們先是憤怒,但看到這人的打扮後,這些人蓋在被子下的器官馬上硬了。
伊蓮娜穿著一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襯衫,男式的,很大,而且,全身就這麼一件。
她下身用這件襯衫蓋著,沒有人知道她下面穿沒穿衣服。
現在可是秋天,她進來就吵嚷著吳選的床是哪個,黃毛他們呆掉了,指了指吳選的床,伊蓮娜馬上鑽了進去。
黃毛他們不能瞭解這是什麼情況,就跟伊蓮娜聊了起來,伊蓮娜只說自己在等吳選,然後就睡了起來。
宿舍裡這些人憤憤不平,特別是黃毛,這大洋馬太性感了,大清早的穿成這樣來找吳選,這是怎麼回事?
但伊蓮娜已經睡著了,他們只好硬著自己的傢伙在被窩裡亂猜,一個個想著把這樣的大洋馬壓在身上該是多麼的爽。
這些人不知道,伊蓮娜不只是性感,她還喝人血,如果讓他們看到發生在公路車上的血案,保證他們的小弟弟要三個月硬不起來,如果讓他們知道那血案就是這個性感的大洋馬干的,這個時候,他們一定叫著娘能跑多遠跑多遠。
吳選當然不知道伊蓮娜這個時候在自己的被窩裡呢,凌昆派的車送他到學校時,天已經大亮了,學生們已經開始進校了。
吳選下車就看到了李畫,李畫抱著肩膀在學校門口。
他到了李畫身邊:「等人?」
李畫點頭:「嗯,等你。」
吳選不解,李畫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你這一天多不見人了,以為你又失蹤了。」
吳選笑:「不會了,不會再失蹤了,以後,我的生活該安定了吧?我能好好的在學校裡生活一段時間了。」
李畫指了指他的眼圈:「做什麼去了?你很累?」
吳選點頭,指了指餐廳宿舍方向,抬腳向前走,表示邊走邊說,李畫跟著他向宿舍方向走去。
「嗯,跟凌昆做了些事,凌月被綁架,我配合了凌昆一下。」
李畫點頭:「一夜沒睡啊?你休息吧,我去上課了。」
吳選伸手想去拉李畫,但伸到一半停下說道:「李畫你別啊,這都到了宿舍了,進來吧,咱們說一下關於李叔叔收我為徒的事。」
李畫看了看表,上課還需要一個多小時,就跟著吳選走進了宿舍。
餐廳裡。
黃毛,牛志穩他們看到吳選跟李畫進了宿舍,都面面相覷,這樣也行?被窩裡有一個,又帶來一個,這小子情聖?中西通殺?
黃毛吐了一口,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小子不就比老子高點嗎?怎麼女孩子都找他?老子不也是一條好漢嗎?」
眾人沒有人附和他,黃毛只好趴在門邊看了起來。
「看什麼呢一幫小崽子?」
胖嫂的聲音傳來,隨著話聲,還在牛志穩的頭的拍了一巴掌。
眾人忙去幹活,但眼睛還不時的向宿舍裡瞄著。
吳選進來,卻聞到一股有點熟悉的香氣。李畫皺眉,吳選一笑:「不用說,這又是黃毛用香水了。」說著,他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邊,剛坐下他就感覺不對勁,伸手向裡摸了摸,直接摸到了一個人。
李畫看到吳選的臉色變了變,不明白怎麼了,就問道:「怎麼了?」
吳選哈哈大笑:「狗崽子,躲我被窩裡來嚇我來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吳選以為是自己宿舍裡的人鑽自己被窩裡睡呢,邊說著站起轉身,轉身就愣了,他看到一條白腿從自己的被子裡伸了出來,而這樣的一條腿,決不能屬於一個男人,男孩也不能,太白了。
忙拉過被子蓋上,他轉身看著李畫,雖然不知道是誰,不過,他奇怪的不想讓李畫看到,他自己也不知道出自什麼心理。
李畫轉過頭,她怕被窩裡的人沒穿衣服,但等了一陣,卻不聽吳選說話了,奇怪的轉頭,發現吳選正看著自己,向被窩看了看,被窩還好好的,根本沒有掀開。
李畫疑惑,吳選笑:「那什麼李畫,臭男人,咱們出去談吧?」
李畫當然不想看到什麼令自己尷尬的場面,點頭就想出去。吳選長出了一口氣。剛要跟著出去,被窩裡突然伸出一隻手拉住了正想走的他,接著一個女聲響起:「吳選,你怎麼才回來?」
李畫猛然轉身,一個外國女人,什麼也沒穿,就這樣赤的從吳選的被窩裡坐了起來,被窩裡,還扔著一件男人襯衫。
吳選也呆了,這女人,竟是在工地上跟左倫打的那個女人,她怎麼跑自己被窩裡了?這下糟了。
李畫自己先羞紅了臉,接著俏臉一沉,轉身就走:「你讓我跟你進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些的嗎?」
吳選忙擺手:「不是,這個……那個……這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