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宿舍區少年殺人事件
他是玩笑話,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也不指望這東西能覺醒。『.
黑黑的掛件一點反應也沒有,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低頭,頭剛低下,一隻紅色的板磚對著他的腦袋就飛了過來。
幸好他一低頭錯了過去,要不然,這塊板磚會正好砸在他的後腦上。
餐廳裡的洗碗間和所有的後廚房一樣,都是前後都有門,這個洗碗間後面也有門,後面就是他們的宿舍。
板磚從他頭頂飛過,落在了前面剛洗好的碗堆上,把一些碗給砸了個粉碎。
吳選側身跳起,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皮圍裙,第二塊磚已經到了。
一晃身子躲過去,他一個大步就出了門,並且順手把後門給關了。
門外站著六個人,有兩個自己認識,就是曾經調戲過李畫的兩個人,另外四個自己卻不認識。
六人看著吳選,其中一個大高個盯著吳選看了一分鐘,突然失笑:「哥們兒,你們也太不堪了吧?他不就是個子大點嗎?你們四個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真是可笑。」
另一個,也就是調戲過李畫的一人說道:「毛子你注意,這小子會卸骨。」
他話剛說完,吳選就動了。
這上手就是板磚照著後腦勺磕,根本不用多說什麼,這就是來打架的,而且下的還是狠手,自己不用跟這些人說什麼。
他們錯了,吳選沒有卸骨,吳選如一道箭一樣射了過來。
他衝進人群,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先前那個笑著的傢伙,聽別人喊他毛子,好像是這些人的頭目。
單手抓著他的脖子,然後舉離了地面,吳選兩眼盯著他的眼睛,然後咧嘴一笑,手鬆開,這人下落,吳選下面的膝蓋已經到了,一膝蓋搗在這人的褲檔裡。
這人哼也沒哼一聲,倒地直接痙攣去了。
別的人嚇了一跳,就看到這人衝了進來,然後又跳了回去,自己的老大就雙手抱檔倒在地上痙攣了,看樣子,是要害處中了一記。
其它人看著老大的痛苦樣,下意識的兩手護檔退開,膽小的雙腿已經始哆嗦。
吳選咧嘴一笑:「打人?首先要有被打的覺悟。」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一聲響,竟是一把吉它音。
十面埋伏,左山。
左山在不遠處看著這群人的打鬥,自己竟彈起了曲子,樣子還非常的安逸。
吳選沒空理左山,這人雖然厲害,但決不會是來給自己解圍的,況且,他也沒指望別人能給自己來解圍,那***不現實,也***沒有意義。
別的人也顧不上一邊的左山玩行為藝術,他們被吳選的狠辣給小小的驚了一下。
吳選貓腰,已經衝到了自己認識的兩人身邊,抱著兩人的腦袋就想向一起撞,但後面一人手中的板磚已經對著他揮了過來。
腰間狠狠的被人砸了一下,他手一鬆,兩人腦袋一偏就起跑,吳選一腳勾倒一個,另一邊手肘彎起,對著一個人的腦袋就搗了過去。
一手肘搗在這人的太陽穴上,這人身子倒地,吳選一隻腳對著下面躺著的傢伙一腳就踢了過去。
他其實沒有這樣的厲害,這得益於他在泰山山頂的領悟,一品「妙手」根本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但他已經進入了二口「灌脈」期,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一大截。
確切來說,這是質的飛躍,對付鐵小磊和左山他不行,但對付小混混這樣的普通人,那就輕鬆多了。
削倒三人,他心裡大定,咧嘴一笑,冷冷的盯著另外三人。
另外三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一齊大喊:「***,一起上。」
三人一起向吳選跑,吳選沒有退,對著三人衝了過去。
三人眼一眨,吳選已經到了三人的面前,吳選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沾地就到了三人的面前,他其實是凌空了一步,就是這一步,他斷定自己進入了「灌脈」一級。
三人大驚,吳選冷笑的臉已經在三人的面前出現了。
兩隻手夾住了兩個人的手,然後用腦袋一腦袋撞在正前的一個人的胸口。
這人如破布袋一樣後退,吳選兩手反擰,被他夾著的兩人怪叫一聲,他用腦袋各在兩人的眉頭上撞了一下,兩人直接暈倒過去。
簡單,粗暴。
這有些簡單,這有些粗暴,這有些讓人受不了。
生猛,這是兩個暈倒過去的人最後的想法。
這個人,太生猛了。
都是肉對肉的打擊,這人的身體是鐵做的?
