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驚喜的喊了聲:「天哪,伊蓮娜,我等著那一天!」
伊蓮娜邊笑著跟青年聊邊打開了青年傳來的資料,掃了幾眼,她拍了拍自己的胸部:「親愛的,我不能跟你聊了,我要去做點事。『.」
年青人戀戀不捨的關上了視頻,伊蓮娜重新打開了資料,眼睛望著資料裡吳選的照片,看了半天,她突然掩嘴淺笑:「太陽血脈,你挺帥的,我期待著找到你的那一天。」
說完,她合上電腦,人也突然直接從橫樑上撥地而起,一直衝上了長天,然後消失在了空中……
禮拜一。
吳選再一次回到了學校。
李得升已經跟陳江說好了,陳江也非常喜歡吳選,直接就答應了讓他過來,所以,吳選又可以上班了。
他沒有跟李畫一起來,他比李畫早到了學校。
剛進學校,他就看到了左山。
左山站在學校大門前,好像在等人。
見吳選過來,左山輕輕一笑:「你來了,谷梁笙消失了,鐵小磊也消失了,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吳選兩眼看著左山,他全神戒備,他知道,如果左山想跟自己打的話,自己決對打不贏,這個左山的實力一點也不比谷梁笙差。
但左山突然一笑:「你進步很快,我承認我以前失眼了,想不到你竟會修出能力,更加想不到你的速度竟會這樣的快。但我要告訴你,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天賦的,你速度很快,但你會很會遇到瓶頸,到時候,就是你修行的最高端,你會停頓下來的。」
「另外,我不會跟你打,如果要殺你,你逃向叢林時,追殺你的決不只是谷梁笙和他手下的幾個廢物。」
左山說完就走,吳選在後面對著左山高喊:「左山,你究竟想要什麼?」
左山手指向後面一指:「她!」
說著話,左山已經走了,吳選順著左山的手指向後面看,他的兩眼突然聚焦,因為他看到,左山指的正是李畫。
左山為了李畫而來。
自己以前就看出了一點的端倪,現在果然證實了。
左山竟這樣就告訴了自己,這建立在他對自己有著強大的自信上,左山現在仍然非常的看不起自己,他仍然非常的自信。
吳選也不多說,自己剛要走,李畫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你怎麼沒等我?」李畫問。
吳選一笑沒有說話,李畫望著左山的背影:「聊了什麼?」
「你些閒話。」
吳選說完就走,直奔餐廳。李畫卻站在原地好久沒動,這兩人能聊什麼?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他們之間,只有戰鬥。
吳選照常上班。
按他的理解,他應該可以在學校安穩一些時間了,因為谷粱笙現在不見了,鐵小磊也不見了。
左山雖然危險,但從他沒去追殺自己來看,他並不想現在跟自己起衝突,左山有著自己的事。他是有固定的目的的。
但吳選實在把自己的未來想得太過美好,因為這些事不過是剛剛開始,他的路,也才剛剛開始……
此時。
意大利,羅馬。
萬神殿地下三十米。
一群紅衣主教正在竊竊私語。
他們不敢太大聲,因為今天,是聖女可可出關的日子。
她已經閉關祈禱了幾個月,今天,她將出關。
這群紅衣主教們今天在這裡等的唯一目的,就是勸說可可下命令,同意他們去中國,去捉拿到一個叫吳選的人,因為這人,極有可能是上古太陽血脈的傳承者。
「卡,卡卡!」刺耳的石頭摩擦的聲音響起,紅衣主教們馬上停止了自己的私語,臉上變得非常的肅穆,靜靜的等著聖女出關。
隨著響聲,地面裂開,一隻非常巨大的紅銅棺材從地底升了起來。
棺材升起後突然開裂,向四周開裂,隨著棺材的開裂,一團團暗紅的液體從棺材裡滾出。
沒錯,這些液體是滾出來的,但剛接觸到地面就突然散開,變成了如血液一樣的東西。
漫地的血撲面而來,但紅衣主教們一個個垂手而立,一動不動,好像看不到近到眼前的血一樣。
暗紅的血到了他們的面前突然停下,因為棺材中站起了一個人。
一個全身赤.裸的人。
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
她長著一張十五六歲女孩的面孔,但卻長著一具成熟的軀體,從任何一方面看,她都能算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她全身比例均勻,就這樣赤著身子出現在了這些紅衣主教的面前。
但他們不敢抬頭,沒有人抬頭看上一眼,儘管這一切是那麼的吸引人,但眼前刺鼻的血腥氣告訴他們,如果抬頭,等待他們的,必定是萬劫不復的地獄之災。
女孩站起,兩手伸出,一套猙獰的盔甲突然飛來,直接套在了她的身上,甲冑在身,女孩馬上變成了一副惡魔的樣子。
隨著她穿上甲冑,地面上奔騰著的血液突然回流,那張四散的棺材也突然合攏,血液全都倒流回棺材內,棺材慢慢下沉,地面回復了平靜。
女孩接著伸手,帶著惡魔尖角的盔甲頭套住了她的頭,把她那張驚世的面容完整的掩蓋在了這具鋼鐵的盔甲下。
蒼灰色的長髮也自動回攏,進入到了盔甲內。
她伸出了自己那雙雪白的手,深入地面直到沒柄的原鐵大劍突然飛出,直接飛到了她的手中。
劍柄上那些原鐵顆粒刺著她潔白手,但卻鑽不進去。
她手拿大劍,身體慢慢退回後面那黑如墨汁的黑暗中,整個過程,沒人發出聲音,也沒人抬頭,整個大殿靜得落針可見。
而那些紅衣大主教們,沒有一個抬頭看,直到此時,他們都還低著頭。
這個時候,女孩說話了。
「各位長老,你們在等什麼呢?」
他們在下面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終於,一個人站了出來:「聖女,我們覺得有人想要打他的主意了,我們不能在等了,我們要去中國,要捉到這個人。」
聖女的臉上是什麼表情沒有人能看到,她手拄大劍,身子半向前傾斜:「你們在說誰?」
「太陽血脈!」
聖女突然笑了:「呵呵,呵呵呵!這件事,我不會同意,如果需要去的話,我會親自去。」
「聖女,這種事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呢?我們……」
他的話沒能說完,聖女突然「嗯?」了一聲,他們馬上不敢再說話。
「累了,你們退下吧!」
聖女淡淡的說道。
眾紅衣大主教無奈退下,大殿裡,只留下了光明與黑暗。
在大殿的前端,是光,純粹的光,亮得刺眼。但什麼也沒有。
後面,是純粹的黑,粘如墨汁的黑,黑暗中,坐著一位少女。
半天後,一陣甲冑的響起響起,嘩啦啦,帶著一身猙獰的盔甲,少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走出來,身在光明中,她長久站立。
輕輕把頭上的盔甲拿下,她露出了自己驚世的容顏,輕輕歎氣:「不成長的敵人,怎麼能稱為敵人呢?這個時代,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寂寞了,太陽血脈,如果你真的是太陽血脈的話,我期盼著你能快快成長。」
高手寂寞,寂寞高手。
身在安月的吳選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無形中已經成為了很多人的目標,這跟他想的自己從此能安靜的生活的想法實在是太遙遠了。
兩天很安靜的過去,中午下班,吳選準備去練功時,一個人出現了。
這個人,吳選不太願意見,市重案組組長,金象房地產老總凌少彬的兒子,凌昆。
吳選揉著自己的眉頭,看著面前的凌昆:「凌隊長,你還真有心,我說過,我什麼地方也沒去,只是回到了老……」
話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不對啊,凌昆的老爸凌少彬前兩天在醫院被人爆頭而死,他現在應該沒空理自己啊,他要處理老爸的後事,還要找兇手,這些就夠他忙的了。
他停下看向凌昆的臉,發現凌昆的臉色非常的不好,陰沉,憤怒,憔悴,可以說他現在非常的累。
「對不起凌隊長,我忘了伯父的事了。」
吳選又說道。
凌昆一擺手:「我不是為這些事而來,凌月不見了。另外,滿曉軍死了。」
吳選一愣:「什麼?不見了?到什麼地方去了?滿曉軍在警察局裡能死掉?」
原來,凌昆父親在醫院被人打死,凌月受了極大的刺激,這兩天也一病不起,而凌昆,他是凌少彬唯一的兒子,當然要處理後事。
加上他是重案組組長,這件案子上邊的意思是怕他受情緒影響,就沒有讓他參加,而是別的同志在負責這起案子。
凌月一會哭一會笑,醫院建議在醫院觀察一下。
凌昆忙得如一隻陀螺,這個時候也真沒有能力照顧妹妹,就同意了醫生的建議,讓凌月就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觀察。
但今天中午,凌昆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凌月不見了。
凌昆毛了,妹妹從小就在國外長大,而且這是第一次回國,她誰都不認識,根本無處可去,加上她因為爸爸這件事受了刺激,凌昆現在非常的擔心,擔心妹妹有什麼三長兩短。
吳選聽得莫名其妙,他揮手打斷凌昆:「凌隊長,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不能理解,你找我做什麼?你現在應該去警隊裡組織人馬上開始尋找凌月,而不是找我,找我有什麼用?」
凌昆兩眼望著他:「兩種可能。一,我怕凌月尋短見,她沒有受過這樣的刺激,你是見過她的,找起來容易些。二,我怕凌月是被人抓走了。」
吳選一聽仔細想了一下,也是,算起來,自己是除了凌昆外見過凌月次數最多的一個人,找起來的話,背影也會認識。
另一種可能就比較危險了,如果她是在醫院被人綁走的話,那這事一定是湯顯達做的,他有這樣的膽子嗎?會不會太大膽了?他難道不知道凌昆是市局的?
「這第二種不太可能吧?你是市局的人啊,他們敢這樣做?」
吳選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凌昆揉了揉自己的眉頭:「他們連我爸都敢殺,難道不敢綁我妹妹?我只是奇怪,他們想得到什麼呢?」
吳選一想也是,湯顯達知道滿曉軍被捉了,他不跑,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做的,那就一定是他有了底氣。
想到這裡,吳選拍了拍凌昆的肩膀:「你這樣,你先回去,我去個地方看看,看凌月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