先前被他用頭撞倒的傢伙這時發著狂衝向他,吳選也迎了上去,兩人碰在一起,這人飛出,飛出的同時,把吳選的上衣給拉了下去,吳選的上身給露了出來。
「叮!」吉它音突然一個陣顫,左山停了下來。
下一秒,左山到了吳選的身邊。
吳選看了看地上倒著的幾個人,心裡很滿意,一轉臉,愕然望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身邊的左山,眼神中滿是戒備。
左山伸手就向他的胸口,他一側身躲過,但左山的手如附骨之蛆一樣又到了:「別躲,你躲不開。」
左山的臉非常的陰冷,手握著吳選手中的掛件,閉眼沉思,彷彿想從這掛件中感受到什麼。
片刻後,左山失望的睜眼看著吳選:「你這個東西,是家傳的?」
吳選剛才雖然很犀利、很牛逼、很華麗的打敗了這六個人,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左山的對手。
他馬上搖頭:「五塊錢在地攤上買的。」
左山仍沒放手:「你剛才的速度,非常快,如果我看得不錯,你是比我在胡同裡見你時進步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吳選咧嘴,心裡大驚,他修行秘籍的事,他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知道了就是麻煩事。
「咦,吳選,你們在做什麼?」
李畫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李畫到學校後就心神不寧,因為左山不在班裡,她本該輕鬆的,但卻輕鬆不起來,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就出了教室。
不知道為什麼,出了教室她就走向了學校餐廳,她隱約聽到了左山那獨有的斷弦吉他音,就向後面走來。
剛進來,就發現地上躺著幾個人,而左山卻一隻手摸著吳選的胸口,吳選還精赤個上身。
純潔的李畫沒有多想,而是直接開了口。
她一開口,左山就鬆了手。
「這是怎麼回事?」
李畫走近問道。
吳選看了看左山,又指了指地上的人:「他們來找我的麻煩,左老師幫了我一下。」
李畫看了看地上的人,認出了其中兩個,她也相信了,就指了指吳選:「你光著個上身成什麼樣子?」
吳選一拍眉頭,回宿舍去穿衣服。
李畫慢慢望向左山,左山也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沸騰,空氣沸騰了。
兩人間像隔著一個極為高溫的火爐,中間,全是狂爆的能量。
左山突然一笑:「李畫,我等著你醒來的那一天。」
李畫茫然不解,但她沒有說話,因為吳選已經出來了。
吳選出來,李畫隨手拿出自己的手機報了警。
吳選進了洗碗間,李畫跟著進去,像是有什麼話要對吳選說。
左山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嘴裡自言自語:「李畫,你為什麼不醒來呢?我好孤獨的。」
說完,他面色變得凝重,這個吳選,自己跟他動手時,他還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但現在跟這些人打時,就已經厲害得不成樣子。
當然,他的厲害是相對的,左山知道,他的厲害跟自己仍然遠遠的不能比,但在普通人中,吳選也算是非常厲害的了。
另外,吳選身上的全黑掛件讓左山很害怕,沒來由的害怕,讓他想到了一件絕世聖兵。
不過他握住了這個東西,他完全感受不到一絲聖兵的感覺。
左山覺得,也許只是外形有些像,況且也不是全像,也許是自己多想了。
可這個吳選不太簡單,這傢伙跟打時完全就一流氓,跟這些人打時又像個高手,速度和力量都非常的驚人,難道,這小子跟自己打時,刻意隱瞞了自己本身的力量?
他有這麼的聰明?懂得不是自己的對手?他知道什麼?難道他也是能力擁有者?
想完這些事,他看到李畫仍沒有出來,不由得心中大怒。
臉上帶著一絲冷笑:「小子,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跟李畫有什麼,今天,我決定給你找些小麻煩。」
左山說完,隨手在空氣中一揮手,一道勁氣從他的手中發出,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圓圈,左山面帶冷笑的走了進去。
他剛進去,李畫就出來了。
她其實沒有跟吳選說什麼,她不習慣問什麼,也不習慣笑,從另一個方面看,跟她聊天其實是很無趣的。
加上吳選也忙,髒碗太多,另外,打碎的這些碗還需要一個解釋。
李畫隨意說了兩句就出來了,出來後,他發現左山已經離開,而地上的人還在,警察還沒有到來。
李畫邁步離開,經過某一人時,她輕輕皺了皺眉,感覺到一絲的異常,但細看,這人還是躺得好好的,根本沒動。
帶著疑問,李畫離開了。
李畫剛離開,左山就出現了,隨著他的出現,先前他劃出的圓圈也出現了。
左山離開,圓圈消失,順手拿起自己的吉他,左山走遠了。
左山走後,宿舍裡一個少年茫然的擦著眼睛偷看外面。
警察來得並不慢,來到後他們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六個人。
吳選帶著憨厚的笑回答著警察的問題。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這些人並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況且,有的人手裡還拿著板磚,警察很快斷定,這些人來這裡就是來打架的。
只是他們技不如人,被這個人給反打倒了。
警察很吃驚,吳選竟能自己干趴六個人高馬大的混混。
這些人也沒有大傷,但警察還是給他們帶上了手銬,押上車運走。
吳選咧嘴笑,估計這些人要受到法律的懲罰了。
這也不是多大事,這些人也不會因為這個進去,但教訓是一定會吃的。
「哼,想惹我?我是這樣好惹的?」
吳選自言自語回了洗碗間,突然就心情大好起來,因為他想起了李畫剛才特意來看自己了。
「四千歲你莫要羞愧難當,聽山人我把情由細說端詳。」
這貨竟唱開了,開心極了。
剛唱了幾句,洗碗間門子打開,剛走的警察又回來了,面色嚴肅的看著他:「你必須跟我們走,因為其中一個人死了。」